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龙鸣大人!”下级的守卫。
“欢迎回来,龙鸣大人。”菲丽,她看上去好像有些兴奋地迎接了上去,但又有一些疑惑。接着问了,“大人回来得真快,是不是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了呢?”
“正好相反,”龙鸣他没有停下脚步,从空中降落下来之后便径直往指挥室走去,身旁的她听到之后又突然的感觉一惊,倒吸了一口气般的:“啊!”了一个字。
“啊、嗯——其实也不是了。”龙鸣察觉到她的情绪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接着,“只是现在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了,总之马上重新定位确认并告诉我之前的那个目标的现在位置。”
“是,属下明白!”她随即利索地回答,接着便很快地向下级人员发出了指示。
很快,位置已经被再次的确认了,龙鸣也接收到了报告。
“那么,我再次出去了,这里继续由你指挥了,菲丽。”果然有些急(紧急的急吧),但不失威严。
“是!属下明白!”菲丽。
“好,加速装置——启动!”随着一声落下,这一回,龙鸣几乎是一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界范围外了。(有感叹加速装置的厉害的)
“请小心一点!龙鸣大人。”内心却莫名不安的菲丽。
..
事情来得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受惊、赶不上恐惧、追不到疑问,更加想不到已经又有新角色登场了——他的侧后面——而他好像还没有发现,那个人的……
瞬间,仅留下来的剩下来的对于薪火来讲的,却仍然只有那句话:“这到底,又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啊——”已经慢慢立起了身。
直到刚才为止,还在那里跟薪火为了他的手脚而进行的内心的精神上的智慧层面的较量的人,还有那个伪装成暮雪的兽族人,都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周围随即恢复了寂静,不,或许更应该是陷入了另一层的恐怖诡异的死寂才对吧。
但是他却仍然未能接受那直到刚刚为止的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怎么了,你们不是想要夺取我的手脚的吗?怎么突然说消失就消失了呢?”他好像语无伦次了起来,“兜了那么大的一个圈、下了那么多的套、挖了这么深的一个陷阱、实行了一条那么接近成功的计谋,却连拜拜也不说一句就消失了,你们也太不讲道义、太可恶了吧!”看来,他的思想真的开始混乱了。
“哈,做梦吗、又是做梦了吗?”傻笑了起来,问了自己一句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感觉不到气力的双手。接着又捏了自己一下……
“不,你没有在做梦,这些都是事实。”是突然从后面传来冷冷的声音。
薪火立马转过身去但他又似乎忘记了自己正在捏自己的脸了——原本是没有什么气力的手,但是那一惊加上所谓的无情力,着实地捏痛了他自己。于是,他便在转身的同时喊痛了起来:“呃啊!”表情搞笑,但这并不是笑的时候事实上也没有人笑出来;左右看了看又没看到,然后才——啊!她准确的位置原来是在他侧后的上方,他抬头看到了。
你是谁?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不是做梦是什么意思——原本,这些是应该先被想到或者直接问出来的;或者,首先再次的反应到自己的安危之类的东西而表现出惊恐或冷静的;至少,对他来讲的这里的异常艰险的经历是足够让他首先那么做的,但是。
他首先问的却是,“你都看到了吗,看到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了吗!能告诉我他们是去哪里了吗?他们怎么样了,还有救吗?”一连串的问了几句——对着稍远处的黑影。
但是,是另一边另一个人的但是,对方却没有丝毫的要回答的意思。她只是,仍然冷冷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个,你是不知道呢,”看到没有回应的对方相反的好像只是依然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他,却继续小声地继续说了——简直是不假思索的好像完全的忘记了什么似的,“还是说只是不理会我而已呢?看样子也不像是吃惊,而更像是……”但又突然的想到了什么的“啊!”了出来,然后对那人说了,“对了,这里面好像是到处都充满毒素的地方,好像很危险的。总之这里不适合谈话,离开这里再说吧!”接着慢慢爬起准备转身离开,不,接近过去。
但是,正当他转过身的时候,瞬间的一道看不见的无形的极其迅猛的什么东西突然的从对面的那个人的方向袭击来!不,说不定只是他自己撞上了而已——因为根本就看不见有什么东西,只是啊!身体。
他几乎完全不理解是怎么一回事——除了转过身的一瞬突然的发现紧贴自己脚下的旁边被劈开了一道非常深长的沟痕——连空气都被瞬间劈开了的那种恐怖!他并没有站不稳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估计是身体的反应还没有来得及的缘故吧,不、在那之前是完全的来不及惊慌才对!
然而,他只是一动也不敢动的定在了那里,吞了吞口水,吱吱作响的颈部传来的十分慢的抬头、转头的老化声音,颤抖游离的视线看了看过去——才发觉这时的自己的恐惧,不,好像才记起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吧!
对方,早已经是冰冷的视线注视着这边的他——害怕的感觉终于又被感知,只不过程度要比想象的猛烈得多得多。
恐惧又一次准备开始慢慢地侵蚀并支配他的思想,至少已经使他一时间无法顺利地冷静思考,怎、怎、怎、怎么回事…是那个人的攻击吗——不,要不是那样的话那要怎么解释这一道突然冒出来的沟痕?但…但、但这是直接的攻击来的吧…怎、怎、怎么回事?不、不是说不可以直接出手的吗…眼花、难道只是我眼花而已…嗯、嗯,一定是这样了!(啊,居然侥幸和逃避的心理也来了,但是)
另一面,死刑魔女的内心其实也是非常的不平静的,或许,到目前为止的她的表情以及刚才的一击其实都是她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某些东西吧。至少,她都看在眼里了——从开始就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的事情:
初次面对僵尸仔时就表现得出奇的冷静与智慧;面对那疯狂的东条英时所体现的乳臭未干、无知、善良、大意等;而面对暮雪时的失声痛哭、丢掉理性、不顾一切、奋不顾身;面对机械族人里克斯时的冷静但又被动摇、顽强只因她、勇气却还欠缺一些智慧;还有,当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之后却还依然的积极向前看的那份精神、不计前嫌的那个态度,是包容吗;最后面对自己(她)时,居然还有时间去担心别人而不是他自己……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葫芦买什么药!或者仅仅只是白痴一个?她的内心好像再也难以压抑了。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冰冷的声音,她终于开口了。
“啊?你说什么?”不是突然的反应回来,或许只是类似于条件反射的下意识的害怕而已,薪火的,啊、但是!
但是,又一个的瞬时的无形的“斩击(姑且先说成是斩击吧,毕竟好像感觉到有什么呼啸而过的东西)”——地上面的另一条深深的沟痕——这次是另一边的而且更接近了、好像削掉了他几根头发了。只是好像也有些奇怪,并没有听到地面裂开的声音,反而感觉周围的空间更加的寂静了(话说,这更加说明其实只是很刺耳的声音快速的通过了吧)——不,奇怪的应该是,不、不是这个,这可怕的东西果然是对方直接引起或发起的才对!然后就传来了,“发问的人是我。”能够让人瞬间冻结的声音。
他二话没说就作答了(立正不敢乱动的姿势):“啊…所以说了…我没有明白…您的问话了……请您说得…再具体一些…可以吗?”犹如机器人作答一般的规规矩矩外加断断续续,只不过区别是他的脸色是黑青白的而且,区别的数量级的问题。只不过在他的内心同时闪过的一个东西:声音,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的……
但,魔女的视线好像一直没有移开过似的,而且像鹰隼老虎那样的能够夜视的动物的视线一样——发着细小却凌厉的光芒,让他不寒而栗——不,颤抖害怕的因素一时之间太多而且太集中了因而不好解释而已。
“救那个人,”她开始说了,“为什么可以那么的不顾一切;还有,为什么知道了真相之后还想要救他;而且刚才,为什么还要对我说出那样的话。”
“刚才、那样的话?”他下意识的就重复着说了出来,但立刻又因为恐惧而收住了。接着迅速更正并回答,“啊、暮雪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想救她仅此而已;不过后来发现被骗了之后,自己却又骤然的失去了力气与决心而已;至于后面还要救那个人的事,其实我自己并不觉得那是救谁的那么一回事,”稍稍抬头看了看对面,明明的看不清却还是那样恐怖的气势,低头继续回答,“我认为那只是在自救罢了,而顺便的帮他们一把而已,所以根本就说不上什么谁救了谁的那样的伟大的事了。”说完,吞了吞口水。
“自救…吗,”她小声地说了,“果然还是这样子的吗,哼,人类,果然都是自私自利、利欲熏心的丑陋的生物。”听到这里,薪火的内心却莫名地加剧了——不安感。
对方的话还没有完,“不过,你看上去似乎比较诚实;那好,看在你的能够相对坦诚的份上,今天姑且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吧……(这时候听到一半的薪火,他……)”
就在这一个瞬间,事情又戏剧性地毫无预感地将时间冻结了似的——猛然袭来了!而记忆也顿时被完整的唤起了——“啊…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