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使为求解药想都不想便道:“眼下圣水宫里,人心惶惶,宫若水此时受了重伤正在闭关中!”
宫若水受伤了!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阮忆茹心中暗笑起。
“很好!这是毒疮的解药,你先服下!至于那半包归兮散,我还要看看你有无投靠我逍遥宫的诚意!我这有一包软骨散你拿去后,偷偷给宫若水服下,事成之后我定会将那半包归兮散的解药给你!此事越快越好!我阮忆茹没那么多的耐心等你,两天之后若无消息,你就一辈子这副德性吧!呵呵!”阮忆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红一黄两包药粉,扔给了青使。
“红的是毒疮的解药,黄的是软骨散!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阮忆茹说完一跃而去。
青使见阮忆茹一走,便赶紧将那红包的毒疮解药服了下。不多时她身上的毒疮就全消失不见,皮肤立即恢复了光滑,不过容颜还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样。青使用手抚了下自己的脸宠不由高兴起。即便是四十多岁的样貌,相比之前要好得多了。青使笑着,将那黄包的软骨散揣进怀里,溜回了圣水宫。
圣水宫的女人素来用轻纱遮面,青使脸上的突如变化,并没引起圣水宫里的人注意。
宫若水一直都在闭关疗伤中,青使并无下手的机会,眼看两天就要过去。青使再也坐不住了,她奔到宫若水的暗室门口想看看有无办法,不由被伊苑、伊静两大护法给挡了下。
“青儿!宫主正在闭关中,不许旁人靠近!”
“喔!我只是担心宫主的伤势,便过来看看!”青使心虚地道。
暗室的石门“轰”的被打了开。宫若水扶着墙虚弱地步了出来。
伊苑、伊静见宫若水如此模样,立即奔上去扶住她。
“宫主!你好些了吗?”
青使瞧宫若水眼神无力,便知她内伤未愈,有些于心不忍起。她半跪在地上对宫若水道:“恭迎宫主出关!”
宫若水无力地朝她微微一笑:“起来吧!青儿!”
青使步上前,扶住宫若水手,宫若水轻拍着青使的手背道:“青儿!这阵子苦了你!本宫只知道去找夕儿,却将寻找归兮散解药的事给忘了!你放心,待本宫内力恢复,定去向楚行天讨要解药!咳咳!”宫若水说着又咳了起来,跟着又大口吐起血。
“宫主!”众人异口同声惊呼起。
“本宫没事,暂时还死不了!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与两位护法有事商量!”宫若水对着青使和其他圣水宫弟子道。
“是宫主!”青使与众人领命退了出去。
宫若水与伊苑、伊静两位护法秘谈起来。
“两位护法!最近可有夕儿的消息?”宫若水躺在榻上,抓着两位护法的手问道。
“回宫主!紫使昨日捎信来说,少主现被上官景宸安置在宸王府!紫使已跟宸王府的暗使联系上,让她好好照顾少主!暗使说,少主在宸王府一切安好,请宫主放心!”
宫若水闻之淡淡笑了笑:“只要夕儿没事就好!若非不是为了上官轩煌的江山,本宫也不会刻意去阻止夕儿与上官景宸。知女莫如母,夕儿心中深爱着上官景宸!这恐怕是本宫无法阻止的!真是孽缘啊!暂且由他们去吧!咳!咳!”宫若水说着说着又咳起血来。
伊苑、伊静赶紧拿纱布帮她将嘴角的血拭掉。
此时躲在屋外的青使听闻屋内的对话,不由将手上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你的女儿!恐怕刚才那句替我找解药的话,也是来敷衍我的!罢了!求人不如求己,我一定要尽早恢复容貌,将上官景宸抢回来。
青使想着便要转身离去,恰逢此时有个圣水宫弟子给宫若水送药来。青使眸光一亮,步过去,对着那位弟子道:“姐姐是给宫主送药么!宫主正与两位护法在屋里商讨事情!不方便打扰!不如让青儿端进去吧,姐姐有事可先去忙!”
那弟子往宫若水的屋子瞧了瞧,见大门紧闭,便将手中的药碗递到青使手上:“那就有劳青儿了!”
青使笑盈盈地接了过来,等那弟子走远后,趁着四处无人,立即从怀中掏出“软骨散”如数倒进了汤药内,又用汤匙搅动了下。那“软骨散”迅即融入汤药中,青使这才敲门。
听到敲门声,宫若水应了声:“进来吧!”
青使微笑着端着汤药步了进去。
“宫主!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青使笑眯眯地将汤药递给宫若水。
伊苑和伊静瞧着奇怪,不由道:“今日怎么是青儿送药来的!药房的弟子都做什么去了!”
青使闻之微微一笑:“这药是刚才药房的姐姐送来的,只是她看到宫主正与二位护法在商讨事情不敢进来打扰,我怕药凉了会影响药性,便替她端了进来!”青使将事情说得滴水不漏,二位护法也不再怀疑。
一致劝着宫若水趁热将药喝下。
宫若水含笑点点头,端起药碗一口气将药全数喝下。两位护法又扶着宫若水躺下。这才领着青使退下。
宫若水服下药后小睡了起。
青使见已得手,趁着旁人不注意立即离开圣水宫,朝着宫中再次放起那蓝色烟花。
阮忆茹一看到空中的蓝色烟花,便知青使已得手。她奔到殿前向楚行天禀报:“启禀主子!据伏在圣水宫附近的探子来报,宫若此时水受了重伤,不如让属下带着几个弟兄杀她圣水宫个片甲不留!”
“喔?宫若水的功夫如此了得,竟也受了重伤,难得!难得!那就让凌护法领一群弟子去捣捣圣水宫,以冼我逍遥宫这些年来的耻辱!”楚行天银色面具下诡笑起。
阮忆茹本想借此机会邀功的,却被凌护法给夺了去,她有些不服气,却也不死心:“主子,可否让忆茹陪凌护法一同前往,忆茹也好与圣水宫的暗探联系,方便我们尽快寻到圣水宫的出口!也好让圣水宫的人措手不及!”
楚行天眸光一闪,不由瞟了眼阮忆茹。眸光冰冷如万道寒冷,能将人的三魂七魂给看穿般,如此凌厉的目光,瞧得阮忆茹腿脚直发抖,却又故做镇定地昴起头。
楚行天勾嘴一笑,“也好!那茹儿就随凌护法一同前往!”
“谢宫主!”阮忆茹得到楚行天的许可满脸笑意。
楚行天瞧着阮忆茹远去的背影,唤来身边的弟子,“派个弟子暗中盯着点阮护法,看看她与圣水宫的人是否有来往!”
“弟子遵命!”那弟子领命奔了出去。
见那弟子走远,楚行天淡淡笑道:“真是个不省心的女人!你爱玩,本座就陪你玩!”
一个时辰后,宫若水醒了来,她觉得浑身乏力,便想从榻上坐起来调息打坐。这时她才发自己浑身软如绵花,竟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提不起。宫若水急得一身冷汗:“怎么会这样?”她仍不死心地抓起床柱想坐起,发现依旧如此。不由使出浑身的内力,发现内力也一点提不起,她仔细一想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由对着屋外大声喝道:“快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