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复道:“这五万大军是朕的精锐之师,爱卿一定要指挥调度好了,勿负朕望!”
山峰道:“请问陛下:我们何时进攻落雁关?”
水复道:“朕虽是草莽出身,却粗通兵略。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下攻其城。故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我们若强攻落雁关,必将付出重大伤亡!”
山峰道:“陛下的意思是……”
水复道:“朕将对周洲先礼后兵,先派使臣去向他讨要落雁关等五城。他要是不答应,我们就强攻!”
山峰问:“周洲要是答应了陛下的条件了呢?”
水复笑道:“那么,你的五万大军就进驻落雁城。然后朕会继续向周洲索要城池,要他今日割一城,明日割一城,要光为止!他要是不给,我们就打他!”
山峰道:“微臣估计,这是陛下第一次向周洲索要土地,周洲应该不会拒绝的。”
水复笑道:“朕也是这样想的!只要这次他交出了落雁关。下次,他就是想与我们开战,也是先天不足了,因为他失去了形胜!”
在以后的日子里,周洲除了处理朝政之外,仍然雷打不动地每天前往贞静宫看望一下方芳,嘘寒问暖,他显露出来的柔情密意连宫女们都心生妒忌之心,暗想:“人家都说有个叫唐明皇的皇帝非常宠爱杨贵妃,但比起皇上宠爱方贵妃来,不过是小菜一碟。”
因此,方芳的心中,多多少少会有一丝感动。
方芳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任谁见了,都能看出她是怀孕了。
钱超然好似很忙,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但还是打着探访贵妃娘娘的名义,来看过方芳一次。也没和方芳说什么话。只是趁着宫女和太监们不在的时候,摸了方芳的脸蛋,临走时在方芳胸前的两座高峰上捏了一下,在方芳的屁股上重重地扭了一把,疼得方芳几乎要叫出来。
太后来看过方芳一次,仔细地询问了方芳身体上的感受,有什么不适,有什么要求。方芳努力显出一副温良恭俭让的姿态,使太后初步改变了对她的不良印象。
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
这天,周国的文武百官像往常一样上早朝,有官员出列,向坐在御座上的周洲禀报道:“微臣启奏陛下:水国使者又来了,现已在城外。”
顿时,如同一块石子投在平静的湖面上,朝堂上立即有很多人在窃窃私语:“不知道这次水国使者又要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
周洲听了,脸上完全是一副若无其事的神色,一指礼部尚书道:“这一次,还要麻烦爱卿再辛苦一趟,出城迎接水国使臣。目前对我周国来说,没有比搞好与水国的关系更重要的事了。”
礼部尚书奉命出城,将水国使臣接进城中馆驿住下。这一次,还是那个使臣,不过神气比上一次要显得骄狂。上一次礼部尚书向他施礼,他还不失恭敬地还了礼。但这一次,这位使臣只是漫不经地地拱了拱手。
礼部尚书心中颇为不满,但在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晚上,依旧由周国丞相设宴,款待水国使臣。在酒席上,水国使臣态度傲慢,目中无人,对周国的丞相和礼部尚书屡屡有不逊之言。
丞相与礼部尚书相互对视一眼,脸上均有忧色:“来者不善。这一次,水国使臣一定会提出更加苛刻的条件。”
第二天,水国使臣来到了周国的朝堂之上,对着周洲行了国礼。周洲好言抚慰已毕,吩咐赐座。水国使臣也不道谢,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水国使臣踌躇满志,意气风发,自古有言:弱国无外交。自己身后,有强大的水国作后盾,边境的五万水国精锐作后盾,不怕周洲不从。
周洲坐在御座上,殿下是周国的文武大臣和水国使臣。
周洲和颜悦色地道:“上国使者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水国使臣脸现傲慢之色,道:“我水国皇帝陛下,虽然出身布衣,但是天生英明神武,自举大事以来,东征西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削平群雄,打下了水国的万里锦绣河山。天下英雄,无不仰慕。如今我水国带甲数十万,战将千员。将士用命,四海归心。天下英雄,谁是敌手?号令天下,谁敢不从?”
周国群臣又大声鼓噪起来。
周洲却是一脸谦恭之色,向水国使臣道:“朕对贵国皇帝陛下,一向敬仰。唯恨晚生了十年。否则,朕宁愿意做他老人家手下的一员偏将,为他执鞭牵马,得以终日聆听教诲。”
水国使臣听了,脸上的神色更加骄狂,又道:“我国圣明天子早有与陛下会猎之念,要与陛下一决雌雄!但外臣念及水国与周国的传统友谊,极力劝阻。如今,我水国精兵数十万,已列阵于周国与水国的边境,欲举行大规模的军事演习。”
周国文武大臣听到这里,几乎人人失色。
周洲似乎也变了脸色。
只有钱超然神色自若,心中暗暗冷笑。
水国使臣接着道:“我国圣明天子四十大寿将至,特派外臣来转告陛下,请陛下看在两国多年的友好交情上,割让落雁关等五座边城,为我国圣明天子祝寿。”
顿时,周国朝堂上一片哗然。
周洲微微一笑:“此事朕还要与群臣计议一下,请贵使稍等。”然后,他的目光向殿下众文武大臣的脸上缓缓扫地,道:“请诸位爱卿畅所欲言,各抒己见。”随即吩咐身边内侍:“宣方贵妃前来!”
各位文武大臣在殿下小声议论着。
钱超然听到周洲宣召方芳前来,不禁大吃一惊:“皇上在这个时候,为何宣召她过来?难道与我有关吗?”
大凡一个人有了心事,周围的一切就与这心事挂起了钩。例如:罪犯以为所有的警察都是来抓他的,恋爱中的男女以为恋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为自己而发。钱超然也不例外,一提到方芳,总是疑神疑鬼。
一会后,腆着大肚子的方芳来到了殿前,向周洲施礼道:“臣妾叩见皇上!”
周洲满面笑容地来到了方芳的面前,拉着方芳的手,一齐来到了御座前,他先坐在了御座上,然后让方芳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一时方芳红了脸,暗道:“古代有皇帝抱着妃子上朝,这个周洲也仿效了!”
众位大臣都呆住了,水国使臣也是目瞪口呆。
钱超然的心里却是一痛,暗道:“为何现在我不能拥她入怀?为何看到她在皇上的怀抱里,我会如此难受?”
然后,周洲点名让钱超然发表对割让落雁关的看法。
钱超然定一下心神,出列向周洲施了一礼,然后慷慨陈辞:“微臣钱超然启奏陛下:水国要求我们割让落雁关等五城,微臣以为万万不可!”
周洲听了,不动声色地道:“钱爱卿,说下去!”
钱超然道:“要是我们割让落雁关等五城,对我们有两大不利:一是使我们无险可守,在对水国的斗争中处于不利地位。更重要的是:严重损害了我们周国的士气民心!五城的百姓皆是皇上的子民,皇上安忍一朝而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