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疗室内。
“啊、但是,”刚才还十分的窘迫的龙鸣,突然又不安了起来,有些断续地问了,“难道,你该不会……将我的部下们……”没有说完,是不敢说下去了,原因。
亚心,突然恢复极其吓人的眼神与表情,从上而下地盯了过去“啊?”了一声。
龙鸣愣住了、吞了吞口水,接着吞吞吐吐地,“啊、啊,我的意思是,想不到我们的小魔女也已经长大了、亭亭玉立了,啊不!是懂得分寸了,不再乱打人了,嗯,身材一流啊,啊不对!是太好了才对!我的那些部下们没有吃苦了……”他想搪塞过去但还是说漏嘴了、语无伦次了,而且更像是自掘坟墓了——至少另外的两人觉得是。
菲丽,却侧头低声说了,“哈(不满的),真的是让人羡慕妒忌不已啊!婆婆的年龄却魔鬼的身材,而且还是这副天使的面容,这不是欺负人吗?简直就是诈骗……”拳头很紧,还撇了撇嘴的,但是。
“啊?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了?”视线转移了,其中的一条眉毛是明显的在跳动了,稍微用力地说的,拳头又变硬了。
“没什么了。”菲丽,初生牛犊一般的愣了愣头、况且义父在这里,无视(以为可以)。
但,“菲丽。”他却好像在劝说的样子。
“你是做好了觉悟的吧,还要裹尿布的小猫咪。”她的容忍度好像有些悬了。
他想插口说什么的样子,但没成功,只是张开了嘴巴的窟窿干冒汗的担心起来。
“谁是夹着尿布的小猫咪了!”立刻回应的菲丽,“你才是了,早就是老婆婆的年龄了却还是丰满得那么可恨的下流的身材,漂亮得诈骗的样貌——简直羡慕死人了,哼。”后半句却没什么自信;然后,“知道吗,魔女这种称呼的另一个意味就是老婆婆老奶奶的意思了,哼,瞥——”还做了个鬼脸,接着一头埋进了龙鸣的颈旁、紧了又紧地抱住了他。
“菲丽,你说什么来了,怎能那样子说话了!”他似乎厉声的语气,但。
“啊——”处于某个临界点的亚心,提高了音调却低声的“啊哈哈!”了一下——紧绷的弦断了么;左手的拳头已经比岩石还要硬了,慢慢地用力地说了,“龙鸣,你已经没有话要说了吧!”他只是木讷了一下但又说不出话来,“那么、小猫咪,你可要裹好裹紧了——尿布!”看来,谁也阻止不了了。
于是,就是掉进了水里的、被拔了毛的、有尿不敢撒的、猫科动物的……声音…了。
回过头,她是终于舒服了顺畅了,只不过旁边的另一位就……额,怎么说好呢?嗯,哭泣的小动物如何?
“好了、好了,知道痛了吧、受到教训了吧!”龙鸣安慰着小猫咪。
“义父无情!见死不救!”小猫咪又叫了,还哭着摸着……
“啊?无情?义父刚才不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吗——要是你被她焖了、炖了还是剁了什么的我可是无能为力的,是你自己不听而已。”他回答,但她却不肯的样子拍打着他,同时还有稚气的伴音:“嗯!嗯!嗯!啊~~嗯!”
龙鸣被拍打着,但即使现在是受伤了而这种程度的拍打其实也是不痛不痒了,心里反而更加的复杂吧,“不过,又真的是不可思议!几乎没有见到过甚至,已经不敢去想还可以见到现在的这个样子的亚心,早以为以后都不会再有了……”手还在摸着安抚着菲丽,然后又抬头看了看一旁的亚心,冰山雪融,这个是…开心?
“啊——”他在心里叹了,“已经、已经三百多年没有见到过了——她的笑容!但是,到底又是什么原因?我收养了菲丽之后,几十年时间过去了都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对待她…嗯……”他注视着亚心,沉思了起来。
“怎样,知道味道了吧!我可爱的还裹着尿布的小猫咪!”笑?冷艳的笑?总之,“啊,现在却不仅只是裹着尿布了,还加上了嘴巴说变软就变软了的哭泣小猫咪。”
“你看好了,我长大以后一定要超过你的!到时候我要你的屁股红得比我现在的,不!是比狒狒的还厉害了!哼!”停下了手的菲丽,转过头下决心般的回应。
“啊,那我就不带期待地等着吧!”说着突然又,“嗯?怎么了?”看到盯着自己有些出神的龙鸣,“啊!死色鬼!难道你也是……”又莫名的生气了起来。
“啊?”反应迟钝了的龙鸣,接着才,“啊、不、不是、没有了!”摇头摆手的反应过来,连忙地否定但是已经迟了——因为其实也是这后面的东西,才使他反应过来的:“啊!痛、痛、痛!”他被拉着脸皮了,而且是被四只手一起的拉了。
“啊、啊不是,你们听我说,”他又求饶般的说了,“其实我在想,你来这里应该还有什么事的吧,所以……”“啪!”脸皮突然被放开打在脸上的声音。接着,他又看到了“亚心”的眼色——示意让菲丽离开。
于是,“啊、菲丽,你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吧,先帮我处理一下其它的事务吧,我还有些事情要跟小魔女谈;另外,赶紧去涂上一些药吧——屁股。”
“啊,嗯!”稍微的冷静了回来的菲丽,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屁股热辣辣的感觉由不得自己赌气,很快就慢慢地离开了医疗室。
“咯!”门被关上了随即,亚心,她的左手轻轻的弹了一个指响,但是怎么了——看上去不见有什么改变了或不同的地方,但是。
“嗯,需要让你张开屏蔽、隔断的屏障,看来会是什么不得了的事了。”龙鸣叹了一句,接着问,“那么,是什么事?”
“嗯……”她也叹了一下才说,“其实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或者怎样解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事情还不能完全的确定。”声音不大,像自言自语。
“是关于那个年轻的人类的事?”
“嗯。”她点了点头。
“不要紧,时间充足,你可以慢慢的说。”他补充。
“嗯,”她低着头,“一句话说到底的——那个人、那个名叫薪火的人类,他有可能就是如他自己所说的他是一万三千几百年前的,”抬头看着他的脸,“地球人的幸存者,或者末裔更准确。”
时间、空间好像冻结了几秒。
接着,“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不知道是否要震惊的龙鸣,不但突然就立起了身而且忘却了胸口的痛楚。
“不,还不能确定。”冰冷的不确定的声音。
“什么意思?”追问。
“现在还难以解释的意思,不,是解释不了才对——至少对我们来讲都是,唉……”她叹了一下,冰冷的表情加上了无奈。
时间在这里回到现在进行时。
“有什么依据或者原因吗?是他告诉你的吗?不会是为了活命而对你撒的谎吧。”他追问道,盯着面前没什么自信的亚心,急?但很快又冷静下来的表情。
“我问你,从一个人的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正常情况下被放置不管到什么时候才会完全的死亡?”她认真地问了一句。
“嗯……”他低头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那要看具体的环境以及被放在了哪里等。要是随便的地面上、没有污染的岩石上的话,应该至少,也可以维持二十分钟吧;要是其它的更恶劣的条件的话,应该更短。不过这又怎么了?”反问。
“问题就是,他的粘在了我的衣服上的血液到现在为止还有极强的活性、活力,不,简直就是攻击性!完全的不见得会简单的自然死去。”她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