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冷敏澈强势的样子,雪怜无奈说道:“跟你说了你会同意吗?我都说了我已经全好了,为什么还不让我走?想给我养老吗?”
冷敏澈轻笑一声说道:“有何不可?”
雪怜“啊?”了一声,说:“你同意我走了?”
冷敏澈说:“朕说,朕想给你养老,怎么,你可愿意?”看着怜儿变僵的脸,他笑笑说:“怜儿放心,等过了年,朕就会考虑。”
雪怜一听,高兴地拉住他的袖子道:“真的,你说话可要算数。”
冷敏澈说道:“当然,朕乃一国之君,君无戏言!”
雪怜说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她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气道:“刚刚你突然出现在我后面,吓我一跳,要赔我损失。我想吃……”她对对手指,“珍馐堂的点心,要珍珠糕、绿豆酥、莲蓉糕,哦对了,一块去九味堂给我买回一些荷香肉松饼。要快哦。”她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冷敏澈。
冷敏澈头也不回地说道:“听到了吗?还不快去买?”接着有人应是远去。雪怜一听,顿时拉下脸,撅起嘴说道:“没诚意!哼!”
冷敏澈拉住雪怜的手,接着被她甩开,“你不要动不动就拉拉扯扯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呵呵呵!”冷敏澈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们都同榻共眠这么久了,拉手算什么?”见雪怜瞪起眼表示不满,忙又说道:“好好好,不拉就不拉。”他扯住雪怜的袖子,“这样总行吧?”
说着便强拉硬拽地将她带回到兴乾宫,那个福王又在那里。他又来找雪怜下棋!可雪怜除了会下五子棋,还是会下五子棋。
她看到福王,顿时瞪起眼,警告地说道:“福王殿下,您可别说来找我下棋啊,每次都是你赢,你无不无聊?”
福王呵呵地笑道:“这次让你,你不知道,我和秋水下棋,无论什么棋,都是我输。终于有人不如我了,还不得让我多赢几回,过过赢棋的瘾?呵呵呵”他笑眯眯地拿出一副白玉和墨玉制成的棋来,摆在桌子上,伸手说道:“来来来,快点,这次让你十个子。”
雪怜极不情愿地走到桌子旁坐下,一边拿起白子,落在棋盘上。一边嘴里嘟嘟囔囔:“你就是会捡软柿子捏,有本事和楚大叔下,你能赢他,算我服你!以后你什么时候来,下多久的棋,我都陪你。”
福王一脸鬼笑:“哦,怜儿说得是真的?我什么时候来,你都会陪我下棋?”
雪怜抬头看看他:“当然了,我说话算数,你笑那么鬼干嘛?”
“那么怜儿不想出宫了吗?”
“谁说的?有规定我必须在宫里跟你下棋吗?”雪怜正说着,猛地一抬手,推开福王落子的手,“我不落在这里,我落在这。”
“哎哎哎,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你怎么可以悔棋。”福王挡住雪怜的手,寸步不让。
“哎呀,我是女子,又不是大丈夫,悔棋怎么了?你还下不下?不下就收了。”雪怜打掉他的手,争吵不休。
“好好好,真有你的,悔棋就悔棋,让你!”福王大度地说道。
不过一会儿,雪怜又输了,她一脸黑线的看着被福王的黑子紧紧包围的白子,竟然全军覆没了。太可恨了!她抬起眼,凶狠地看着福王,“你都不知道让我一下,你怎么可以这样?”
福王“哈哈哈”地拍着桌子大笑着,开心地说道:“哎呀,和你下棋真是开心,我都让你多少子了?你还输,太笨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笨呢?”
雪怜咬牙切齿地看着福王,手脚极麻利地将棋子收起来,拿棋盘端着,往偏殿内走去,“这棋子归我了,精神损失费。”
福王忙抬手道:“哎哎哎,这都第几副了,叫我以后拿什么下棋呀?”
“石子儿!”殿内传来雪怜恶霸般的声音。
福王看着一旁的冷敏澈,低声说道:“怎么了?还没拿下啊?你也太逊了。”
冷敏澈无奈笑笑说道:“我不想强迫她。”
福王“哎”一声鬼鬼地笑道:“这女子嘛,等人是你的了,心也自然是你的了。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难道还怕她会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冷敏澈顿时无语,这位叔祖父,通常都会语不惊人死不休。也就是雪怜,一向拿他的话不以为然。
“要不要我帮帮你?”福王又笑着说。
冷敏澈顿时瞪起眼道:“你怎么帮我?”
福王一翻白眼,“你小子想什么呢?!叔祖父这里可是有一种宝贝,保证让她神不知鬼不觉,事后还找不出证据来。”
冷敏澈看着福王,心动不已。可是如果真的需要靠这种手段才能得到她,那么,就算得到了,又有什么意义?
“你犹豫什么?只要得到了她的人,还怕得不到她的心?时间久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改变。”福王又继续**冷敏澈,“你连圣旨都没敢给她看,总不能作废了吧?”
冷敏澈刚要回答,雪怜已经走了出来。看着他们窃窃私语,鬼头鬼脑的样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她不由地问道:“你们又在想什么坏事了?”
福王嘿嘿笑道说:“不是坏事,是绝对的好事!”看着他鬼鬼的不怀好意的样子,雪怜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从雪怜受伤不久,便被冷敏澈挪到了东殿,和他住在一起。雪怜醒后,无数次的抗议都以失败告终。
但白天冷敏澈的话,让她意识到了不对。晚上的时候,雪怜一直赖在外面不肯入殿休息。她对冷敏澈说道:“皇上,我还是去西偏殿好了。我已经完全好了,再呆在这里不合适,会让人家说闲话的!”
伸手拉住往西偏殿走的雪怜,冷敏澈好脾气地说道:“好好好,依你!但是西偏殿已久无人居住,又脏又潮。等明日让宫女们收拾了,你再搬过去。”
脏吗?潮吗?雪怜疑惑地看着冷敏澈,只见他非常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朕不会乱来的,你放心!你在这里也已经住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知道朕是一个君子,对吧?”
那倒也是。雪怜再看看冷敏澈,见他一脸正人君子的样子,心下慢慢妥协下来,也好,便等明日再搬过去罢。
可是她忘了,身边这个人想做君子还是小人,只有他自己说了算。他是皇帝,更是一个对她觊觎已久的男人。
晚上,雪怜洗漱过后,照例爬上榻,钻进里面的被窝,紧紧裹住自己,贴近墙壁,不多时,便睡了过去。香炉里的龙涎香,冒出细细的烟,一点点地向殿内漫延。满殿内,都是这种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与平时也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