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嘉诚又问起了周文的来历,“周长官,你们是不是华国派来救我们的?”
“呃~”周文把宋嘉诚拉倒一边,说道:“其实我祖上也是南洋华人,后来举家移民去了美国。所以我就带着人回来了,要为我华人争口气。我在美国人头很广,军火、人员什么都弄得到,唯一的要求就是保密。这事要是说出去,我会被美国的CIA调查,这条线也就断了。”
“我懂了,我明白。”宋嘉诚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相信我,我也绝不会出卖你。”
周文心想这个宋嘉诚脑子转得到快,“可以,只要不暴露机密,随你怎么编。”
宋嘉诚又问:“那周长官,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周文想了想,答道:“我打算去山口洋市,那里华人多,基础好,我打算去那里建立一个咱们华人的避风港。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宋嘉诚笑道:“本来我们就是要去山口洋市的,只是半路上遇到了满者伯夷人的袭击,我在那里还有亲戚呢。”
“好吧,那我们一起上路,路上也有个照应。”周文从口袋里掏出一支伯莱塔手枪,递给宋嘉诚,“会用吧?”
宋嘉诚拿过枪,三两下就摸熟了,“行,我会用了。”
“你以前用过枪?”周文问
宋嘉诚有些感慨,说道:“是啊,就在不久之前,我们华人和满者伯夷人还一起抗击荷兰人,哪知道现在~”
“满者伯夷人又笨又懒,要不是有我们广大华人,满者伯夷人还在树上摘香蕉呢。”周文愤愤道
宋嘉诚莞尔一笑,招呼那几个华人赶紧收拾东西上路。宋嘉诚还不忘让他们带上那些满者伯夷人的武器。
众人一路往山口洋市前进,途中不断遇到零零星星逃往山口洋市避难的华人,队伍很快壮大到三百多人。周文把其中的成年男女都组织起来,用各种武器进行武装。因此,虽然一路上不断有一股股满者伯夷人在队伍附近出没,但是看到华人队伍人多势众,而且都持有武器,始终还是没有敢对华人队伍下手。
当天夜里,队伍在距离山口洋市还有一天路程的地方扎营。老弱妇孺被安排在营地的中央,男人们则睡在外围,1班战士和带着武器的华人壮汉负载守夜。
营地里点起了一堆篝火,周文和宋嘉诚以及几个路上遇到的华人首领围坐在篝火边。
众人面对篝火,都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发呆。周文第一个打破了沉默,他问宋嘉诚等人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华人在南洋与世无争,只是象过上好日子,却老是被人压迫被人宰割?”
宋嘉诚说道:“这国家是人家满者伯夷人的国家,我们华人没地位是自然的。”
“胡扯。”周文说道:“早在唐朝的时候,华人就到南洋来谋生了。直到清朝乾隆的时候,华人还建立了自己的国家,为什么那时候满者伯夷人就和没华人有这么大冲突?”
“恩,说的在理。”接话茬的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他名叫徐明轩,原来是在坤甸做木材生意的。
在西方殖民者到来之前,双方并无大的纠纷,甚至可以说是和谐相处。
之后,海上马车夫荷兰人,来到了这里。荷兰殖民者从17世纪以来统治满者伯夷350年。殖民统治者的统治手段不外乎分而治之和寻找统治者的代理人。荷兰殖民者挑选少数上层华人和上层原住民充当其代理人。
荷兰殖民者控制的大公司操纵价格变化,实行经济掠夺,却让众多从事小商小贩的华人背负操纵经济的恶名。荷兰殖民统治者为把反荷的情绪转卸给华人,不断挑拨原住民和华人之间的关系,以坐享渔人之利。因此,满者伯夷华裔成为满者伯夷政局从不间断的集团利益斗争的代罪羔羊。
40年代,日本帝国主义者继承荷兰殖民者的统治手段。在日本皇军“驾临”千岛之国前,他们早已经派遣了为数不少的间谍,渗透到满者伯夷各地。日本间谍们很清楚看到,要让皇军顺利“进入”满者伯夷,上策就是挑拨原住民和华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他们到处散布华人是“支那狗”(满者伯夷当局叫华人为“支那”(Cina)即始于此时),华人是“吸血鬼”;只有日本皇军才能“拯救”满者伯夷原住民,只有日本皇军和满者伯夷才能“共荣共进”。当然,原住民中为数众多的有识之士后来也觉醒过来,高举抗日义旗,还有很多华人也加入了这个抗日斗争的行列。殖民主义者、帝国主义者所设下的圈套,对满者伯夷民族和国家产生长远的伤害。
当然了,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这里面也有华人自身逃脱不了的责任。一是华人喜欢有自己的小圈子,和当地土著人族群沟通交流往往只局限在商业上。而且,华人还把爱钻空子、打擦边球、耍小聪明之类的缺点带到了南洋。华人手中掌握着巨额财富,却丝毫不热心公益事业,也不参与政治生活,无论何时,总是把利益、金钱放在第一位。因此,在不少当地人的心目中,华人是贪婪和奸诈的化身,嗜钱如命。
二是华人善于送礼拉关系,满者伯夷华人中的一部分富人与满者伯夷权贵官商勾结牟取暴利,导致华人在满者伯夷社会中形象不佳。为平息民愤,满者伯夷权贵们制造出种族议题,纵容“华人在偷盗满者伯夷人财富”的种族主义言论,将矛头对准华人。事实上,与满者伯夷高官关系密切的华人富商并未受到打压,反而是华人中下阶层受到了牵连。
还有一方面就是华国当时处在一片狂热之中,到处对外输出革命。满者伯夷当时指责华国对满者伯夷输出革命,而在满者伯夷的华人很有可能是“第五纵队”。
总之,满者伯夷的华人就是这么命运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