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条又不自然地支支吾吾时。
“啊?怎么了,嗯,算了,那么是什么事呢?”薪火没有深究,回过神就继续问了。
这时,东条似乎才松了口气的稳定了一下情绪,又恭敬地问,“啊,在下想问一下你是什么人,在这里想干什么?”
“一个问路的人,你觉得能在这里干什么?”薪火试着反问。
“回答问题不回答问题,你到底是如何的!”这个东条,突然就怒了的情绪,语气逼人。薪火顿时又吓了一跳,看到这里的东条却又赶忙平复,不,变了,说,“啊,抱歉,在下的语气重了;但是请你认真回答问题。”眼神…直接。
“嗯?难道我刚才没有认真的回答吗?”薪火心里想了想,“奇怪,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认真的啊,嗯……难道真的是不算?啊,还是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然后,他才说了,“是这样子的,在不久前(具体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已经过了多长的时间了,包括昏迷的时间),我好像突然被某个人插了一刀,当时就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在这种地方了。”
有一点,他认为(不,是希望吧,但这又会是很危险的行为;简单地,现在这里要是被对方利用的话…)此人也是跟自己一样的不久前才被送到这里的概率应该要更高,比起他是像僵尸仔一样的人——至少没必要故意断掉自己的一条手臂来骗取信任吧(薪火果然涉世未深,怎么单凭地上的血迹、缺少的手臂以及缠裹的衣服布料就,就这么简单的判断这是对方前不久才失去的手臂呢?啊,果然还是那惨叫声吧——让你产生了先入为主的概念),所以才觉得直接说出来也应该没有关系的,而且事情已经快速发展起来了。
对面的东条果然地,听到这里就已经有反应了。他的表情又变了,变得有些吃惊又有些兴奋,而且好像都有些不太对劲。然后他有些激动地说了,“那个人是怎么的一个人?是不是一个手持着一把大镰刀的兽族的女人!”语气带有悔恨不满?
听到之后的薪火却冷静了起来,回答,“啊,不、不是。”轻摇头;东条英听后却也顿时冷静了下来;薪火接着说了,“攻击我的是一个手持一把古怪的匕首的女人。”
东条的吃惊没有了、激动也好像被压了下去,不过兴奋似乎还在。但为什么了呢?东条的眼神又变了,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很快又说了,“在下,在下是突然被人在背后砍了一刀的,在意识消失之际、身体倒下之时才勉强看到了对方的脸——一个兽族的女人的脸。”他看着这边的薪火,眼神似乎没有那么凶狠了,好像变得柔和了起来,不过,“太不甘心、太大意了,可恶!”突然的,他的眼神又变得让人害怕的凶狠,还用力地一拳头打在地上(虽然土地是软的)。不过又很快地变得冷静下来,抬头继续看了看薪火冷静地说,“啊,抱歉,在下刚才太过激动了。”
而薪火好像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他觉得那是人之常情的事,不生气、不激动的才是奇怪的吧!所以他说了,“啊,没有的事,其实前不久的我自己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了(是吗,怎么我不觉得的呢…当——哎呀…被打了…)。”看了看对面。
“感谢了!薪火君。”这个东条,这回搞的是恭敬地低头道谢了。接着抬头的瞬间就继续说了,“那么薪火君,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语气似乎减轻了不少。
听到之后的薪火侧头想了想,“嗯——”了出来,然后摇头,“嗯,没有头绪。”看了看东条,不过对方这回好像也没有什么剧烈地改变自己的情绪或反应,反而更冷静了的样子。“但是,我觉得应该趁着自己还有体力还能走的时候,尽量地走下去而已。”继续说,然后反问了一句,“那么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看着对方的脸。
此时的东条英,侧了侧头的转移了视线看着自己旁边的地下,停顿了一下,说了,“你说的十分对。的确,现在最好还是趁着还有体力的时候继续前进;但是,在下却不得不反对你的想法。”抬头看着薪火,眼神似乎有什么。
“啊?那是什么,你有什么理由吗?”薪火并没有吃惊,只是冷静地反问。
东条他突然稍稍侧身,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认真地说了,“如你所见,我没有了一条手臂了。但是其实,这条手臂只是刚刚才失去了的。”有些悔恨的表情,不,可不是有些了。
“啊,这个我知道,我一开始就看到了,而且周围还有那么多的血迹……”薪火跟着就说了,可是没有说完。
“你根本没有知道!”东条的语气突然加重了,大声地打断薪火的话,接着又说了,“你没有明白,这条手臂是被一个体型很大的兽族的人给夺取了的!而且,而且其强壮的程度是你我根本无法想象的,更不要说什么抵抗的了了。”语气中混杂着愤怒、恐惧、悔恨、不甘甚至复仇等,总之就是一副不停地流露着什么气息的、咬牙切齿的、大眼瞪小眼的、抓着狂的却又打着颤抖的……的神情就是了。
“那么,你想说什么呢?”薪火这回已经是挺镇静的,没有被对方的情绪吓到了,冷静地问。不过其实,他的内心倒是已经反应到了那个僵尸仔,心里有了一个大概,所以才那么镇静的(吧?)。
而他听到了薪火的反问之后,就以类似刚才描述的那种表情情绪突然抬头看了过去,激动地说,“就是说这里的外面、周围附近存在未知数的那些怪物,他们随时都可能将我们活生生的杀了剁了还是吃了啊!”此时的东条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太过激动了,但其实他似乎是故意的,至少他的心里一直在想着,“也不能完全排除你是不是那些该死家伙的同伴或同类,会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来对付我,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个乳臭味干的臭小子,所以……”
薪火,虽然听了之后还是一副茫然的表情、没有什么紧张感,但是他的心里其实在想,“那些家伙似乎确实是挺恐怖的,而且数量应该也不少,不过还好的是——他们好像不能对我直接出手的事,但这又为什么呢……”然后继续思考着疑问。
不过,对面的东条似乎又不是这么的一回事了。他的表情好像愈加的愤怒了,不单单是因为看到了薪火的无动于衷的、天真的、发呆的(其实是沉思)表情,更加是因为不能确定他是否也是恶人的同伙的事,再一个的更加就是——为什么遇到那个可恶的兽族的人偏偏是自己而不是对面的这个傻头傻脑的臭小鬼——失去手臂的是自己而不是他!内心愈加的激动,但是,这些叠加了的情绪都被他强行的压制住了!直到……爆发了。
“嗯,看来,你之前是受了不少的苦了。”薪火他想着、想着,不经意之间便低声说出了话来,而且后面还有了,“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怎么的一回事,但是我还是……”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的这份天真,会要了你的命的!”东条似乎大声地喊了,直直地盯着薪火。
薪火吃了一大惊,由于思考的时候被猛然打断了(我说,你思考时说出话来了),突然“啊!”了出来,几乎连心也跳出来的那种。接着他看了看盯着自己的东条,才反应过来,心里直想,“我说老兄,你的那份喜怒无常、说变就变的态度情绪才是会要了你的命吧?”不过还好,这回没有说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啊,多谢指点了。”点头、表情依然,依然,额…天真吧!至少是跟对方看来是有强烈的反差就是了。
东条他看到如此的薪火,真的是烧开了的水壶了,嘴里简直就喷出了东西——虽然具体的可能不一样:“那可恶的家伙突然就出现了,”他愤怒的语气一下子又叠加上了恐惧了,继续,“手持一把大的钝器,威胁说要杀了我,还异常丑陋地淫笑着。我情急之下向他发起攻击,”薪火听到这里不禁吃了一惊,眼神认真了起来接着听,“但是,我的攻击对他根本一点效果也没有!”说到这里他就更加害怕了,开始有些结巴了,“那家伙…很轻易地…避开了我的攻击,然后,他…突然咆哮了一下,我被吓倒跌坐在了地上,然后……”此时,他的情绪再叠加上悔恨不甘,“然后,那家伙突然又对我说:嗯,改变主意了,现在先不杀你但是,哈哈,现在,想要的是你的一条手臂!哈哈,乖乖地交出你的一条手臂吧!就放了你,如何!”这时,东条他又用力地一拳打在了地上,说了,“然后,我迫不得已……”好像滴下了憎恨的眼泪。
其实,东条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至少,要是对面的那小子是恶人的同伙的话,那么应该早就出手了,何必到现在还在跟我谈这些该死的东西?而且,对方看上去也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毛头小孩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战斗力的。所以,他才一直强忍到现在,甚至是说出那些东西以博取对方的同情、安心还有警戒心。而最后还有一个重要的东西,就是确定对方的真实情况——因为表面很难看得出来,尤其是战斗力方面。
不过,此时的薪火又好像在思考别的东西了:“额,这个人面对恶魔族人居然先动手了。不过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并没有发现——那些人很可能是不能直接对我们下手的这件事——啊,‘那些’?嗯,不,至少从东条刚才的话里也能够感觉到——他遇到的那个兽族的人也并没有直接的对他动手却是……不过,这个事情应该在这个时候告诉这个人吗?他该不会立即就变什么了吧……”他又看了看对面的东条,但是心里莫名的一惊——呃!然后决定还是先不说的为好了——这个人果然太会变了,几乎可以预想听到之后会有什么样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所以还是等一等吧。
“哦,原来如此!那么我知道了。”薪火突然又说了,接着,“谢谢你的忠告啊,我会小心的了。那么我们就在此分别了吧!”然后他又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身体、轻轻地踩了踩脚,准备继续走了。没有一丝的犹豫,表情淡定。
但是,对面的东条却完全的不是这个样子了——“喂!你想就这么的见死不救吗?你这还算个人吗?”吓人的斜眼冷目(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