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旁边的小小,我有些不太乐意地问:“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有啊,要么你翻过去?”小小指着前方高达三米的铁栏防护墙对我说。
“我还是爬吧。”开玩笑!我是出了名的恐高,这种尖尖的铁栏我光是看就已经冒出冷汗了!我把身体弯了下去。
当我气喘吁吁地推开小小她们宿舍的大门,便看到躺在床上的杜凌菲抬起了一张苍白无色的脸。
“你来了。”
“你怎么了?”
我们几乎在同一时间问出了彼此的话语。
我向那张床走去,小小悄悄合上了门,退了出去,宿舍里再也没有其他人。
“你不碍事吧?”除了那次带小林去医院看病,我实在没有什么照顾病人的经验,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就问了这么一句。
“嗯,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杜凌菲微微一笑,两只手支撑着床板坐了起来。
“要不要去医院?”我蹙了蹙眉头,伸手抓起枕头放到杜凌菲后背处,让她能够靠在枕头上。
“不用了。”这丫头都这个状况了还嘴硬,可是为什么她的两颊上会浮起两团红晕呢?
“那怎么行!你的脸色这么差劲,不去医院的话,你明天怎么参加演出?”我只是想表达去医院就诊的必要性,可是我这张臭嘴吐出来的话怎么感觉变了味。
“原来你担心地是这个。”杜凌菲脸色微变,语气也跟着变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还真是不会说话,不会关心人。
“行了,你走吧,我明天会准时到场的。”杜凌菲下了逐客令,脸庞彻底布上了一层寒霜。
我还能解释什么呢?我转身向后转,忽然我的余光瞟见那丫头摇摇欲坠的上半身,我及时一个侧转前冲,扶住了她。
“我还是陪你去医院吧。”我焦虑地说。
“不用。”这丫头记仇的本事比我们家小林还强,冷冰冰的一声回了过来。
“什么不用!别闹了,听我的。”不知哪位伟人说过“女人嘴硬的时候,男人只要动手就可以了。”我动手了,作势要抱起这丫头。
“哎呀,真的不用啦!”这丫头被我抱到半空,低着红了一片的脸,轻声抗议道。
“为什么呀?”丫头这次的抗议并没有冷冰冰,而是轻声细语。我颇为诧异地问道。
“因为我没有病啊,去医院又没用。”这丫头低声说。
“没有病你怎么会脸色这么难看?别胡说了,乖,我们走。”我决定把伟人的话执行到底,抱着杜凌菲往门口又迈了一步。
“我是真的没有病啦!”这丫头像一只可怜的小猫蜷缩在我臂弯里,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真的?”我用怀疑的眼神和她对视。
“嗯。”丫头整张脸裹上了酡红色,点了点头。
“那你这是?”我基本上已经相信这丫头的话,可是为啥没病她会这么憔悴呢?我不解地望着她,把她放回了床上。
“我是女孩子啊。”这丫头蹦出这么一个解释。晕,我当然知道你是女孩子啊!可是身体状况不好和性别有什么关系。
我依然不解地看着她,一直看到这丫头浑身不自在地避开了我的视线。
“笨蛋。”这丫头越说越没谱,气愤地把头撇到了另一边,留下一脸茫然的我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虽然丫头用的是选择问句,可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我在装不懂。
“我哪知道你生了什么病呀!”我很冤枉地说。
这丫头背对着我,肩膀抖了抖,似乎是被气坏了。
“难道你连女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都不知道吗?”杜凌菲突然把脸转了过来,羞红着脸问我。
呃,我想我明白了!
“你还要我解释地更详细吗?”
我分明从这丫头的眼角看到了一丝促狭,可我还是不敢和她对视。
现代男人对于女人这种动物的了解程度可谓既丰富又无知,比如说我吧,我可以轻易指点出女人全身上下的器官,却对女性生理周期几近一无所知。由此可见,爱情动作片并非万能教育工具,如果你想真正了解“生活与性”的有关知识,还请阅读正规生理教育书籍。
探望完杜凌菲,我直接回了家,而没有回学校。打开家门,便看到小林捧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
“看什么呢?”我的头探了过去,却被小林伸出的一只手抵在了半空。
“别靠这么近。”这小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书,说道。
切,又没人规定看书一定要看内容!我把头低了下去,视线正对书的外版面,上面郝然写有“王波”两个黑色签字。
“这是那个疯教授写的?”我突然抬起头,喊出声。
小林受惊地抚住胸口,瞪了我一眼:“别一惊一乍地好不好!”
我无趣地耸了耸肩,下意识地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自从小林搬入这个窝以后,我改掉了不少旧习惯,养成了许多新习惯。“我坐沙发左端、小林坐沙发右端”,这种持续了半个月的状态也成了一种习惯。
“怎么不说话了?”小林看着书,出声道。
“不知道说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因为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这小子一定会顶嘴,那我干脆不说话好了。
“我们玩个游戏吧。”小林突然把手中的书合上了,凝视着我说了这么一句。
“好啊。”我应声道,回过神来补充问了句:“怎么玩?”
“我们一方各问另一方三个问题,两人轮流提问和回答,回答的一方必须给出真实的答案。”
“听上去蛮有意思的,我先问。”我抢先说道,争取主动权。
“可以,你问吧。”小林这小子单纯到有些缺心眼,这么轻易就把主动权让了出来。
“你是不是在谈恋爱?”我问出了第一个问题,立即把八卦的目光投到了小林的面部。
这小子没有第一时间出声,皱了皱眉,也把目光抬了起来,盯着我看。
“有没有啊?”我催促地问,这小子眼神躲躲闪闪,就是不吭声。
这个问题的起因是这样的:打从小林在我们学校露了几次面之后,这小子优异到令人眼红的女人缘得到了很好的验证。我见识过很多男生追女生的先例,女生追男生发生在我身边的这还是第一例。起初的时候,我也没想过小林会和那些女孩闹上真事,可这两天我发现这小子经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我仔细想了想,除了谈恋爱,似乎没有什么其他因素可以让一个成天嘻嘻哈哈的小子变得郁郁寡欢。
小林越是眼神闪烁不肯开口,我越是肯定原先的那个猜想。我怀疑地盯了这小子许久,小林避开我的视线,吞吞吐吐地开口:“这个问题我不回答。”
“这怎么可以?我们事先约定好必须给出真实答案的。”我怎么会放弃追问呢?
“可我没说不可以拒绝回答。”好像是没有规定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