或许对一个人太过信任了,产生了本能的依赖,华长歌的实力,华长歌的魄力,已经华长歌的人格魅力,都在相当程度上,征服了身边每一个人的心!
“华少主……”樊坤三人回头,情不自禁地挪动脚步,向着华长歌走近。
“三位辛苦了,这里的阵仗不是你们能解决的,请保护好自己的弟兄吧。”华长歌冲他们微微一笑,这话的意思并不是贬低他们,而是另一种“我来担当”的自信。
樊坤三人也没有被瞧不起的感觉,或者,他们根本没有听到华长歌说什么,只是迎着她的绝美笑容,就深深地弯下了腰。
“谢过华少主对红袍教弟兄的救命之恩。”
墨晖和衍波、麻雀、花斑相继来到,放在地上的昏迷者一个不差,都在这里了,樊坤三人眼光一扫,断定他们只是昏迷而已,便先向华长歌道谢。
“不必言谢,这是长歌应该对红袍教回报的,若是三位觉得生命比身外之物更加珍贵,那请就在长歌有难之时,红袍教能援手一二即可。”华长歌知道他们把兄弟义气看的比什么都重,不接受他们的道谢,会令他们心里不痛快,便如是说道。
“那是一定!”樊坤重重点头。
纵然不冲着华长歌和楚涟川的关系,樊坤三人也下定决心以后要帮华长歌做点什么,而那些被救出来的红袍教众,想必也是同心。
“多谢。”反倒是华长歌向他们道了谢,言罢,她轻轻一摆手,樊坤三人就像听从教主之命一样,退到了后面,照料昏迷的弟兄。
少了爆炸声,这里变得一时安静。
绝望阁内四面密闭,昏暗深沉,而外面,阳光刺眼,一片明媚。
尘烟被午后的暖风吹散,烈阳高照下,人们却不感燥热,反而是冷的簌簌发抖!
那是从内心深处冒上来的寒气!
只因为华长歌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漫不经心地划过……
最后,华长歌的目光落在了麻福和麻寿脸上,两兄弟齐齐一个寒噤,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而他们的眼睛也都瞪大到了极致,望着华长歌简直像看见了死神,原本以为那么密闭的绝望阁,纵然华长歌和墨晖胜得过墨宏,也能在九霄雷下受点创伤,然后,楼阁坍塌,这群人怎么也得把命交代了,最坏的打算,即使华长歌他们侥幸活着,也该只剩半条命才对!
可是,眼前的华长歌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模样?
别说华长歌,就是墨晖和衍波、花斑都没有掉一根汗毛,连实力最低的麻雀也是毫发无损!
“不好意思啊,浪费你们一番心血了。”华长歌嘴角噙笑,眸光却闪动着肃杀之意看过去,不温不凉地说道。
“你们怎么从里面出来的?”麻福惊问,问完之后就察觉到错误在哪了,猛地看向了麻雀,沉吟一下,他又问:“你怎么可能知道外面有九霄雷……”
“笨狗!你的脑袋让驴踢啦?姑奶奶从第五层就没在绝望阁内,你派人携带触动过的九霄雷上第六层,用他们做引子引爆露台上的九霄雷,你不止脑袋让驴踢,你的心也让狗吃了!呃,你就是疯狗、笨狗、死狗!”麻雀强忍的一口怒气,在此刻狂烈爆发,破口就是一顿大骂。
而麻福似乎没注意麻雀的措辞,只是皱着眉头思索道:“从第五层……怎么可能?第五层没有出入暗门啊……”
“说你是笨狗真没冤枉你!你以为凭绝望阁那几面加固的墙壁就能挡得住我华姐姐的一击吗?姑奶奶跟那些被你算计的人从露台上了第六层,幸好及时发现你的阴谋,我们才能站在这里,可那些人……”麻雀气愤地一跳脚,恨不得上去挠死那个老疯狗。
天晓得,一帮子粘连一丝血脉的人在自己面前相继暴体,是怎样的痛苦!
麻雀这般骂完,那边麻福、麻寿两兄弟身后的渡城原住民本就惊疑的表情,此刻更加震骇了,突然觉得外界毫无温度的空气似乎更加冰冷,冷的他们的呼吸都冻结了。
“你们……居然事事行在本城主算计之前!”麻福终于不得不看清现实了,怒声吼了一句后,顿觉身后阵阵冷风,急忙回头,却看见一群人凌厉的目光!
“干什么!”麻寿跟着转过头去,不自觉地倒退,这样退了几步,身后就是华长歌等人,他不敢再退,却也不敢面对渡城那些子民的众怒。
好在两人反应极快,迅速地向那边约四百数量的妖兽队伍靠拢。
华长歌也不阻拦,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看麻雀跟麻福较劲,然后无动于衷地望着麻福、麻寿自乱阵脚。
“城主,这个小女娃说的果真一字不差?”渡城原住民中一名年纪不大但却站在众人之前,显得颇有威望的中年男子一指麻雀,冷冷地问道。
这个时候,他仍称麻福为城主,可能还残存着一丝对城主的尊重,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在麻福三兄弟的压榨下,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再说了,麻雀人小言微,不一定说的就是真的,而一旦她为了保全自己胡说八道,众人听而信之惹怒了麻福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道理是这个理,但麻福和麻寿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们。
那中年男子一问,麻福缓过劲来,挺直腰板,正想义正言辞地说点什么,麻雀却没给他那个机会!
“什么狗屁倒灶的城主!麻家后人,见百炼石琉璃坠如见家主,你们都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本来麻雀有那队上绝望阁第六层的人为证,足可令渡城所有人信服,也就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百炼石琉璃坠来摆显了,但是,如今那些上得第六层的人全部牺牲,她不得不又一次祭出这件象征麻家家主身份的信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