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啥,我,我自己一个人什么都能弄好,你就不用帮我忙了,回去歇息吧。”
“大小姐,安晓哪里做的不好吗?求大小姐您不要赶安晓走啊……”
云舒蕾那种娇滴滴柔弱弱的美女掉眼泪都是那么的美,可这位标志性脸庞的安晓的掉起泪珠子来……
楞像是吸血僵尸杀了人之后还哭诉着说自己无辜。
这张相都是爹妈给的,怨不了人家孩子。
云水瑶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你,你,你,你可别哭,我不是嫌弃你什么的,我是自力更生惯了,不用任何人帮忙的,这两天你就偷点懒吧,反正后天我就嫁人了,我走了之后你要伺候别的主子也怪累的,所以你就在我这休两天吧。”
“大小姐,奴婢不会偷懒的,后天大小姐出阁奴婢会跟随大小姐到玹王府去伺候您的。”
嘎……
听到这话之后,我真想狂吐一番让自己抽过去,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
云水瑶规规矩矩、安安稳稳的日子从这一天开始。
刚刚认亲回到云府的她一刻都不得空闲的试喜服,并且快速的学习着各式各样的礼仪,以及作为人……妻的职务终于在忙碌的一天之后云水瑶不管床榻是硬是软倒头就呼呼大睡。
到了第二日,也就是出嫁的前一天,云水瑶誓死拒绝再继续任何婚……前……教……育,并换取了街上半日游的权利。
有一点杯具的就是,安晓跟着她上街。
记得云舒蕾出门不光有轿子抬着,身边还有不下十余个的壮……汉保护着。而云水瑶徒步上街身后跟着安晓。
看来一个安晓真真是抵过了十余个老爷们,牛叉之。
云水瑶前脚走在街上,看的大街上人心惶惶,有的手里正在做事的突然停了下来,有的在街边吃饭的一口喷出半个馒头来。有的妇人捂着小孩子的眼睛急忙抱着跑回家去了……
用狐假虎威来比喻的话,云水瑶就是那只狐狸。
她身后的安晓,才是真正的杀伤力巨大呢!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银山银海……
在我的头顶被蒙上一层深红色的喜帕前,娘亲命人抬来了一个红木质地的大木箱。
看着这位温柔娘亲的笑颜,我开始心里犯嘀咕,难不成这嫁妆要我一个新娘子自己抗进夫家去?
温柔娘冲我笑了笑,命身旁的喜婆打开箱子。拉着我,让我看看箱底都有些什么。
话说这温柔的娘亲长得和舒蕾妹妹可真像,差不多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宰相爹爹对她们也更是疼爱万分,我时常怀疑自己是被捡来了,因为我在云府跟大家在一起看起来真的很不和谐!
“瑶儿,嫁到夫家去,一定要以夫婿为天,更何况你所嫁之人还是当朝的玹王爷,他此人更是性格怪异。不仅是为了瑶儿你,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云府,还有你爹爹的仕途……”
李素芳握着云水瑶的柔荑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大堆,可是我根本没听进去多少。
一来,是这女人上了岁数就爱唠叨,每每说着说着就一副教训人的口吻,恍惚和我记忆中母亲的形象差很多。
二来,我实在是和她亲近不起来,觉得远远地看着这位美丽的、高高在上的娘亲的就好,我们俩个不像是活在同一个世界的。
三是,相处时间不长,短短的俩天时间就让我觉得唠叨透顶的女人,所说还算是慈爱,但真的可能是相处的时间太多,我对这位母亲真是没有太大感觉。
至于出嫁之日为何没听进去她的话,是因为我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压箱底的嫁妆上了!
大大小小、高高矮矮、排列不一得瓶子上绘画、雕刻着各式各样的……性……交……姿……势。
吞吞口水,腮上的胭脂水粉映衬的我脸更红。
看着那些个如同失传绝学的高深强悍的姿……势,我忽然不想嫁人了!
我忽然不想嫁人了!
因为云水瑶在想,自己若是像瓶子上雕刻的那个女人被吊起来该是多么的难受!
好多姿势看起来都好可怕。
然而,当我想要缩一缩的时候,喜婆已经扶着我下轿了,刚才一直想着那一个姿势,以至于迷迷糊糊的被人盖上喜帕扔上花轿都不知道!
“我,我腿软。”
想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就腿肚子打颤。
我不想洞房!
吹吹打打的喜庆音乐喧闹在耳边,喜婆听到我的话后稳稳地扶着我走着。
具体过程是她托着云水瑶走的。
感觉着越走越远,云水瑶颤颤悠悠的说:“我不想拜天地啊!”
“姐姐,你说什么?大点声。”新房里,除了云水瑶还剩一名伶俐的小丫头,她名唤丁香。
是那日云水瑶上街碰巧买回来的丫鬟。
说是丫鬟,但很讨人喜欢,所以在外人不在的时候,丁香喊云水瑶姐姐。
“耶?怎么没拜天地?”我摘下喜帕,适应一下房间的光线。
“姐姐,你怎么能擅自摘下喜帕呢?”丁香小心翼翼的帮云水瑶打探着门外,然后快步走过去将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