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乔速度很快,不到一秒就冲到了我面前。我身子向后一仰,双手抓住他的肘部往地上用力按,他整个人跟着摔了下去。不料他另一只手撑了一下地面,后边的腿从上面踢了过来,我那手臂一挡,一阵剧痛,没想到阿乔腿上的力气那么足。我往后跳了一步,阿乔也站了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身手不错啊”我说道,他看了看我。我看到了他手臂中间的胸腔有一处空隙,然后又把目光放在他的脚上扰乱视听。我双脚一提,冲了出去,果然他把脚一缩在下身做好了防备,乘着机会我猛地一下双手合十往他胸口锤去。就在阿乔七手八脚地准备防守,我的双手停在了他胸口前面。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阿乔的表情十分懊恼,拍了拍脑袋悻悻地走回了队伍。
“啪啪啪”一边响起了领队的鼓掌声。“打得好!”领队开始夸耀起来,“的确有朱雀派灵活的战斗技巧。“谢谢夸奖”我笑了笑,阿乔在人群中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那熟悉的疼痛感在脑中激烈地翻滚,后脑一阵绞痛。我跪在地上,感觉到所有人围了过来,随后,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肤就好像万条虫子使劲往我肉里钻,“他怎么了啊领队”一个女生有些受到惊吓,无数的瘙痒夹带着剧痛侵袭全身。这样的折磨好像持续了好久,我恢复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抬到床上了。“我还好没事”我有些四肢无力,勉强坐了起来。长老坐在我一旁向我问道:“你这是什么急症,看起来那么难受”“是一种叫万虫蚀的花粉毒”我捂着还隐隐作痛的后脑说道。“万虫蚀”长老似乎若有所思,“你先稍作歇息,我去查查千岁簿,里面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什么都有”说完就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出去。卢星在另一旁的沙发上睡着了,我环顾一下四周,正是我的房子,已经打扫的一干二净,没了灰尘看起来焕然一新。
我倒了杯水,洗了把脸。涂了些许的风油精在脑门上,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不久前的不适已经一干二净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拿到解药”这种感觉让我有些疲倦,又想起云影得逞的样子,惹得我一肚子火。
“飞扬,飞扬,你在吗”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是哪个侍卫的声音。“我在啊,怎么啦”我边打哈欠边说。“你说的女孩啊,好像刚刚被急救进医院啦”我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找到啦?”我对欣欣生存的希望又燃了起来,我是多么不希望她就这样死去。我急忙打开门,“她在哪我要去看她”我有些着急,急着去验证一下。“飞扬你别急啊,我这就带你去”侍卫慢吞吞的说道,“快点吧,我等不及了”侍卫关上门,带着我走去私立的小医院里,又带了我上了几层楼梯,“那楼道尽头的那个房间就是了,她刚刚做完手术呢,不要打扰她了”侍卫轻声说道,仿佛病人就在他旁边一样。我轻轻的走过去,打开楼道尽头房间的门,向里面看了看。病床上躺着一个长发的人,是她吗,也许吧。我过去一看,竟然是个抠脚大汉!满脸的胡渣,浑身的骚臭味被闷在了被子里面,一旁的烟灰缸塞满了香烟。我几乎是冲了出去,对着侍卫小声地喊道,没错,是小声地喊道:“你有没有搞错!里面是个糙汉子!逗我玩呢!”“你才搞错了,我说的是这一间”侍卫说着就把另一间病房的门打开了。那个熟悉的背影,被抠脚大叔的阴影所迷惑,我让侍卫先过去看看。
侍卫白了我一眼,走过去看了一眼之后说道:“来吧是个姑娘”。我放心地走了过去。
当我看到欣欣的脸时,我几乎要哭了出来,那种连续几天的焦虑与担心在这一刻完全地放松了下来。我躺下来无声地狂笑,我很开心,不管地上有没有灰尘。欣欣睡得很香,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在做一个美丽的梦。我在她额头小小地亲了一下,然后又扭头看向侍卫,他也立马扭过头去假装没看到。“有什么好吃的,过一会都送过来,她是我们的贵宾”我对侍卫说道,他径直走出了门外。医院里面很安静,只听到电风扇“哗啦哗啦”的声音,病房里只有一个熟睡的姑娘和一个疲惫的少年。我想把这种喜悦分享给卢星,可是我又想起今天早上他的样子。他只是个比我小的小少年,只是把该有的情绪表达出来。百叶窗外的天色已经不早了,没有东西能透过百叶窗看到里面的情景,只有太阳。
病床旁边的椅子坚硬的跟石头一样,尽管那样,我还是靠在上面睡着了。连续几天的长途跋涉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休息是我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
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听护士说,中途欣欣醒来过一次,没过几秒就睡着了。我看了看她,凌乱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我给她盖了盖被子,托护士照看了一会,回家把卢星叫了起来。
我用配给我的钥匙打开了门,卢星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放着没有结局的新闻联播,“欣欣找到了!”我略带兴奋地跟他说,他的反应跟我一样,也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手中的手机也飞了出去。“在哪!”卢星几乎是吼出来的“在医院,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搬去那边住,直到欣欣出院为止”我说道。卢星仓促地收拾了一下,关掉新闻联播就跟着我走了出去。“我们真的要住到欣欣出院为止啊”“那当然,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我们要给他如家般的温暖啊!”我说完后卢星没再说话,也许是被我肉麻到了。
后来我又去问侍卫,她是怎么被救的。侍卫跟我说:“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我们这以凶猛著称的白虎派出去打猎的时候,遇到姑娘躺在一个浅浅的山洞里蜷缩着身子冻晕了过去,就把她带回来了。”“原来是这样,真的很感谢你们!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白虎派拜谢!”我又鞠了个躬。最近鞠的躬,比我从一生鞠的躬还多。
我在欣欣病床脚铺了地铺,阴凉的地板让我一阵舒畅,我有些睡不着,月底的月光闪耀得照亮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