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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海瑞不畏强权

言成事者,以功著而易显;谋几初者,以理隐而难昭。——《后汉书》

海瑞(1514—1587),字汝贤,自号刚峰。广东琼山县人。回族。出身于小官僚家庭,家境贫寒。由于自小刻苦攻读,于嘉靖年中举,被任命为福建延平府南平县教谕。由于他清廉刚正,治学有方,而且很有办事能力,引起释道官和上司的注意,纷纷向上呈报举荐。嘉靖三十七年,他被升任为严州府淳安县知县,从此开始了为官生涯。他历任户部主事、应天巡抚、南京吏部右侍郎及南京右合都御史等职,在任上或上书直谏、主持正义,或推行其改革措施、惩罚恶势力,或平反冤狱、为民申冤,在历史上建立了不朽的功勋,民间因而有“海忠介公居官公案”等传说。

海瑞,广东琼山人,即现在的海南岛,字汝贤,号刚峰。他取此号的意思是一切以刚为主,要终生刚直不阿,因此人们尊称他为刚峰先生。

海瑞是明朝嘉靖时期的著名清官,因他敢于直言进谏,惩恶扬善,一心为民谋利,被人民敬为海青天、南包公。

在严嵩掌权的日子里,别说是严家父子,就是他们手下的同党,也没有一个不是依官仗势、作威作福的。上至朝廷大臣,下至地方官吏,谁都让他们几分。可是在浙江淳安县里,有一个小小知县却能够秉公办事,对严嵩手下党羽,一点不讲情面。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海瑞。

海瑞从小死了父亲,靠母亲抚养长大,家里生活十分贫苦。20多岁中了举人后,他做过县里的学堂教谕,教育学生十分严格认真。不久,上司把他调到浙江淳安做知县。过去,县里的官吏审理案件,大多是接受贿赂、胡乱定案的。海瑞到了淳安,认真审理积案。不管什么疑难案件,到了海瑞手里,都一件件调查得水落石出,从不冤枉好人。当地百姓都称他是“青天”。

海瑞的顶头上司浙江总督胡宗宪,是严嵩的同党,仗着有后台,到他处敲诈勒索,谁敢不顺他心,谁就倒霉。

有一次,胡宗宪的儿子带了一大批随从经过淳安,住在县里的官驿里。要是换了别的县份,官吏见到总督大人的公子,奉承都来不及。可是在淳安县,海瑞立下一条规矩,不管大官贵戚,一律按普通客人招待。

胡宗宪的儿子平时养尊处优惯了,看到驿吏送上来的饭菜,认为是有意怠慢他,气得掀了饭桌,喝令随从把驿吏捆绑起来,倒吊在梁上。驿里的差役赶快报告海瑞。海瑞知道胡公子招摇过市,本来已经感到厌烦,现在竟吊打起驿吏来,就觉得非管不可了。海瑞听完差役的报告,装作镇静地说:“总督是个清廉的大臣。他早有吩咐,要各县招待过往官吏,不得铺张浪费。现在来的那个花花公子,排场阔绰,态度骄横,不会是胡大人的公子。一定是什么地方的坏人冒充公子,到本县来招摇撞骗的。”说着,他立刻带了一大批差役赶到驿馆,把胡宗宪儿子和他的随从统统抓了起来,带回县衙审讯。一开始,那个胡公子仗着父亲的官势暴跳如雷,但海瑞一口咬定他是假冒公子,还说要把他重办,他才泄了气。海瑞又从他的行装里搜出几千两银子,统统没收充公,还把他狠狠教训一顿,撵出县境。

等胡公子回到杭州向父亲哭诉的时候,海瑞的报告也已经送到巡抚衙门,说有人冒充公子,非法吊打驿吏。胡宗宪明知道儿子吃了大亏,但是海瑞信里没牵连到他,如果把这件事声张起来,反而失了自己的体面,就只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了。

过了不久,又有一个京里派出的御史鄢懋卿被派到浙江视察。鄢懋卿是严嵩的干儿子,敲诈勒索的手段更狠。他到一个地方,地方官吏要是不“孝敬”他一笔大钱,他是不肯放过的。各地官吏听到鄢懋卿要来视察的消息,都犯了愁。但是鄢懋卿偏又要装出一副奉公守法的样子,他通知各地,说他向来喜欢简单朴素,不爱奉迎。海瑞听说鄢懋卿要到淳安,给鄢懋卿送了一封信去,信里说:“我们接到通知,要我们招待从简。可是据我们得知,您每到一个地方都是大摆筵席,花天酒地。这就叫我们为难啦!要按通知办事,就怕怠慢了您,要是像别地方一样铺张,只怕违背您的意思。请问该怎么办才好?”鄢懋卿看到这封信揭了他的底,直恼得咬牙切齿。但是他早听说海瑞是个铁面无私的硬汉,又知道胡宗宪的儿子刚在淳安吃过大亏,有点害怕,就临时改变主意,绕过淳安,到别处去了。

为了这件事,鄢懋卿对海瑞怀恨在心,后来,他指使同党在明世宗面前狠狠告了海瑞一状,海瑞终于被撤了淳安知县的职务。等到严嵩倒了台,鄢懋卿也被充军到外地,海瑞才恢复了官职,后来又被调到京城。

海瑞到了京城,对明世宗的昏庸和朝廷的腐败情况见得更多了。那时候,明世宗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上朝,他躲在宫里一个劲儿跟一些道士们鬼混,一些朝臣谁也不敢说话。海瑞虽然官职不大,却大胆写了一道奏章向明世宗直谏,把明王朝造成的腐败现象痛痛快快地揭露出来。他在奏章上写道:“现在吏贪官横,民不聊生,天下的老百姓对陛下早就不满了。”

海瑞把这道奏章送上去以后,自己估计会触犯明世宗,可能保不住性命。回家的路上,顺道买了一口棺材。他的妻子和儿子看到全吓呆了。海瑞把这件事告诉了亲人们,并且把他死后的事一件件交代好,把家里的仆人也都打发走了,准备随时被捕处死。

果然,海瑞这道奏章在朝廷引起了一场轰动。明世宗看了,又气又恨,把奏章扔在地上,跟左右侍从说:“快把这个人抓起来,别让他跑了!”旁边有个宦官早就听到海瑞的名声,跟明世宗说:“这个人是个出名的书呆子,他早知道触犯了陛下活不成,把后事都安排了。我看他是不会逃走的。”

后来,明世宗还是下命令把海瑞抓了起来,交给锦衣卫严刑拷问。直到明世宗死去,海瑞才得到释放,其英名流传至今。

故事感悟

在整个社会风气都是官官相护、贪污腐败的情况下,像海瑞这样一生为民谋福利、不畏强权的官员需要付出极大的勇气和毅力。刚正不阿、直言敢谏的海瑞名垂青史,成为千古传颂的佳话,也为我们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史海撷英

木匠皇帝

一般来说,皇室成员人品也许不太好,但文化水平都挺高的,毕竟从小就接受名师教导嘛。可明熹宗却是个另类,他身为皇帝,却是个文盲。

原来明熹宗的父亲明光宗不被其祖父明神宗所喜爱,明熹宗直到16岁的时候被立为皇太孙,才开始接受启蒙教育。可仅仅两个月后,明神宗和明光宗都死了,明熹宗还没来得及把笔画顺序搞清楚就登上了皇位,成了一个文盲皇帝。

明熹宗最信任的人是乳母客氏,客氏的“对食”(“对食”就是宫女和太监结为假夫妻)是魏忠贤,所以魏忠贤也受到了明熹宗的宠爱。魏忠贤的权欲极重,把明熹宗牢牢掌握在了手中。

明熹宗最擅长的是做木匠活,据说他的木匠手艺比很多高明的木匠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自己制作的木器无论式样、色彩还是质量都堪称一绝。当时皇宫里的床又笨重又不好看,往往要十几个人才能抬得动。明熹宗觉得那些工匠没用,干脆自己动手设计,花了一年多的时间亲手造出一张床,这种床可以折叠,上面还雕了很多花纹,重量又很轻,方便携带又美观大方,当时的木匠们看了之后都啧啧称奇。

明熹宗还很喜欢做一些小玩具,他做的玩具栩栩如生,活动自如。他每做出一个玩具都会让人拿到市场上去卖,别人一听说是皇帝亲手制作的,加上确实也做得很好,纷纷出高价购买。明熹宗见自己的手艺得到了认可,工作热情越来越高,经常干木匠活干到半夜都不休息。明熹宗还擅长做木偶,他亲手做了一套专门用来演木偶戏的木偶,亲自给它们上漆。皇宫里面经常上演木偶戏,大家看得如痴如醉,明熹宗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他还经常自己动手造房子,往往造好后又拆掉,然后重新设计新图样,从来不会感到厌倦。当然了,国家大事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每当明熹宗玩得正开心的时候,魏忠贤就拿着公文来找他,请他批阅。明熹宗哪里舍得放下手中的木匠活,往往很不耐烦地挥挥手,说:“知道了,你们看着办就是了,这种事也来问我!”魏忠贤就得以为所欲为。

文苑拾萃

海瑞歇马庙

海瑞歇马庙前身为潘湖临漳元帅小庙,始建于明惠帝建文二年庚辰(1400年)十月,由金墩潘湖黄氏二世祖黄仕龙倡建,建筑结构为三开间,单檐硬山式二进,奉祀潘湖临漳田都元帅雷氏,俗称“金湖大元帅”,因“雷”字遮风避“雨”成“田”字,祈求风调雨顺,故称田都元帅,是观音保护神,又称田相公。

田帅祠在南安县北坑口长寿福地,奉祀唐镇帅雷海青,浙江钱塘人,统兵剿寇于武荣(即泉郡鲤城晋江)桃林(永春)七间,田镇抚其地,卒葬罗溪山,甚著灵响,民藉其庇,立庙祀之,后赐庙额“昭惠”。延至明嘉靖四十五年(1566年),户部主事海瑞买棺材,别妻子,散童仆,以死上疏,劝说世宗不要相信陶仲文这班方士的骗术,应振理朝政,因而激怒世宗,诏命下狱论死,遭迫害入狱。宰相徐阶力救海瑞,时任刑部尚书黄光升则把海瑞上疏比拟儿子骂父,以减轻罪责,并乘机把海瑞留在狱中,营护海瑞甚力。直至同年十二月世宗驾崩,隆庆元年初穆宗即位,潘湖里人黄光升奏请新帝释放海瑞出狱获准。

明隆庆元年秋,由户部主事擢为南京右佥都御史的海瑞专程骑马前来泉州府城南十里许潘湖,拜谢恩人复起南京刑部尚书黄光升,以表营护之恩。当海瑞骑马路过潘湖临漳田都元帅庙前时,所乘之骏马甚通人性,突然下跪。海瑞心里顿感奇疑,下马察视恍然大悟,原来是马通人性,跪拜恩师。于是向村民借来文房四宝,挥毫书匾“歇马庙”三字以示尊敬,乡人则以“歇马庙”三字作为庙额,置于大门上方,以纪念海瑞对潘湖八世祖黄光升的报恩之情。

清康熙九年岁次庚戌(1670年)秋,潘湖十二世孙清东阁大学士黄锡衮率族鼎修,塑海瑞、黄光升二公石雕于庙庭(后日寇犯入轶失),如今“歇马庙”三大字墨宝犹存,由泉州文管会代收藏。“歇马庙”三字墨宝载于《泉州名匾录》,从此晋江潘湖海瑞歇马庙成为晋江一大文物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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