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初论,“喂,你刚才好像还有话想要说的吧,不说出来吗?让人很介意的啊,反正现在也已经是这个样了,不如说下去如何?说了也不会少块肉吧。”薪火有些笨拙造作(但并不是故意的那种,果然还是因为涉世未深)地说了,结结巴巴的;不过在里克斯看来只是觉得他的沦陷就在眼前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看不到的地方,猴急了)。
“嘿嘿,”里克斯又发笑了,接着说,“的确,说出来也无妨。嗯,就顺便告诉你吧,反正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嘿嘿。”笑声和动作依然那么的难听难看,“那么你就仔细听好了,我不会说第二遍的。”
薪火认真了起来。
“其实,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为什么你在那里面都已经这么久了,却好像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里克斯说了。
还是震惊,听到这里的薪火才终于确定这里面的确是有毒的,而且估计要用充满来形容才够。他没有看自己直接看着暮雪,仔细地;觉得必须得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自己的话还可以应付但暮雪可不行啊——看样子她果然应该还没有接受过任何的机械改造,不,是连机械渗透也没有!不然的话…
长话短说:机械渗透指的是达到一定年龄的人类所开始接受的一种机械化适应的过程。主要就是为以后的机械化打基础或扫清障碍等;同时也包括一些细菌病毒的抗体培养与植入,还有就是,啊,现在还是算了。
紧接着刚才,其实刚才提到的震惊主要的还在后面的这个:怎么?他不是等待荆棘利刃发生在我们身上的这个吗!后面的他还反而松了一口气,于是接着。
“但也无所谓了,没有抵抗的人在那里面始终是会有极其悲惨的下场就是了,嘿嘿。”里克斯继续说了,“你,知道这里被叫做什么吗?”看了看薪火,“哼,你当然是不知道的了,其实这里被叫做——甜梦美景死刑床!哈哈——”突然大笑了一下,薪火却顿时吃了一箩筐的惊,“什么…梦!”立刻想到就在前不久的自己。
不过里克斯还在说,“初初开始的时候你会觉得里面的一切都是很舒服很美好的、无限延绵的安逸,但是接着很快你就会尝到什么是比死要痛苦得多得多的东西了,哈哈——因为你那时已经在里面中毒太深了!”
薪火脸青得很——主要是负面的东西太多不知所措得有些混乱了,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情况会不妙到这种地步。自己的话或许已经勉强熬过了,但现在的暮雪她……“可恶、可恶!”内心的骂、泄气,“到底如何才好?可恶!”
“但是呢,劝你还是快一点做决定吧!”里克斯继续说了,“不然的话,看!你旁边的小妹妹好像开始发作了。”
“什…”听到这里的薪火立刻回头看暮雪——惊呆了,准备崩溃的那种。
暮雪的身体开始发青发紫了,看得见微微的抖动了,而且可以想象到那身体的冰冷了;不认为那些是冷汗但它们又到底是什么体液!总之非常恐怖的事情好像呼之欲出的样子。
“可恶!想不到,想不出,想不到,想不出……”薪火的内心重复着、哭叫着、悲喊着、挣扎着。
但是很快他终于还是不得不的开口了,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甚至放弃了,“说吧,你说吧,说出你的要求吧…现在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说出你的要求吧!”完全脱力了似的声音在最后却又异常清晰,内心会是……
“嘿嘿……哈哈——”里克斯在这里终于狂笑了起来,但很快就说了,“那么首先,每人一条手臂吧,那样的话就救你们出来。当然了,你要是愿意一个人付出两条手臂的话也是没问题的,那样的话就可以保住那位小妹妹剩余的手臂了,嘿嘿…哈哈!”刚刚准备大笑起来、但是。
“不行!”这句到现时为止的薪火的最坚定的最有力的声音,突然就吓了对方一大跳,而且后面的还更加的……
“这样子不行!”他重新坚定了一遍。
里克斯“啊?”了出来,但是突然间就发怒了似的说,“你说什么!”马上咬牙切齿般的难看的表情,“不想出来了吗?还是说果然的想尝一尝比死还痛苦百倍的滋味!哼,随便你!”一副高姿态的样子盯着这边。
“我的意思是改变一下交易的份量而已。”他开始说了,里克斯依然狠狠地盯着,他继续说,“我的意思是我的双手双脚都可以全给你,但是!我要得到的是:你将暮雪她安全无事地送回机械城市菲克德!仅此而已!”声音十分坚决,豁出去了么?好像不太是。不过又、对,失去的手脚可以用机械替代(尤其是人类),但暮雪她可不能够失去——对不起了爷爷,看来我这一次……似乎想着其它的什么,但很快。
“啊!”里克斯差点儿没惊呆了,吞吞吐吐,“什…么……”一时间除此以外的什么话也说不出了;不过吃惊的可不只有他一个人。
“啊…啊……”里克斯口齿不清地、瞪大双眼看地发出异常吃惊的声音与表情或动作等,“你、你说…什么?”小声反问了回来。
“我是说,你将暮雪她安全无事地送回机械城市菲克德的话,我可以把我的双手双脚都给你。”薪火又重复说了一遍,“怎么样,做不到吗?还是嫌筹码不够?”反问,不对,还有意想不到的疑问吧。
“根本就不是筹码够不够的问题,这个臭小子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吗?”里克斯吃惊愤怒却冒汗害怕等复杂的内心(表情也显现了一些了),“我怎么有能力做得到将她送回什么机械城市菲克德呢?而且菲克德是什么鬼地方了,我身为机械族人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呢?”后面的还陷入了思考,但突然又用力地摇摇头(内心的)想,“不、不,现在可不是想那个的时候了!而是,要是做得到的话老子才要第一时间的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还要在这里天天受罪受苦?啊不,不不,也不对!”接着又猛摇头(还是在内心的)。
“可恶…那个臭小子,”抬头看了看薪火继续想,“被他突然的那么一句话就几乎搞乱了我的全套思路,还差点儿坏了我的好事。但是,他到底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啊!”突然想到这里的他才知道要大吃一惊,“对了!那小子,那个小子是新来的!可、可、可!”此时,用已经石化了来形容其怒极而惊的程度毫不夸张。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没有办法吗、没有办法吗、没有办法吗,只能放弃了吗、只能放弃了吗,看他都已经下定决心要做这笔交易了,真的要放弃吗、只能放弃了吗?掉在眼前的肉啊——可恶——啊!对了,骗他不就可以了吗!随便地将她送到别的地方!嘿嘿、嘿嘿、嘿嘿!骗他、骗他、骗他……嘎啊!但是不行啊!在这里凡是有关交易的事是绝对的不能存在欺骗、虚假的——不然的话……做不到啊、那到底该怎么办?可恶!该死!可恶!该死!我该如何是好——”里克斯的思考回路正在超负荷超高速地运作,没有因为过热而烧坏其辅助脑在这里或许算是另一个奇迹了——果然因为太破旧了。
里克斯正在激烈的苦恼中,而看到这里的薪火也开始由稍微的吃惊变得诧异了,“怎么了?居然迟迟都没有回应。”内心重新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真是奇怪,要是嫌双手双脚都不够的话那么合理的情况就至少是说出来才对的。”开始恢复冷静的内心,“难道还有什么盘算?不、不对,明明都这种情况了——我主动低头了,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吗?那么至少应该是先交易得到好处了再说的啊,怎么可能放过眼前的肉的?但是,他迟迟没有回应的那个反应到底是……难道!”看了看暮雪,她的身体颤动得厉害了一些,“可恶!难道那家伙打算继续拖延时间只想获得更多的利益!”随即咬牙不过也只有一瞬,因为,“不对,前面说了,他怎么可能舍得放过眼前的肉——要是暮雪真的支持不住了、而我也随之不肯接受交易而逃跑的话!那么现在,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根本没有能力将暮雪送回去?”薪火的神情又变了。
“喂!里克斯,”薪火大声问了,“交易的事是做还是不做,好歹给个反应啊!”
“啊!”苦恼中的里克斯突然吃惊地回过神来,“做…做……当然是做了。但是…我说…交易的内容,能否再修改一下?也就是回到刚开始时的……(这里不是没有说完,而是薪火已经没有听下去的震惊,果然!)”当然,里克斯的奇怪的恶心的表情薪火也没有去看。
“啊!”震惊的薪火,内心,“看来他的确是不能做刚才的交易了,但是不、不对!看他那副样子更像是没有能力做才对。但是现在可又怎么办才好呢?”回头看了看暮雪,“可恶!”骂了一句,不,这次是咬牙而已,重新沉思起来。
“……这样,好不好?如何……”里克斯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嗯?”突然才感觉到有些奇怪,说了,“喂,喂喂!小子你有在听吗?”接着又好像被石化了似的发呆的站着,根本就是被完全的无视了。啊,鼻涕流出来了(笑,机械族人流鼻涕?),不,可能只是动怒的前奏或表现。
另一边,“怎么办?”沉思中的薪火,“时间早就过了迫在眉睫的危险线,再不离开这里的话……难道,真的只能先答应对方的做了吗——他所要求的那笔交易。不,不不,不行啊!那笔交易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不能保证随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而且还要失去我的双手。但是,也不能够对暮雪见死不救啊!可恶!”抬头看了看对方,“爷爷,我到底该如何是好?”但是……
但是,抬头看对方而反问自己的瞬间,薪火又定住了——为什么,为什么对方的样子、表情、态度,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的,不,是变得才对——这么短的时间!他不禁失惊了,“啊!”发出了声音,虽然不大。
里克斯的神情态度等:早已失去了原先的气势、强硬、冷静、邪恶、狡猾、狰狞……总之现在是——嬉皮笑脸不是、傻头傻脑也不是、发怒也不是、居高临下的都不是,完全的感觉不到之前的气势以及游刃有余了。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回过神来的薪火继续加速思考,“就算做不成交易也没有必要变成这模样的呀!顶多也只是我们两个受苦被折磨而已了,你会有什么损失吗?”抬头看过去——果然白痴又难看;低头看了看暮雪,“啊!难道是……”突然地,触电了似的想到了什么的一惊,“对了!到刚才为止的这股难以形容的浑身不自在的感觉,难道说——刚才的我要求的他没有做的还是做不到的交易,他为什么没有骗我、不来骗我!”
“没错!骗我随便地将暮雪送到别的地方不也是可以的吗?虽然我可不认为自己就那么的容易的被骗到就是了(喂,这里没有时间的吧?还嘴硬什么了,但是也罢)。”薪火全力思考中,“难道!难道真的……”看了看暮雪,“没有时间犹豫了,只能拼一把了!”接着抬头看着里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