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闲然无事地走在街上,警车呼鸣着进了胡同巷,紧随着就是一路无阻的救护车。我看这排场,不禁加快了些脚步,头上直冒汗。
刚从监狱出来,体会到了那种被无情剥夺自由的滋味。我发誓死都不会再进去了。救护车很快就开了出来,路上的行人全都让了条路出来,车子飞快地从我身边开过。我听到旁边的人在议论些什么,“你知道咋回事吗”“我也不清楚,听人说,好像是街头打架被打到重伤。”“那真是作孽了”“可不是嘛”街上的人都在讨论。享受着刑事案件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刺激感。警车随后就开了出来,因为不像救护车那么急,也就没有鸣笛让道。警车缓缓地开过我身边,我顺手拿了旁边的店铺的鸭舌帽,把帽檐拉得低过眼睛。
我用剩余的光线看到警车里的人用能杀死人的眼神看街边的每一个人,他盯着我看了十几米的路程,就把头转了过去。我吐了一口冷气,心总算放了下来。
忽然,警车一个急刹。车上的警察都跳了下来,手中紧握着黑色的枪。“妈的!”我骂了一声,扔掉了头上的鸭舌帽。往后猛地跑去,我的速度是警察的三四倍,没想到后面开出一辆武警车,车上的武装人员大致一数有十几个人。我立刻转向跑进胡同巷里。
胡同巷上百条胡同,我穿梭在其中,就像一条不连通的迷宫一般。我跳跃在几条胡同之间。大约跳了有四五下,就看到一个武警跑了过来。“诶诶诶,大兄弟,给条路走”我说道,武警没有开枪的意思,左手抓着腰间的手铐,右手放回了手枪,掏出了警棍。警棍可不比木棍,不仅坚硬结实,还不容易脱手。“给你两条路,现在投降,跟我们回去审讯,或者我把你打趴下,拖回去审讯。”武警说道,始终保持着准备战斗的姿势。“又是这样的话”我在同一天里听到两次同一嚣张的话。
这样僵持了一会,我还没开口说话,他就冲了上来,挥舞着警棍。我连连后退了几步,趁他不注意猛地向前冲去,用肘部击打他的腹部,他捂着肚子弯下腰来,嘴巴里吐出了胃液。紧接着跪倒在地上,脸憋得通红。“不好意思了大兄弟,你也不容易,先走了”我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跳向另一个胡同。
直到尽头,是一片深绿色的湖。我深吸一口气,一头钻进湖里面。我勉强睁开眼睛,湖底是一片漆黑,随手一模都是些浸泡太久的垃圾。我的气息比普通人长了好几倍,在水里呆了许久,眼睛有些生疼,赶紧游出水面透了口气。看样子警察抓捕未果,就撤了回去。
我扔掉了湿哒哒的工作服,用湿透的几十块钱买了件地摊连帽衫。春天的存货。
回到旅馆,我整个人都觉得不舒畅。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忽然想起我们来时接我们去雪山的马哥,问问他下面应该干什么。
我马上动身,乘上了公交车。“下面插播一条恶性新闻,平安街胡同巷今日发生一起命案,嫌疑人疑似能力者,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能力者袭击行为,下面请看详细报道”一线新闻在手掌大的电视里播放着,我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看到挤满人的公交车里,两个小偷联合起来,相信在这之前,他们从来没有那么团结过。一个小偷搭讪着女生吸引着注意,另一个的手在女生的包里龙飞凤舞。
我慢慢地走上前去,故意用胸口推了推那个搭讪的男生。“干什么呀你”那搭讪的男生怒目着对我说道,“你看到新闻没有”我问道,紧紧篡着拳头。“看什么新闻呐”那人看我如此淡定,显得更加生气了。“警方咩有查到任何关于嫌犯的资料,只得到了一份较为清楚的样子。”电视那边放出了我戴着鸭舌帽的照片。全车都安静了下来,哭闹的小孩也不再嚎啕。小偷看了看电视,直到他认出我的第一课,立马带着另一个男跳下车子跑离车站。也不管手中刚偷来的钱包。
“下次人多的时候注意些”我边说边把钱包还给了那女士。她既害怕又欣慰。
我低下头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没有人报警。
“昆明车站到了,请所有乘客下车,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谢谢您的合作!”公交车的播报员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找到了老马的小吃店。
“老马哥!老马哥!”我刚进店门就喊道,“哎呀你小声点嘛,老马哥睡着觉叻”前台妹子穿着之前一样的民族服装对我说道,“我有急事”我说了一声就往老马哥的房间跑去。
一把推开了门,看到马哥在喝茶。“你醒啦!”我说道,“我没睡,你小点声,别吵着我客人”老马哥喝了口茶问我道:“你现在是通缉犯,来我这干什么,别把我害了,还有,你的朋友们呢”,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老马哥说了清楚。
“你现在不仅被自己家人追捕,还被警方通缉,我劝你找个地方藏起来,现在是风头最大的时候”“可是我能去哪呢”我问道。“那你问我干什么,自然是你想去哪去哪呗”老马看了看我,又喝了口茶。“谢谢您,那我先走了”我转头就走。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风,我本能地低下头向后踢去。刚修好的木椅摔碎在我的头顶,老马哥被踢到了墙上。“咳咳咳,干什么呀年轻人,下手真狠”老马哥坐回沙发上,我挠挠头说:“不好意思啊老马哥,本能反应,本能反应”然后傻傻地笑着。心想这老头怎么老喜欢试探我的实力,真是莫名其妙。
“浙江,福建,北京,天津。我到底该去哪里”我迷茫地站在车站大门口。“先生,您需要浙江温州的三日游包吃住吗”一位小姐上前来,满含微笑地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