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纳米技术!
“啊,没错。”他接着回应说,“但它要是应用在生物上面的话,其实是存在致命缺陷的科学技术——今天的这里的科技是这样的解释解明并得到了准确的验证,对吧。”看了看她,“所以说了,其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的,只不过事实却是——现在的我居然还没有病发而死就是了、你看(他张开双手左右看了看自己)——啊,不过现在看来,那可能也并非是那么遥远的事了。”接着看向对方,叹了叹。
“你在骗人。”她质疑了,“光凭口说没有用,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语气偏弱,因为。
“唉?证据吗,”他根本无所谓了的说,“那种东西你自己去要吧。”
“什么?”紧接而上的。
“你激动什么,啊不对,不过可不是吗?你只需拿着我身体的样品随便的去做分析,证据不就有了吗?”轻轻的反问却带有不屑,看样子已经准备好抛开一切的了;接着又突然的,“还有,你是不是应该也早就觉得我的哪里有些不对劲了呢?”她冷冷的看了过来。
“我说你,”他还有话了,“你现在看到的是什么——为什么我现在身处剧毒之中却还安然无恙的;你又觉得一个人在一定的时间里,他所能承受的伤害值能够是多大了——我胸前背后的伤痕除了你刚才的那一刀,你都算过了没有;其余的事情就不说了,但你觉得一个普通的人类,不,即使是经过机械化改造的人类,他能够承受得了吗?”
一瞬间的亚心,内心被唤起了复杂的记忆:“对!他说的没错,一个小小的人类是不可能承受得了。而且就算是机械族人、神族人、恶魔族人,或其他的混血人、改造人、‘例种(这个是例外的神秘的未知的意思,以后或许讲)’等,都不一定能像现在的他那样——好像还挺有精神的样子(我说,你不是眼花吧?他早已经半死不活了吧?)。
“啊、对了,其实我体内的纳米机器人,在经过了异常久远的再久远的时间之后,好像已经完全的融合在我的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了。”他又若无其事的冷不防就,“而且,它好像还衍生出诞生了还没有命名的未知的生命体或者生命元素或生命因子了;所以,对我自身来讲还是未知的情况,但是它对于其它生物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它可以直接地摧毁对方的所有的生命机能,包括吞噬他们的生命来源。”又看了看她,“但是你也不用太担心,因为目前它主要还是通过血液才起作用的;而且,它们(指他体内的纳米机器人或演变而成的未知的生命因子)要是离开本体——就是他(又用手指了指自己)——一定的时间的话,就会很快地死亡的;简单地说就是……”但没有说完。
“你现在只需回答一个问题,”亚心,“你真的是那个时代的地球人?”
薪火停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感觉到整个世界又安静了起来——是比任何的风暴前(或过后)的、任何的巨大的天灾人祸的前或后,都要来得安静!
眼前的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随微风轻轻地摆动着的头发、柔和偏暗的光线打在她的极其丰满的身体所凸显的紧身衣上面、奇怪的匕首已经变得不沾一滴的血了、面无表情的还是不能有效地去形容的冷艳绝人的脸、唯有视线是可以让人明白的明洁透彻——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是。”而这,却又是一个让人分不清时间流动得是快还是慢、迅抑或缓、即还是停;他并没有思考的样子,听到问题之后只是停了一下、眼睛又动了一下、接着就是嘴巴动了一下的回答了而已,“至少我认为是。”他想起了最近又开始做的梦了,还有那些日记;不过,他最想记起的恐怕就是那个人的样子了,啊、还有名字……
瞬间,狂风暴雨说到就到了、火山也已经喷发了、海啸卷起的巨浪也犹如盖住了头顶的明月了……亚心,她终于开始释放压抑着的杀气、怒火……
“霹雳——”突然的完全没有任何预备动作的一道凭空闪击而下的强雷电,发出空间被撕裂的让人心跳停止的巨响;大地开始颤动了,完全没有规则的异动;微风还是微风,却又好像被什么死死的紧握在手掌中的那样,惊慌而扭曲;微风卷起的尘土,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形成雾状的沙尘或风尘,而更像是刚形成的极其不稳定的带电离子不断地扩散到扭曲的大气中,随时都可能炸裂、撕碎整个空间一样……
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得异常的不稳定,随时都可能崩溃甚至消失,而他……
“啊,终于找到了,”唯独这明澈透亮的冰冷的声音清晰地传递着,不再抑制怒火的亚心,“罪恶的起源、根源!”眼神已经不带任何的犹豫,视线直直地打在他的身上……
但是,“人生最大的郁闷莫过于——人已经死了,而钱却还有天那么大的一把还完全的没有开过头。这是不知道哪里的遥远时代的人们曾经经常说的一句话——而经常的程度是达到并超过了‘喜欢’这一概念。”薪火,他又不自觉地想起了生前的爷爷:
“但是,它所持续的时间却又是异常的短暂。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薪火?”爷爷问。
“嗯……”斜着脑袋思考的薪火,“啊!是因为人们的寿命很短。”兴奋了起来。
“嗯——”这回变成是爷爷的斜着脑袋的样子思考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手上还拿着个维修工具,“嗯,这个连爷爷也没有考虑到啊,哦、薪火还不错嘛!”然后又摸了摸他的头,继续说了,“那你可记好了,以后记得还得重新认真地考虑你自己的刚才的回答了。”慈祥地笑了笑。
“那么爷爷你呢?”不假思索的。
“哦,是哦,哈哈。”接着爷爷又说了,“嗯,爷爷觉得它是因为——事实如此罢了。”
“啊,爷爷你又狡猾了。”年幼的薪火打断说。
“哎?有吗?”爷爷反问,接着,“那么,你是已经明白爷爷想说的话了吗、不想听下去了吗?”
“唉!爷爷,你这陈年的招数已经不管用了,”薪火反而有些摇摇头地说,“你以为我吃过多少次了呢?”抬头看了看爷爷的脸,“不说几百、至少也有上百回了吧!”叹了一句,接着,“要是爷爷不说的话,那我就出去玩喽……”
“慢,”爷爷却叫住了薪火,“哎、小鬼头,那好吧,爷爷就直说吧,”薪火回过头认真了起来又,“唉,老了……”叹气。
“爷爷快说。”补了一句。
“别催、知道了。”爷爷开始说了,“但是事实上的确就是事实在作怪而已。”认真起来,“那时候的人们,啊不对,在爷爷看来,现在的人也并没有多少的不一样了。”低声说的后半一句,薪火侧头;接着爷爷重新说了,“嗯,人们总是将没有的、自己不拥有的东西挂在嘴边、看在眼里、听到耳朵里、想在心里,但却几乎从来都没有行动在自己的手里、脚上、身体上甚至起码的思想里;而且,他们却又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忽视、忘记那些自己拥有的东西。”
“啊,还有呢?”薪火随即问了。
“嗯…不过,”爷爷看了看继续慢慢地说了,“你想说是吧,好吧,那就让你说吧。”只见薪火他摇头摆手的,但接着却又低下了头,小声地叹了一句,“唉——”点头?
“刚才的人生最大的郁闷这里,你看看多朗德这里的人,看到他们之后换一种说法出来看看?”爷爷问了,薪火苦闷中,逃吧、看来今天又不行,所以还是得回答了,但一时间又想不到。
“爷爷,再多给些提示吧!”求饶般地问(假装?)。
“哎,算了,你不想回答就算了,让爷爷来说算了……”爷爷放下手捶了捶腰,可是薪火……
“啊——不、不、不,不是了,我可没有不想回答的了,只是……”急了说。
可爷爷呢,“唉,那还不是一样……”一眼看穿了。
“怎么的一样了,我……”薪火又追上。
“怎么的不一样了,要是再给你提示的话不就跟我自己说出来的一样了?”两爷孙一上一下、一高一矮的大眼瞪小眼的了。
“知道了,我知道了。”薪火,最后有些别扭的跟叹气的样子说了,“我说,我想、我想说就行了吧。”接着,他开足马力的思考了起来,随口,“只要类似的话就行了吧?”
“嗯。”爷爷轻轻的点了点头。
很快,薪火说了,“人生最大的郁闷莫过于——他出生了、成长了,却发现了而不是知晓了生命的有限、自己的死亡。”看了看爷爷,又问了,“这样行了吧!”
“嗯,虽然不太够、而且看你说得这么随便的样子……”突然,却又看到了薪火的故意的“鬼脸”,爷爷只是摇摇头的苦笑,继续说了,“勉强可以吧,这回就先饶你了;但是发现跟知晓,你回去之后可要仔细的……”突然却停下,不,收口才对,怎么……
“哎?爷爷到底想说什么,快点说吧!”虽然看上去有些急了,不过看来他是已经按捺不住的想玩去了。
爷爷看到也只是轻轻地继续说了,因为他深知在这里是不能太过用力的,“无论一个人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做着些什么,他都不是一开始就那个样子的——就算有什么样的时代背景、什么样的环境条件、什么样的人际关系……”接着又突然停了下来,薪火也没有打断,数秒之后爷爷才继续,“事实只是如此而已!就像生命的开始总是伴随着兴奋、奇迹一样,成长的伊始也总是没有缺少欲望、好奇;但是,事实只是那样罢了——成长了之后的人们的那副模样。”
“……你要停止思考吗……你要放弃前进吗……你有在选择吗……你还要挣扎下去吗……”薪火的内心想起了许多爷爷说过的话。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