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一路走出来竟然没有一个狱警拦住我,从他们身边过的时候他们还是各干各的,似乎我是个隐形人,他们看不见一样,算了,不管了,本公子早就吃腻了大牢饭了,别的先不说,反正手里十万块钱握着,先去大吃大喝一顿以后再细作打算。
半个小时后,我将卡里的十万块钱全部取了出来,背着装有十万块钱的背包,感觉整个人都散发出一丝光芒。
来到机场,买了一张飞往北京的机票,您可别以为我要拿着这十万块钱潜逃,非但不潜逃,我还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毕竟现在的我还不属于真正的我,刚出监狱的时候就有人跟踪我,估计是周起昌派来的,我也没在意,反正有的吃有的喝就行。但是这种感觉实在是不舒服,所以我才坐上了北京的飞机。
飞机是下午四点钟到的北京,下了飞机以后,打了个的直奔我的小据点。这个据点有个200多斤的胖子看着,他是我的合作伙伴,姓孙名胜,年龄和我差不多大,不仅有开锁撬门的绝活而且他一张嘴就能把天给说破。之前盗墓的事儿他都有份,这个据点,说白了,就是一个卖古董的店子,我们从墓里拿些宝贝出来,然后在店子里面卖出去,做着无本万利的活。
由于在四川的监狱里没那么多讲究,用的都是四川话,我上了车之后居然没缓过劲来,用着一嘴的四川话跟司机说道:“师傅,克(去)潘家园!”没想到的是,这师傅问都没问一下,直接打燃了车子,头也不会的来了句京片子:“好嘞!”
的哥司机以为我是第一次来的北京,所以开车在城区里绕来绕去,以此来多赚点费用。车子终于在绕了半个多小时后,停在了潘家园外,平常只要十九块五的路费,下车之后司机竟然要我97,这样的司机不给他点教训是不行的,下车之后,我掏出之前吃面时兑换的一张二十元人民币扔进了副驾驶,并且屈着腰跟他说了句实话:“师傅,您这路绕的,就算是没来过北京的人也知道你在绕路,更别说16岁就在北京开始打拼的我!”说完我指着坐垫上的二十块继续说道:“那五毛别找了,绕了这么久的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胖子,胖子,胖子出来,哪儿去了?”此时的我在潘家园古玩街最尽头的一家古玩店,这家古玩店就是我的根据地,不过应该待在店子里的胖子却不知所踪。
“谁呀谁呀,有没有礼貌?敢叫你孙爷爷胖子。”胖子刚说完这话,抬头看见是我,随即话锋一转:“我当是谁呢,不俗,你咋出来了?不是还有六个月吗?”
这话说的我不就不爱听了,你丫都知道我还有六个月,你也不想办法把我给捞出来,我略带生气的说道:“听你这意思,你是嫌我回来的早了?”
胖子仍然是那副笑脸,嘴上笑嘻嘻的说道:“先别管你是这么出来的,你先来看看这是什么?”说完一把将我拉进后院的屋子,这不进还好,一进去顿时被满屋的宝贝照的两眼发光,看着胖子嘴上依旧不减的笑容我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说道:“我从被抓到现在,过了才不到一个月,你这是盗了那位皇权贵族的坟。”
胖子摸着一个无价的清乾隆双耳彩瓷说道:“什么跟什么,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我一个人敢下墓吗?就算是敢下,我从那儿找有这么多宝贝的大墓?”我不解的指着满屋子的宝贝问道:“那这些是……”胖子出人意料的没有拐弯抹角的说道:“这就是你进监狱以前,咱俩盗的那座状元墓,这是座子母斗,你被抓的时候所在的是子斗,也就是陪着状元下葬的人,而我去撒尿时无意之间进入了母斗,是真正的状元墓,而我也是靠躲藏在母斗之中,等到考古队的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才从另外一个地方开了个盗洞出来。要不然凭着这些奇珍异宝,咱俩可都得呜呼哀哉。”
胖子说完,也不顾还在愣神的我,他继续说道:“这屋子的宝贝我大概估算了一下,除了这个双耳彩瓷,其它的东西就算是贱卖也能卖个三五千万,到时候咱俩拿到了钱,就可以退休了。哦,对了,你是这么出来的?不是还有6个月吗?”
我将背包里周起昌给我的大墓资料拿出去递给了胖子之后说道:“喏,就是因为这个,有人需要这座大墓里的一样东西,所以给我办理了一个保外就医,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们20万。”
胖子拿着资料看了又看,片刻之后才说道:“这大墓这么会在昆仑山?那地方长年累月的刮大风下大雨,谁闲着没事儿干把自己的大墓给选在哪儿?”
我拿过资料后,给了他一个脑瓜蹦儿:“我怎么知道?反正准备一下,这事儿越快办了越好,就这么说定了,一个星期后出发昆仑山,行了,我先回家了(北京的家),今晚8点王府井饭店见。”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店子,向着家里出去,身后还能隐隐约约听到胖子的大呼小叫:“怎么就这么定了?我发言了吗?哎,你等等,把话说清楚。”
到家之后洗个澡,再睡个觉,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八点,换了身衣服后便出了门。我和胖子虽然是如同亲兄弟一样的合伙人,但是居住的地方却不太一样,胖子世袭了一个小四合院,据说那个小四合院现在折算下来也有一个天文数字,虽然胖子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但是由于他平时私生活比较丰富(这个不详说),所以我并没有和他挤一个四合院,而是在离他家几公里的别墅区地方买了一栋商业别墅。
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便开车到了王府井饭店,而巧的是我刚停好车从停车场出来,正好碰到胖子也到了,不过他背着一个不小的背包,身边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梳着一头二十年前就行过的大背头,外套一件土黄色的竖领大衣,里面是一套黑色西装,脚上不知道是什么讲究居然穿着一双火红色的乔丹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