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愈发狰狞的表情反问了,眼睛一只大一只小的,嘴巴是歪的(虽然是张开的、露出牙齿的、唾液…),“那还用说,当然是要用你来换取我的新手臂了!你这个蠢货、死蠢!哈哈、啊哈哈……”
“用我来换取?”薪火听到后就吃惊了,比起恐惧来更加严重的居然是吃惊,问,“如何换取…难道你是那些人的…同伙?”咳嗽了一下接着又问了,“你,之前的……咳……说的…都是骗我的。。吗……”喘气,问得挺辛苦。当然了,除了前不久的滚下悬崖累计的伤不计,之前的胸前的刺伤就已经很要命的了,现在其附近又来了这一刀的,说真的怎么想都是死不了、没有直接昏阙的才算奇怪吧?啊不,不仅奇怪,更是奇迹了吧!总之。
“嘿嘿,一个将要死的人,还想知道那么无聊的东西吗!”发疯了似的东条英,终于从坐着的姿势慢慢地站了起来,手还掏出另一把锋利的匕首,说了,“哈!但是,姑且在你死之前告诉你吧,你可要感谢在下哦!在下对你的仁慈,嘿,哈哈!”扭曲的脸。
薪火的呼吸开始有些乱了,但意识却依然清晰,咬牙听着,不,咬牙的原因其实是为另一个——拔出胸口的匕首!该说万幸还是奇迹?总之就是那把匕首竟然是没有刺进自己的身体而是平时放在胸前附近的笔记本!至于刚才直到现在的痛苦其实是最开始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而已。
接着,东条他开始说了,“骗你的那是当然的了!白痴、蠢材!”语气变得嚣张自大狂妄,“但是,我前不久突然被一个手持镰刀的兽族女人袭击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处此地的这件事并没有骗你、该死的!那个该死的女人、亚种人!”突然又狠狠地骂了句。
“那么,那个…手持钝器…的…兽族人的事呢?”薪火追问。
“想不到你这个臭小子还挺顽强的嘛!”表情更加扭曲了说了,“刚才吃了那么深的一刀居然还能支撑到现在,那应该是能够刺穿身体的一刀来的,怎么,不如现在再给你补上一刀如何?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去!看我对你是不是很贴心啊,啊?哈哈——”淫笑。
“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奇怪,”薪火却慢慢地说了,“那个兽族的人…明明可以…咳…可以…要你的全尸,但是,居然…却只是…要了你的一条手臂…而已,这也……太奇怪了,那么就是说……你果然是…说谎了!”
“嗯?呸!”东条的眼睛又变得一只大一只小的了,怪气地说了,“挺敏锐的嘛!赞许一下你吧,可惜太迟了,哈哈——因为你就要死于此地了,嘿嘿!”说着淫笑着,突然准备向薪火走过去,不过才走了半步却又停下了。
“不过,这么的看着你痛苦地挣扎的样子也挺不错的,嘿嘿……”说完,继续的奸笑,根本无以形容的扭曲了。
“是什么呢……”薪火突然又说了,“到底…会是什么呢?让你需要…用我的痛苦…来抚慰你那可怜的…受了伤的…脆弱的…内心……哦…是因为没有了一条手臂的事吗?还是说……”这个时候的他居然还敢向对方挑衅,但可惜的是后半句没能说出来。
“啊……呃啊……咳咳……”薪火的痛苦的声音……
被突然激怒了的东条,带着丑陋的愤怒表情气急败坏地用力踢向早已蜷缩着身体喘不上大气的薪火的胸腹。“喝——喝——该、死、的、去——去——去死!”一脚又一脚的,“哈、哈——”连自己也喘气了。
薪火几乎吐血了,体内、喉咙里涌动的(其余的就不作形容了,幸好双手一直捂住胸前和腹部),但意识仍然清楚,而且勉强压制住那些冲动——吞了(咽了)回去。
“呃——”这是东条的叫声,他用手摸着另一肩膀的下面,原因是踢得太用力了,导致伤口又发痛。接着又大声喊了句“该死!那个该死兽族女人!”往后倒退了几步、背靠树干喘气。
不过很快,他又叹了口气笑了笑说,“不过也算了,很快,很快我就能够拥有一条新的手臂了,嘿嘿,哈哈——”
然后他又自言自语地说了,“还有那个该死的兽族人,上一次被你给夺取了我的手臂。但是等着瞧吧!等我拥有新的手臂之后,一定、绝对的加倍奉还!十倍、一百倍的还你!”扭曲(简直扭抽)的表情,接着又说,“不过,想不到那家伙说的话居然真的派上用场了。”然后他的表情又变了,思考着什么。
此时,旁边不远的薪火是听到了,但似乎还是没有掌握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因为对方突然又不说话了。
“哼!人类果然是暴力的、野蛮但又胆小怕死的、龌龊的劣等动物!”一个扎实的声音说了——这是东条他突然陷入极其愤怒与恐惧之中的思考。接着,他似乎是又想起了前不久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了:
突然被一个兽族女人放倒了又被掐住颈部来回折磨个半死,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地方,然后过了一些时间之后,突然又出现的另一个可恶的兽族人砍下并夺走了自己的一条手臂!而且还说了一些话,“哼!人类果然是暴力的、野蛮的、胆小怕死的、龌龊的劣等动物!竟然什么都不说突然就拔起刀砍过来。嘿嘿,不过也挺有趣的,不然就无聊死了!”说着,兽族人便突然朝天咆哮了一下,其冲击波虽然不是直接的,但一下子就将东条他吓倒(吓尿)了在地上。
东条英立刻就脚软了,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全身发抖的、嘴巴张开了一个窟窿却又不停地发出牙齿的碰撞声的、眼睛瞪得老大地看着的但是口水鼻涕也没有吝啬的……的丑陋表情看着上面。
“立即变成肉酱的死抑或留下你的一条手臂,二者选其一、三秒以内回答。”高大的身影里,发光的视线看着在地上不停地发抖的东条,然后扎实的声音又传来了,“三,二…”张嘴露齿蔑视的笑、举起手中利器准备。
“给…给、给,我给、我给,”颤抖着的声音回答了,“嗯、手臂……我给,我给!”连连点头,“请…请…请别杀我…手…手臂给你…”东条英他很快就结结巴巴地回答了,至于表情,就不多说了。
“哈哈——”扎实的声音突然发出巨大的笑声。大笑了一小会儿之后,那个兽族人又说了,“哼!贪生怕死的人类!一会儿爆发出凶暴的攻击性,转眼间却又跪地求饶,果然是阴险狡诈的原始的劣等动物。哼!这回就先放过你吧,但是,你就先好好地尝试一下这里的地狱般的味道吧!哈哈——”话毕,挥动什么利器还是钝器的,瞬间就砍下了东条的手臂。
兽族人转身就走了,不过走了没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回头说,“啊,对了,姑且告诉你这个吧:你要是想挽回一条新的手臂的话,可以直接去抢夺过来的!哈哈,当然了,前提是你有那个能耐了!嘿嘿,不过,要是现在的你的话,倒是可以对付那些跟你一样的差不多时间来到此地的人的。前提是你剩下的手脚还在的话了,哇哈哈。”
而此时,薪火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就生气了起来——吃惊得有一些生气了,心想:“可恶,我真的太大意了!没想到跟我差不多的刚刚被送来这个地方的人而且同是人类的东条英,他竟然会直接就对我出手!被僵尸仔的话影响了吗,不,不对,其实也应该怪我原本就太过放松了!可。”但事实上他也早就身心疲惫了,而且伤痛还有饥饿交加,所以也怪不了他自己多少的。
但是此时的东条,他似乎又有反应了,还十分阴险地笑了起来:“嗯嗯——嘿嘿——哈哈——哼哼——呵呵——啊哈哈——”看上去已经从刚才的愤怒、恐惧等的回想之中解放了出来,却变得更加邪恶恐怖,着实让人不寒而栗,难以相信——他不是已经没有了一条手臂的吗,居然还可以这么的有精神(当然,可不是什么值得学习的精神了)了。
他突然淫笑着看向薪火,准备重新走近。
薪火也注意到了,勉强地对东条说了,“喂,你该不会是…杀了我之后……背着我的尸体走吧……我……”没有说完,不是被突然打断,而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浑身的使不上一丁点儿的力气!完全的栽在地上,“怎、怎么回事!伤…是有那么严重的伤吗?不,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为什么突然的连呼吸的力气也几乎完全的使不上的坏死的感觉…了…”啊,危险、真的危险了,他的意识渐渐的难以维持!
“放心吧,我不会那样子做的!”淫笑的东条英接着说了,眼睛一大一小的瞪着,“你的尸体这么重,即使是没有失去手臂的我,背起来还是很费力气的,我可不会那么做了。”可薪火已经没有余力的听了。
迷迷糊糊听到这里的薪火,希望抑或无望?表情无力而显得放松了下去;但是他又无论如何也不想就这么的闭上眼睛放弃,当然也不愿意自己的身体有任何的残缺破损——那样的话会对不起爷爷的、对不起那个人的!所以他又拼命地挣扎了起来:咬牙、咬牙还是咬牙!但真的无力…
如何让对方停止损害、杀害自己?
出乎意料地,薪火无意中抓到了一个念头,同时,突然地神奇地刚刚还以为死定了的乏力感,莫名就好转了!不,现在对准的应该是:给对方换上一条机械手臂或人造手臂!虽然前提是要先离开这个地方,但是现在也管不了多少了,先说出来吧!薪火思考着准备要,可、可是却又突然惊恐了起来……
“我是不会那么做的。”东条英奸笑地重复了一遍——“啊,说什么了?”薪火听到的瞬间(刚才他自己迷迷糊糊说了什么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对方接着又说了,“嘿嘿,不过,你的尸体还是有一些可以利用的地方的,嘿嘿——用来帮我缓解一下饥渴、饥饿,还有就是补充一下体力!啊哈哈——”他虽然是笑着,但语气表情却完全体现不到任何的可笑之处!人、吃、人!
薪火的心猛然跌倒了谷底、沉重迷糊的感觉一下子都跑掉,吃惊,不,惊恐万分!害怕到无法形容的程度。他的心里似乎只有“什么!”之类的只言片语或者只是一片空白,表情随后才来——而且苍白难看。看来,这个人可真的是危险得不得了的家伙!
听到东条英说出如此可怕的话来的薪火,回过神着实地觉得自己已经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了——命运已定——非死也不能活(请不要告诉我小白鼠在实验室里活着的那种活,是生活的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