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尾拿烟的手不自然地抖了抖,脸上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张太极,你这是在玩火,杀死张天浩对你有好处吗?”
“哈哈,哈哈!”张太极“嘣嘣”又朝张天浩开了两枪,只见张天浩挣扎了两下就再也动弹不了,“好处?什么好处?我不需要好处啊!”张太极眼睛向凸露,十足的一个疯子,“汤伯要他死,他便死啦,有什么大不了的。嘿嘿,是不是怕你的旧情人啦?好啊,就让她来找吧,省得我去一个一个的找啦,于尾,你要好好的看着,千万不能合上眼啊,张天浩会死,张小水也得死,至于凤儿……”张太极不由得停住了,眉头紧锁。
于尾心里有点拿不住了,此时此刻他必须要找出一条生路来,“凤儿呢?你把她怎么了?张太极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要你的命!”
“哈哈,你这跟谁说话呢?你吓唬谁啊?是她不要的你,硬是跟我走,我有什么办法。怎么想去看看她?那敢情好啊,来,再给张天浩补两枪,我就带你走,我保证你见到人,而且还让你见满意喽!”
于尾不屑地瞥了张太极一眼,随即毫不犹豫地拿起枪,朝张天浩的尸体上连开了四五枪。他刚放下枪,却扭头看见张小水和阿华神色慌乱地站在不远处。于尾的头一下子大了,他的腿不听使唤地恍恍转了两圈才停住,面对张小水的眼睛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自己干了什么和将要干什么,他的大脑是空白加空白,此刻似乎只有死去才能说明一切事情。整个世界惟有张太极的笑声响彻云霄,他像一代恶魔,他的笑声里有着不可降服的邪恶和深不见底的仇恨。
“真是精美绝伦的表演,来得太及时了,一秒不多也不少,哈哈,哈哈!”张太极的笑声一不小心招来了阿华的子弹,这下他开始尿急了。
于尾慌乱之中钻进张天浩原先的车里,他刚发动车,无数子弹就朝他飞来。“别让于尾跑了,都给我******猛开枪,快点,都快点!”张太极像发疯的狗,一边朝张小水开枪,一边吆喝小弟注意于尾。
张小水的枪法经过一番训练果然不一般,毙了张太极的几个手下之后,其中一枪还打中了于尾的胳膊。阿华给她做掩护,她好不容易爬到张天浩身边时,自己也被张太极打中了一枪。幸好,后面的兄弟及时出现,她才捡回一条命。张太极眼见于尾要逃脱,也不顾得张小水这块肥肉了,爬上一辆车就死死地追于尾,留下几十个弟兄招呼张小水和阿华他们。
张太极穷追于尾,哪怕是丢了性命也无所谓啦,几次撞车都让他险些命丧黄泉,公路上警车已经开动,整个路段更是被警察层层封所。于尾惊恐之中总算摆脱了张太极,他静静地坐在一间小屋里,谋思着反击的步骤。
张太极像个过街老鼠终于好不容易逃出了警察的视线,却又陷进了汤伯的狐狸窝。他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老狐狸啊,金凤凰是让他给抓着了,可是人现在却在汤伯手里。汤伯对张太极可是摸得一清二楚,连张太极什么时候放个屁,屁是香是臭,他都能总结出个规律来。
张太极在暗地里跟汤伯早就有一手,他趁于尾去参加张小水的婚礼,就即刻发动了政变行动。九狼和耗子是他政变要面对的首要的两个人,一直以来,他们两个对于尾和金凤凰是言听计从,忠心耿耿。张太极在暗中对他们发起糖衣炮弹的攻势,很快两人就倒了旗鼓,归顺了张太极。
张太极初战即大捷,他的心劲就更高了。他没来得及跟汤伯商量就匆匆跑进金凤凰的卧室,二话不出就将金凤凰按在床上,金凤凰拼命喊叫却没有一个人进来,金凤凰忽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历史的任何一幕从来就没有多余过。张太极终于将他的欲火发泄完了,正当他惬意之际,一旁的金凤凰“哈哈”地笑了起来,那一刻他还真有点害怕了,但是他也更疯狂了,一个打滚,他就又缠在金凤凰身上,金凤凰笑得愈妖绕他就愈兴奋。许久,张太极瘫在床上,金凤凰却疼得蜷起腰,床上是一摊又一摊的鲜血。金凤凰没有尖叫也没有哭泣,她知道她和于尾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正是在身旁抽大烟的男人夺走的。一切,来日方长,这就是一个女人所能学到的。
当张太极牵着金凤凰的手走向汤伯时,汤伯的一个手下却以最快的速度捆绑住了金凤凰。汤伯深谙世事之道,对于金凤凰的心计他更是从来就没有小窥过,此刻的金凤凰依然谈笑风生,汤伯的面容却阴险无比。泰然自若,他已经达不到那个境界了。和平的招数他玩不顺手,那他只能玩他熟悉的了,谁说武力不是好东西,武力这东西对付女人最合适了。张太极从头至尾一个屁都还没放呢,就再也见不到金凤凰的人了。
汤伯以金凤凰要挟张太极,所以张太极的所作所为全是主动和被动的混合体,他的心智不一,所以事情也被他搞得如同面糊。汤伯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太极,你看你干的是什么事?就于尾孤家寡人一个了,你还杀不了他吗?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汤伯一脸的慈眉善目,说话却句句见血,不让人害怕也不行。
张太极见状只得强装笑脸,他没想到两人原先是平起平坐的,怎么坐着坐着自己就坐到地下室了呢?“伯叔,这事怎么能全怪我呢?你给我那些手下,有几个不是饭桶加草包啊!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你就见不着我了。”
“是吗?太极啊,我这一整天的可什么事也没干,连我那最爱的鸟我都没带它出去溜啊,我就在屋里陪着你女人呢!你说话可要凭凭良心啊!”汤伯果然是黑白两张脸啊!
张太极一听金凤凰语气立刻软了下来,“你没对她怎么样吧?汤叔,其实你又何苦呢,凤儿都是那么大的人啦,哪还能劳您老的大架保护她呢?要不,您还是把她还给我吧,我好好管着她便是,您看怎么样?再说,今天我可是把张天浩给杀了啊,那阿华估计也就半条命了,你看,我没功劳也得有苦劳啊,你就把凤儿给我吧,我这辛苦了一天,晚上要是没个女人解解闷,那岂不是太没意思啦!我还不如什么都不干了呢,我枪里来弹里去的,我有意思吗?”
汤伯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瞧你说的,我能是那不讲情理的人吗?你想睡女人还能不让你睡吗?去吧,在屋里呢,噢,对对,我带你去,不然那几个小弟又要犯傻了。”汤伯颤巍巍地站起身,看起来完全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张太极跟在他身后,心里就没差把汤伯骂蒸发了。汤伯示意两个手下走开,他小心翼翼地开了门,眼前的一幕还真让痴情的张太极无法容忍。金凤凰全身被五花大绑,嘴巴上还堵着个东西。张太极有气没气他一句话也不说,匆匆跑到金凤凰身边,赶忙给她解绳。张太极解着解着手就停了下来,因为金凤凰冷冷地告诉他,汤伯强奸了她。张太极愣了愣,随即笑了,不开口,一旁的汤伯呵呵地笑着,他似乎是想告诉张太极金凤凰是在开玩笑呢。待金凤凰可以活动自如了,张太极一个箭步就扣住了汤伯的脖子,“别动,再动我就开枪打死你!”
汤伯却毫不改色,“就凭那女人的一句话,你就要杀我,太极啊,你也太没脑子了吧!”金凤凰甩了甩胳膊,一脸的笑意。
“告诉你,老子,我就信了,她是我的女人,我说过,除了我之外,谁也不准动她,谁碰她谁就得死!老不死的,你听好了,我可以替你除掉那些你想除掉的人,我也可以什么钱都不要,但是,这个女人她一定得是我的,你懂吗?”张太极庄重地说道,手里的枪已经有拔动之势了。
“太极,杀了他,我跟你走!”金凤凰走到汤伯身边,将汤伯的枪掏了出来。三人的交战却不知外面已经响起了枪声。
“你在骗我?”张太极满脸疑惑地看着金凤凰。
“杀不杀,你看着办。我在外面等你。”金凤凰款款地打开门,很是潇洒地走了出去。
“于尾,于尾,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金凤凰看到于尾正小心翼翼地往屋里钻,立刻跑了过去。
“凤儿,站那别动,不要过来!”于尾紧张地喊着,他看到张太极的枪直指金凤凰。
“你骗我,你骗我,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张太极发疯般地吼道。
金凤凰缓缓地转过身,邪邪地望着张太极,笑容无比的妖媚,动作无比的优美。她,转身,她,向于尾奔去。
“我要你回来,回来……”张太极拔动枪弦,眼前的女人倒地,他却也在也没有站起来,于尾的迟来的一枪还是打中了他的要害。张太极果然实现了他对自己的诺言,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甭想得到。
“凤儿,凤儿,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于尾飞快地向金凤凰扑去,颤抖地抱起金凤凰。
“尾,尾……咱们的孩子……没有……了,没有……”金凤凰手一松,人就永久地睡去了。
“啊——啊——”于尾拿起枪,胡乱扫射,来一个杀一个。汤伯早就趁机躲了起来,只见他手里握着枪,就缺少一个时机了。
于尾抱起金凤凰,刚要迈动步子,腿上忽然一阵剧痛。“于尾,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多谢你帮我除了心头一大害,谢谢啊!”汤伯的范伟音搞得还真有味。
一阵枪响,汤伯重重地倒在地上。阿华甩了甩胳膊,长长地叹了口气。
“小水,你说咱们要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呢?我想了好久了,你看啊,如果是女孩咱们就叫她忆水,男孩呢咱们就叫他念华,怎么样?这俩名字不错吧,是不是很有水平啊!”阿华陪着张小水散步在日落的海边,胧胧的夜色犹如世外桃源。
张小水抚摸了摸肚子,“你快听啊,他又踢我啦,都怪你说起名字,都被他听到啦!”
“真的,他又在动啦,乖宝宝,不要踢妈妈了,要听妈妈的话,好不好?”阿华将头贴在张小水肚子上,一脸的甜蜜。
“阿华啊,你说于尾干吗一个人把所有的罪状都揽了呢?他那又是何苦呢?”
“小水,如果你都不明白还有谁能明白呢,算啦,咱们不说他啦,那是他自己的选择,现在看来对大家都好,不是吗?小水,咱们的幸福来自不易,咱们好好珍惜,好吗?”
“谢谢你,阿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