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一路的狂追,一直到县府门前,也未看到优优的身影,不由心中更是焦急,难道已经进去了吗?铁牛看看那幽深的大门,担心着优优所面临的境况。此时,只听吱哟一声,门开了从里边走出一队人来,排首的是柳青的父亲,柳祥和。并排走着的铁牛也认识,是镇上的首富,朱富贵,还有一个就是状元家和,三人都喝了些酒,只见朱富贵一脸的巴结。
“柳大人,你还真有福气啊,虽然没有儿子,却有这么一个中用的女儿,嫁了这么一个有为的女婿,你以后可有福了啊。”
“哪里哪里,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她们过得好就行了。”
“谦虚啊!转身拍拍家和的肩膀。状元爷,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朱某人效劳的,您请说话吧,我和柳大人可是多年的交情了。哈哈哈。”
“不敢不敢。”家和一脸的谦虚
“怎么不敢啊,呵呵,这青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还盼着给我当儿媳妇呢,结果被你给抢先了,还让其等你三年,不容易啊,看来这姻缘自有天定,也是强求不来的。不过你可待青儿好点,这可是个好姑娘。”
“那是,那是,我张某的娘子,我自然会好好待的。”
“嗯,这样就好,那我走了,祝你们白头到老,幸福美满。”
“您慢走啊!”
“别送了,都回去吧。”说完,朱富贵摆摆手,摇摇晃晃的走远了。
只余下柳祥和与张家和。柳祥和看着走远的朱富贵,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冷,转头对着家和,看了又看。家和还是一片的笑容。
“岳父大人你在看什么呢?”
“看你!”
“我?”
“我怎么了?”
“家和,记得三年前,你离开去京城之前,也是一片笑容,却是比现在真实多了。”
“是吗?我还是我啊,一点没变。”
“没变?我记得你在家乡还有一个相好的,叫做优优吧。”
“是有一个,不过那都是年少轻狂所做的荒唐事,我俩也只是互有好感,即没有媒妁之言,也没有私定终身,去京这么久,能让我心中有所期待的却是青儿啊。”
“青儿,哼,我不管以前的事情,即然你执意要娶青儿,现在也算得偿所愿,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让我们失望。”
“岳父大人请放心,我会一心一意好好对待青儿的。”
“京中的文书已下了,三天后你们就起程吧,魏丞相的意思是先让你在青台做知府,做的好有了政绩再调你入京,你好自为之吧。”
“谢岳父大人!”
“不用谢我,好好谢谢你的岳母大人吧,但愿她没有看错人。哼!”说完柳祥和一甩衣袖离开了。随着柳大人的离开,家和的笑容也渐渐的退去。
“家和!”一声熟悉而又陌生的嗓音轻轻的传来。
“谁!”
“我是铁牛。”
“铁牛?”家和猛的转过身来,一脸的惊奇,看到了已来到自已身前的铁牛。铁牛没有变,只是长得更加的壮实,而家和却凭添了些许的成熟,脸中也没有当初的纯净。却还是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铁牛真的是你,来,今天我成亲,进来我们好好喝一杯。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们”
“家和,你的你们,包括优优吗?”铁牛直直的盯着家和的眼睛。
家和停顿了一下,问道:“优优还好吗?”
“家和,你还关心优优吗,今天你成亲,你要置优优于何地啊!”
“铁牛有些事情你不懂,你再帮我照顾一下优优,最多三年,我一定会娶她过门的”
“家和,你已经成亲了,已经过去三年了,优优天天在等着你回来,你还要她再等三年吗?”
“我没有办法铁牛,我有自己的苦衷!”家和一脸的为难与委屈。
“苦衷,你有再大的苦衷也不能抛弃优优啊。”
“铁牛你就别管了,总之你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优优就行了。”
“你还想骗优优吗?不行,我不准你再欺骗优优的感情了。”
“铁牛,这不是欺骗,只是隐瞒,只要三年就好。”
“三年又三年,到时候会有什么变数也不一定了,你现在是老爷了,怎么可以这样呢。”
“铁牛你还是一样的固执,我把你当我的好朋友,总之,你帮我一下。”
“不行,其它的都可以,这件事不行,我要你现在跟我回去优优,我要你现在就跟优优成亲。”
“不可能的,我是不可能跟你回去的。”
“你必须回去,如果你不回去,优优会受不了,会死的你知道吗?”铁牛一片的苦口婆心,说到这句话却还是心中一阵的酸苦。
“那又如何,只要你不告诉优优,她就不会知道,三年后,我再娶她就行了,到时候柳青也不会反对的,我知道她们是好姐妹”
“好姐妹?别的也许不会介意,可是男人也可以吗?”铁牛摇了摇头。
“自古以来,哪个成功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你不一样啊,咱们村里的男人都是只有一个妻子的”
“那是因为咱们村子太穷了,两个养不起。”
“不是这样的,你是优优的唯一啊,你这样子,优优根本就受不了的。”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反正柳青我已经娶过了,也不可能退亲的”家和一脸的坚定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怎么能这样”铁牛感觉无力,却也十分痛心,家和好像变得自己不认识一样。
“为什么不能,铁牛,你不知道我在京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中了状元没错,可是朝廷没有我的位子,让我安心的等待,一年又一年,我不要只做一个有名无实的状元,我要出人头地,柳青的舅舅是当朝的魏丞相,有了她的帮助我一定会飞黄腾达的,到时候优优即使做小,也有享不了的荣华富贵的。”
“优优要的不是这个”
“看来你很了解优优啊,优优要的是什么你能替她做决定吗?”
“我我”铁牛我了半天,还是丧气的低下了头。
“你不能,那就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你就当没看到我,回去什么也别说,三年后我自会给优优一个解释的。”家和一片意料之中的神情。
“你自己告诉优优吧,我不会骗优优的”铁牛感觉无力转身准备离开。
“是吗?哼,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优优是吗,这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还有三年时间,如果三年里你让优优爱上你了,这倒也省了我不少的事情了。你不会给她一个唯一吗”家和故意说着话来刺激铁牛,因为家和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不愿意让优优知道自己成亲的消息。三年来,不敢回去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跟优优开口。现在有人要说了,家和却感觉心慌的很,好像自己的宝贝要被抢走一样。
“优优要的是你,优优一直以来要的都是你,天天在家里等你,数着日子等你归来,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如果真是这么好,为什么这里会流传着你和优优的闲话。说你们都住在一起几年了。我看优优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等着我还不是为了等这个状元夫人的位子,我告诉你,你回去转告优优,状元夫人的位子没有了看她是否还要等下去。你去啊,去啊”家和知道,铁牛的绝对不会舍得让优优伤心,自己越是说的难听,铁牛就越不可能把这话传给优优。
“家和,你不娶优优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
“我说了怎么了,本来就是这么回事,无风不起浪,你们做了还怕我说啊”
“家和,你,你真是,刘姨对你这么好,优优一心为你,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别给我说刘姨,哼,刘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呢,她要是真的这么好,会一个人带着个孩子跑到深山沟里去住,不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住口,我不许你这么说刘姨。铁牛真的有些愤怒,这还是家和吗,怎么说话这么的刻薄啊”
“你还真是爱屋及乌,为了优优,你至于对你的杀母仇人这么好吗?”
“你说什么你”
“我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你去问问,咱们村里哪个不说你笨,这个刘姨连真实名字都没有说过吧,只说姓刘,切,谁不知道,你的母亲才姓刘呢,她来的时候带着一个四岁的女儿,说是你母亲的结义姐妹,结果呢,来了三天你娘就没了,你爹抑郁成积,没活过半年也没了,怎么,人家带了个漂亮女儿,给你做了三天饭,你就不管不问了,天天把人家当亲娘一样,你就傻吧你。”
“家和,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如果没有刘姨,你觉得你能有今天吗,刘姨对咱们整个村都有恩的啊,她教我们习字,教我们做人的道理,还给我们治病,你这样说她难道你就不觉得有良心不安吗?”
“良心不安,哼,我告诉你,我能有今天都是我自学的成果,她教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怎么只有我一个人中了状元呢”这倒是真话,家和一直认为自己是奇货可居的,那个刘姨,只不过是拿着些许的书让自己看,从来不曾怎么指导过。
“家和,你太没有良心了。刘姨要是不心疼你,怎么可能把优优默许给你。”
“默许?哼,那是优优看上我的,你以为她有多好,别以为我不知道呢,她根本相中的人就是你,偷偷的教你一身的武功,美其名曰,像保护妹妹一样的保护优优,我看是情妹妹吧。”
“家和,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呢。刘姨对我很好,只是因为我无父母,我是个孤儿”
“切,天下的孤儿多了去了,怎么不见她对谁好啊,如果不是对你有愧,怎么可能会这么疼你这么个笨蛋啊。”
“我是状元,你口才好,我说不过你,可是理是直的,你真是无可救药,不光不知道自己错了,还这么的诋毁刘姨,侮辱优优,你真不是人。”
“铁牛,我和优优的事情,轮不到你说话。反正我话在这了,你回去后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根本不在乎,一个女人罢了,等我功成名就,要多少有多少。如果她愿意我就娶她做个二房,必竟我知道她对我也算有丝真心,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干涉你们的男婚女嫁。反正你们也只差个形式了,我劝你要真的喜欢优优,回去就给她个名分,这样不明不白的,别说我了,就是一般的男人哪个能接受,给个二房就是高看了她了。”
“你真是太过分了。”铁牛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伸手就打了家和一巴掌。
张家和摸了摸自己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却还是不动声色,继续说道:“怎么了,说到心上了,还动上手了,我知道你有武功,那又如何,有时候做事情不是关凭拳头的,凭的是头脑,你这个大笨牛。优优永远不会喜欢你的,因为你笨的无可救药,只会动手的蠢牛。”
铁牛从来没感觉这么的生气过。深呼一口气,再一次抬起了手来。
“怎么还想再打啊,风鱼雷电出来。”
只见四个身穿黑衣的壮汉,转眼到了家和身边。
家和眼中还是那张笑脸,指着铁牛道:“给我教训教训这个穷小子,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老爷奴才。”
铁牛不敢大意,立马运气护着了全身,与四人斗在了一处,一交上手,铁牛心中就吃了一惊,这四人的武功极高,而且连成一气,处处攻击要害,稍不留神就可能送命,而且好似身经百战,配合的极为巧妙,有攻有守。看来想要取胜不太容易了。
而这四人心里也十分的气恼,想她们也算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了,对付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已用上了全力,却还是奈何不得,这要是传了出去,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了。
正在这时,铁牛一不小心让其中一人打中了右臂,动作稍微有些缓慢,高手过招,稍瞬即逝,眼看铁牛即将不敌,只听一声大呼,“不要啊”从旁边冲出一位妙龄女子。
四人赶紧收手,退到一边,铁牛也顺着来声紧张的望去,那站在远处,风资妁妁的不是优优是谁,只见优优快步向前,走到铁牛身边,扶着铁牛那流着血的右臂,泪流满面,哽咽的说道:“我们走吧。”铁牛点点头,两人相互扶持着转身想要离开。看都不曾看家和一眼。
家和气极,“大喊一声,你们这就想走吗?”
两人却不答话,也不停步就像这个天地只有两人一样,慢慢的行走。
家和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一把夺下风的护剑向着二人砍来,铁牛必竟是个练武之人,听到声响,暗叫一声不好,反身就要去护优优,却突然被优优一把推开,挡在了自己身前,剑停了,家和傻了,铁牛疯了,只见优优腹部的衣衫上多了一把锋利的宝剑,优优倒下了,倒在了铁牛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