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凰的客厅里早就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帮兄弟,七嘴八舌地你一句我三句地争吵着,一向以落井下食为义务的张太极一党此时更是甚之又甚。“够了,够了,你们都别吵了,都给我住嘴,”金凤凰长叹了一声,“你们都出去吧!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一直在旁的汤伯听到这话冷冷地笑了一声,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张太极。
众人刚要出去,于尾闯了进来,满脸汗水,满脸颓废,满脸扭曲。一片惊讶之声不由四起,金凤凰眼里有了一丝光芒,但瞬即熄灭了,她冷冷地看着于尾,一动也不动。
“于尾啊于尾,不是我老人家多管闲事啊,”汤伯皮笑肉不笑地首先开口道,这种场合也只他的身份合适了,“你和那个张小水相好那可都是过去的事了啊,我估计她也把你给恨得不轻吧,你思量思量这都多少年了,那份心思你怎么还没把它给灭掉呢?你看看你,都是节骨眼上的事了,你怎么就犯糊涂了呢?看来是我老糊涂了,把你给看错了啊!我要是早把你过去的那点破事跟小凤说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怨我啊,都怨我啊!”
于尾不屑地看了一眼汤伯,径自向金凤凰走去,让他回来的动力就是金凤凰对他的那份情,他不能丢下金凤凰一个人,他更不能一走了之。只见他生硬地拉过金凤凰的手就向楼上走,“让开!”于尾不管金凤凰愿不愿意,一边骂着挡道的人一边疯子般地往上冲,众人都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
“放开我!”金凤凰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于尾的手,“果然是你于尾的风格啊!倒是还敢回来啊!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金凤凰满脸的怒气,眼神里全是杀气。
于尾看了看金凤凰,又向四周望了望,最后死死地盯着张太极,“我会回来,我一定会回来!”于尾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再跟金凤凰说,只是张太极听起来,冰冷刺骨。
“你回来就是送死!”张太极话刚落音,枪就对准了于尾,“于尾,我早就知道你和那个臭丫头的事,可是我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番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凤姐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你竟然会为了那个女人而不顾凤姐的死活!于尾,我告诉你,即使今天凤姐不追究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于尾冷冷地看着张太极,“哈哈,哈哈,张太极,你还想玩,是不是?好,这次我就陪你好好玩!首先,我要告诉你,我和凤儿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你挑拨离间,你多想想你自己吧,你可以安然无恙,你也可以路死街头,那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你要明白一只老鼠坏一锅汤的现象不会再出现了!”于尾看了看金凤凰,然后目光转向了远处,“我为什么还会回来?因为我知道你杀不了我,因为我知道谁和谁的心是一块的。”于尾说完拉着金凤凰就要走,金凤凰拼命挣扎。
“我有话跟你说!”于尾紧紧地盯着金凤凰的眼睛,根本就不给她躲闪的机会,金凤凰摸了摸了肚子,猛得甩开于尾的手,径自向楼上走去。
“砰”的一声枪响,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原来张太极给于尾放了个冷枪。“张太极,你疯了吗?你想造反,是不是?我有命令你开枪了吗?我说过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你为什么总想把他给杀了呢?”金凤凰心里确实惊吓不小,她反应太过强烈了,根本就没想到给张太极留面子,只见她猛的一个转身,劈头盖脸就给张太极一顿臭骂。张太极哪里能受得了这些,他的脸色,早就从红变成了白既而又变成了青,他心里真是恨不得把金凤凰也给杀了,这么多年来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取悦她嘛,可是她一点也不在乎,不论于尾对她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她都把于尾放在第一位,自己算什么?自己就是她的一个工具,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被她利用,她从没自己当成一个男人看,她……她……她是我张太极的,从今天起自己不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金凤凰搞到手,让她听命于自己臣服于自己,成为自己的泄欲工具,自己再也不要她的什么灵魂了,占有,占有,就是占有她的肉体!想到这张太极缓缓地抬起了头,歉意地向金凤凰点了点头,“凤姐,对不起,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我太鲁莽了,您惩罚我吧!于尾哥,对不起,您要是有什么吩咐请随时叫小弟啊!凤姐,要是没有什么事了,我想先下去休息休息,您看成吗?”汤伯看到这一幕,心里乐开了花,时机终于成熟了,他的天下又要来啦。
“你个混蛋!”金凤凰等门关上了,“啪”就给于尾一个响亮的耳光,“你要把事情都给我说清楚!说清楚!我有过哪样对不住你,可你是怎么样对我的?你想要把我怎么样?你个混……”金凤凰还没骂完,嘴就被于尾的嘴紧紧地堵上了,只见于尾疯狂地揉捏她,粗暴地撕她的衣服,金凤凰先是有点害怕,渐渐嘴里就发出了陶醉的声音。
于尾将金凤凰往床上一扔,整个人就狠狠地压了上去,他一把扒开金凤凰的腿,金凤凰根本来不及叫喊,于尾就在她体内已经如肆虐的野马了,金凤凰痛得满脸是汗,两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她此刻感到不再是快乐,而是一种屈辱感,一种被别人毫不尊重地强暴的感觉,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也叫不出来,唯有咸咸的泪水静静地流向耳际。不知过了多久,于尾终于停了下来。可是他却“呜呜”地哭了起来,悲痛欲绝。他的头紧紧地贴地金凤凰的两胸间,泪水哗哗地流个不停。倾刻间,金凤凰的怨恨烟消云散了,她的心好痛,她的心好苦啊!金凤凰慈母般地抚摸着于尾,眼睛空洞地看着屋顶,眼泪流得一次比一次欢。
“我怀孕了,”金凤凰的声音恍如空谷传响,灵动似乎又绝望,“已经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