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姝儿,回正了,回正了。”福靖康高兴坏了,立马进了密室,冲到了梁景妍的面前,猛地抱住了她,“太好了,姝儿,这次多亏你了。”
“回正了就好。”也不枉她这么辛苦了。
“你还好吧。”福靖康见她半死不活的样子,全身上下满是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襟,湿哒哒的衣服粘在她的身上,竟是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线毕露。
福靖康立马抬起了头,看着她疲惫的容颜,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内疚,“辛苦你了。”
“我没事。”梁景妍挣扎着要起来,却复又坐在了地上,“不想动。”
“我背你回去休息吧。”福靖康拿过她的衣服给她披上,“外面凉,你穿上衣服。”
梁景妍任由他将自己背在了背上,忍不住笑了起来,“福大人的背好宽广呀,日后能够在福大人背上一辈子的女人,有福了呀。”
福靖康忍俊不禁,“你呀,累了就别说话了,睡吧。”
“好的。”梁景妍双手勾住了福靖康的胳膊,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安顿好了梁景妍,福靖康正欲给她熬个姜汤,刚才风大怕她着凉,没想皇后殿来人让他过去一趟。
福靖康似乎早已忘了这一茬,好像做了很久的梦,忽然被人喊醒了。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福靖康跪下请安。
孙敬媛坐了半天,这才让他起来,“福大人,你让本宫收留你,可是却迟迟不给本宫看你的成绩,这一拖再拖,莫不是要等到贤妃顺利产下麟儿?”
妖冶的眉梢染着一层愠色,她孙敬媛可不要废物,“说个时间吧,什么时候?”
“微臣请皇后娘娘示下。”福靖康不敢抬头,不是因为怕孙敬媛,而是因为自己扼杀一条生命而愧疚不已,虽然那胎也保不住。
“让本宫示下?”孙敬媛冷笑,双手抚弄着蔻丹,“本宫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不过本宫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给你三天的时间,若是还没什么动静,本宫也不会要一个废物。”
福靖康跪安,额头上早已沁出了汗,这皇后果真不是一般人物。
“福大人可在?”贤妃身边的丫头喜鹊过来传福靖康。
福靖康的药童过来接待,“福大人被叫走了。”
“被谁叫走了?”喜鹊正欲离开,却还是顺口问了一句。
“是皇后娘娘召见福大人。”药童立马说道。
喜鹊微微眯起眼,“皇后娘娘?”
“原来是喜鹊姐姐来了。”梁景妍本就浅眠,这会儿听到两人的对话,知道若是不及早处理,日后福靖康便不好自处,忙起身迎了上去,“正巧福大人交代我若是贤妃娘娘来了,便让我去,咱们走吧。”
喜鹊瞥了她一眼,“倒是要看看你能说什么,走吧。”
梁景妍的心里根本没谱,但是知道自己若是不把握这个机会,日后怕会是灾难了。
喜鹊进去跟贤妃说了几句,便让她进去了。
梁景妍给贤妃请了安,贤妃刚正了胎,还躺在床上,见她进来,宫女便扶她坐起,在她的腰间塞了东西。
“福靖康没来,你倒是来了,本宫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为他圆谎。”贤妃语气不善,很明显气的不轻。
“回娘娘,奴婢过来不是来为福大人圆谎,奴婢只是来替福大人求情,身为一个臣子,最是身不由己,纵使再怎么不喜欢,再怎么不想做,但是主子吩咐,做臣子的,又如何敢不听,如何敢不做呢。”梁景妍语带哀怨,面带委屈,“皇后娘娘暗中给福大人施压,要让贤妃娘娘的胎神不知鬼不觉地滑掉。”
“本宫就知道,皇后到底没那么大度,终还是按捺不住。”贤妃气的脸色铁青,“你继续说。”
“福大人他刚正不阿,如何也不肯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不辞劳苦,就算娘娘这一胎希望何其渺茫,也倾尽所有,保住这一胎。”梁景妍声泪俱下,“娘娘,如今您的胎位已经正了,难道还不足以表明福大人的为人吗?”
“抬起头来。”贤妃命令道。
梁景妍抬起头,两眼泪汪汪,好不可怜,四目相对,眼里是刚正不阿。
“你说的话,本宫只信一半。”贤妃自然有所保留,不会因为梁景妍的哭诉便信了。
梁景妍抹了眼泪,“娘娘要怎么样才肯信另一半?”
“本宫的胎虽然正了,但是本宫母体先天不足,这个孩子怕还是保不住,本宫早已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贤妃说道这里,悲从中来,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要是真的没了,她怕自己会绝望。
“就算没了,本宫也断不会让孙敬媛得逞,倘若你能助本宫绊倒皇后,本宫就算没了这个孩子,也不会怪你们。”贤妃说出自己的思量,这个孩子能活下来最好,若是活不下来,断不会便宜了孙敬媛。
梁景妍要的便是贤妃这句话,“倘若贤妃娘娘信奴婢,奴婢不仅能够保住贤妃娘娘的孩子,还能绊倒皇后,只求贤妃娘娘饶过我们之前没有据实以告,也请娘娘卖我们一个人情。
贤妃不可置信地看着梁景妍,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于惊喜,以至于她不敢相信,“就凭你?”
福靖康回到御医署竟是没看到梁景妍,“周姑娘去哪里了?”
“周姑娘去贤妃娘娘那里了,原本是来找大人的,可是大人不在,于是周姑娘便去了。”
福靖康隐隐觉得不安,“你可有说什么?”
“贤妃娘娘派人过来找你,大人不在,问了我一句大人去哪里了,我便说了去皇后娘娘那里了。”药童据实以告,见福靖康脸色有异,“大人,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福靖康来不及说什么,忙备好了药箱,往奉贤殿走去。
福靖康一路都在琢磨着要如何跟贤妃娘娘交代,他自然知道梁景妍的用意,却是不想让她参与进来,多一份危险,他就多一分担心和迟疑。
让小太监通传,福靖康的心里仍旧波涛起伏,没有酝酿好措辞,得了允许,便心惊胆战地进了门,却听到一阵极爽朗的笑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