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向方芳和众位文武大臣挥手致意:“朕与爱妃以及诸位爱卿暂且一别。当朕凯旋归来的时候,朕的皇儿一定会诞生了。朕预见到:水国的覆灭,必将伴随着皇儿的新生!那时,朕将与爱妃及诸位爱卿把酒言欢!”随即周洲高声呼道:“钱超然!”
钱超然高声应答:“臣在!”再次向周洲施礼。
“兵贵神速!你立即陪同朕,检阅一下你选好的三千铁甲军。然后,朕将率军出发,一刻也不停留!”
钱超然高声道:“臣遵旨!”
在方芳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在众文武大臣敬畏仰慕的目光中,周洲下了大殿,龙行虎步,与钱超然向殿外走去。
钱超然集合起了三千铁甲军,在午门外肃立待命,高呼:“万岁!”
这三千铁骑,盔甲鲜明,人似虎,马如龙,一看就是兵强马壮,是以一当十的精锐之师。此时,他们精神抖擞,接受最高统帅--当朝天子的检阅。
周洲纵声高呼:“各位勇士们!你们,是我周国的精锐之师,英雄之师!你们的名字,注定会雕刻我周国的史册上,永垂不朽!今天,朕将亲自出马,担任先锋,带领你们去冲锋陷阵,建立盖世奇功!我们要像一把尖刀,直插水国的心脏--洛城!朕问你们:有没有信心?”
三千铁甲军异口同声地高呼:“有!”
周洲依旧纵声高呼:“丈夫志四海,男儿重横行!不灭水国,誓不收兵!”
三千铁甲军再次异口同声地高呼:“丈夫志四海,男儿重横行!不灭水国,誓不收兵!”
周洲满意地点点头,下令:“出发!”
三千铁骑在周洲的率领下,出了周国的都城福京,风驰电掣一般,直奔周国的边城落雁关。
周洲跨下的骏马放开四蹄,全力奔驰。周洲只觉迎面寒风如削。但同时,他胸中有一股沸腾的热血在奔流涌动:“水复啊,你目中无人,欺人太甚!但你却不知道:我自从灭掉方国的那一刻起,就将灭掉你的水国定为了国策。但这个国策,只能存在于我这个国君的内心里,我一点也没有张扬。对任何人,包括我的母后、我的爱妃方芳、我的心腹钱超然,我都没有说过。但我早已在暗中积蓄力量,训练兵力、屯积粮草、扩充战马、打造兵器。面对你水复的步步进逼,我没有针锋相对,而是选择了步步后退。这是因为:打拳之前,将拳头收回来一些,打出去时才更有力量!而且,这样做还能起到麻痹你的作用。当我对你发起致命一击的时候,一定能打你一个措手不及。”
经过数日的昼夜兼程,落雁关已是遥遥在望。
周洲暗想:“不知现在那水复正在干什么?他得到了那个小花姑娘,一定是如获至宝。他却不知,美色是穿肠的毒药。对一个强敌环伺的君主来说,好色如同自杀。”
周洲的头脑中不禁浮现出了小花的花容月貌,暗道:“平心而论,小花的姿色不在方芳之下。但是,我为什么心中只有方芳一个人?难道这是前生的冤孽?为什么我一见了她,就有一种前生有缘的感觉?”
且说那一天小花乘坐的马车正行间,突然陷进了一个地洞里,连人带车全掉了下去。就在小花两眼发黑、头昏脑胀之际,旁边有一双手抓住了她。她全身一麻,顿时失去了知觉。
变故猝发,在小花的前后担任护卫的兵将们全都见了鬼似地惊叫起来。他们发现,这个地洞是早就挖好了的,上面铺上了木板,然后再撒上尘土、沙石、杂草,从表面上看,与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异样。而且,当其他人骑马经过时,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但是,当小花的马车经过时,下面地洞中的人突然抽掉了木板,于是小花就连人带车陷了进去。
很快有人将情况报告了方苞。方苞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来到事发现场,先将马车弄了出来,发现地洞旁边是一条地道。
方苞高声问道:“谁敢下地道看一下?”连问了三遍,五百兵将中没有一个自告奋勇。
方苞叹了一口气,道:“我受陛下所托,又身为主将,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不入险地,谁入险地?”说着毫不犹豫地跳下地洞,然后猫着腰,向地道深处走去。
方苞这种身先士卒的做法,令周围的水国兵将们十分感动。他们中有八个人也跟着方苞下了地道。
方苞等九人在漆黑一团而且曲曲折折的地道中摸索着前进。
走了一段,眼前一亮,原来地道已到了尽头。九人从地道中钻出,发现已处在一个陡峻的山崖下。
就在这时,九人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你们的女人在我手上,谁要是不怕死,就过来一下!”
话音刚落,一条绳索从山崖上垂了下来。
九人的目光顺着绳索看上去,只见崖顶上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在蒙面人的旁边,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正是被劫持的小花。
方苞的目光依次从跟随过来的那八个人的脸上看过去,问:“谁愿意上去?”
那八个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应声。
方苞叹了一口气,道:“既然诸位都不愿意上去,就由我上吧!不管上面有什么危险,我都得去。”
那八个人听了,脸上都显出佩服和惭愧的神色。
方苞用手拉住垂下来的绳索,双手交替着攀援而上。
当方苞到了崖顶后,发现这里只有两个人--那个蒙面人和惊魂未定的小花。那蒙面人将一双手掌放在小花的脖子上,显然,他随时可扼断小花的脖子。
方苞不动声色地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那蒙面人道:“在下也不瞒你!听说这个姑娘是皇帝老儿的女人,我要劫持了她做人质,强迫皇帝老儿答应我的一些条件。我叫你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给皇帝老儿捎个话的!”
方苞道:“先说说你的条件吧!”
那蒙面人摘下了小花头上的一朵珠花,道:“你让皇帝老儿准备好黄金十万两,在洛城的东门外候着。到时自会有人带了这朵珠花去取黄金。其间严禁有人跟踪!当我接到十万两黄金运抵安全地点后,自会放了这位姑娘!”
方苞问:“不按你的条件办,你就撕票?”
那蒙面人点头道:“不错!”
方苞道:“但我担心地是:即使皇上按你的条件办了,你依然会撕票的!”
那蒙面人狂笑道:“是有这个可能!但你们别无选择,为了救这位姑娘,只好赌一下,赌一下我是否讲信用。”
方苞笑了,他盯着那个蒙面人:“十万两黄金,不是一个小数目。用这么大的一笔投资,去做一件没有把握的事。你以为皇上会做这件事吗?”
那蒙面人一愣,道:“难道,皇帝老儿为了十万两黄金,就不管他的女人的死活了?”
方苞将目光投向小花,小花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方苞再次将目光投向那蒙面人:“可能你已经知道,这位姑娘本来是周国皇帝周洲的妃子。周洲为了讨好我水国圣明天子,才将这位姑娘送来了。她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皇上并不如何看重她,更不会为了她而开出十万两黄金的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