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跟着小成子身后,前去换衣服了!路过完颜谨的时候,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完颜谨觉得后背有些凉,却还强装镇定道:“无忧姑娘没事吧?方才本宫一时身子不适,不知怎么就有些头晕,意外将姑娘推落湖中,还请姑
娘见谅。”
沐籽轻哧一笑,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心里自然清楚的紧。
就在沐籽无意与她多做辩解准备转身之时,完颜谨所坐的石凳轰的一声,碎成了粉末。
由于太过意外,完颜谨还来不及做出反映,已经一屁股倒在地上。硬生生的掉在地上的疼痛已经可想而知,加之地上的石凳碎石,硌在身上
,疼的完颜谨直冒冷汗,她伸着手想让云连城过来牵她一下,牙齿咬着唇,疼的她说不出来话。
云连城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佯装听不懂她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开口,道:“小成子快将公主扶起来后,快点带无忧姑娘去换衣
服,莫要着凉了!”
“是!”小成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他平日里就不大喜欢这个作威作福刁蛮任性的公主,如此下场,倒让他兴奋不已。
完颜谨本就疼的快要晕死过去,听到她心心念着的连城哥哥,一点都不为她心疼,反倒还担忧着那个该死的女人会不会着凉,她的眼泪汹涌
的往外淌着,嘴上还哇哇的叫着。
小成子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从地上捞起,还没等完颜谨站住身形,云澈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慵懒的声音透着丝丝冰冷,面上却是
强装出的歉意,道:“公主没事吧?方才本王不小心手滑,一用力就不小心将公主所坐的石凳击碎了,纯属意外,公主莫要见怪才是。”
完颜谨疼的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外冒,听到云澈如此云淡风轻的,将她差点摔死的意外说的这样轻松,身上更疼的紧。她咬着嘴唇,有
丝丝血珠流下来,眼眶中还有泪水没来得及落下来。
她停止了哭声,看着一身湿衣却依旧俊美如斯,风华绝代,微微翘起的嘴角,好像在嘲讽着她方才那番虚伪的话,那番明明是故意却硬要说
成是无心的话语。云澈有模有样的学着她的无心之失,最后诚心道歉,却让她没有任何还口之力。
他是在为那个无忧报仇么?
完颜谨双手捏住拳头,嘴唇疼的有些颤抖,她想咧开嘴向他们展开一个美丽的弧度,但那样子却更像是在哭泣。“王爷亦不是故意的,谨儿
,谨儿当然不会怪王爷。”
“那就好!”云澈嘴角斜斜勾起,邪魅的笑着。
他不再理会此刻比他们还要狼狈的完颜谨,拍了沐籽肩膀,柔声道:“快走吧!”
沐籽点点头,回他一个甜甜的微笑。云澈为她打抱不平的举动让她很是满意,也甚为感动,不过就算他没有帮她出头,她日后也会给点颜色
给那个刁蛮公主看看的!
“公主虽然没事,但还是请御医来帮你看看身体,万一有什么差池,我云南国可是担待不起的!”云连城客气且生疏的对着完颜谨说道。
完颜谨很是委屈,毕竟她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她承受不住云连城一而再再而三的生疏冷漠。泪水从她眼眶中再次涌出,泪水模
糊了双眼,透过眼球上的雾气,她依稀能看见一行人渐渐离开她的视线,直到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等她回过神来,身旁不知何时来了两个宫女模样的小丫头,搀扶着她往太医院走去。她就这么任由两个宫女扶着她,她此时心里是满满的恨
意,对那个无忧的恨。
今天云澈的故意伤害,和云连城的生疏冷漠,他们全都是因为那个叫无忧的可恶女人。总有一天,她会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完颜谨冷着脸
,瞳孔中散发出来的阴狠,完全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扶着完颜谨的两个小宫女低着头,颤颤微微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个厉害的主。
宽敞的大厅内,摆设简单却不失华贵。
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或“流云百蝠”,或“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或翎毛花卉,或集锦,或博古,或万福万寿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宝的。一槅一槅,或有贮书处,或有设鼎处,或安置笔砚处,或供花设瓶,安放盆景处。
整个房间看起来十分雅致,可以依稀窥出房间主人的几分格调。
沐籽早已换了一身小成子不知从哪里取来的衣服,摸起来材质丝滑柔软,也很贴身很轻盈。不过样式有些奇怪,白色衣袖上的两朵红莲花,泣血般的绽放。她来宫中已有不少时日,不管是宫女还是妃子公主,她们的衣领都很正式保守,甚至看不到锁骨的地方。可她身上穿的这件领口开的很低,有点像唐朝仕女的衣服,双肩都若隐若现的露在外面。
小成子帮她送来了衣服,还没等她换上便被人急匆匆的唤走了。依稀听到好像是完颜瑾方才受伤不轻,让小成子前去请云连城探望一番。
沐籽被另一名眼生的小公公带来此处用膳,说是澈王稍后便也一起用膳。她点头不疑有他。却没看见小公公转过身后,眼神闪过一丝莫名的亮光。
沐籽已经等了半天,却依旧没看见有人来,看着满桌丰富的美酒佳肴,肚子咕噜抗议了一番。本来今日就起的比往常早,就只吃了一点点早膳,加上一上午确实遇了不少状况,精力早已耗尽。
现在是又累又饿。
正当她等不及已经准备开吃之时,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一个有些陌生娇滴滴的女子声音说道:“姐姐,皇上年年这个日子为个已死之人悼念,多没意思啊!”
“住口,宫中人多口杂,妹妹还是谨言慎行才是。皇上的想法岂是我等姐妹能够揣测的。别看皇上成天在众姐妹们间蜜语流连,可我们依旧斗不过一个已死之人!”一个有些沉稳的女子声音,有些哀怨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