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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李敏豪回忆起小时候舒笑在午休时也曾也这样握过自己的手。

那时候的舒笑和自己同桌,她偶尔会在午休的时候,不经意地握住他的手。虽然现在各自都已经长大,但是,舒笑握着自己手的感觉还是如此的美好。

就这样,直到舒笑醒来看到李敏豪,迷糊地说:“你醒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握着李敏豪的手,马上尴尬地松开他的手。为了缓解再次的尴尬,李敏豪问了舒笑一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你一晚上睡在沙发上?”

“嗯,正好我喜欢这沙发,躺了一晚,感觉不错!”这个借口很烂,舒笑也知道。

“谢谢你!”李敏豪摸了摸自己还胀痛的头。

舒笑把李敏豪的话说给他自己听:“不用,你自己不是说过我们不需要客气的吗?”

“我是不好意思那么醉,还让你照顾我。”李敏豪说话的时候,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

从舒笑看他的角度,这侧脸显得更加迷人。此时此刻的他,在舒笑眼中好比毒药,让自己无法触碰,却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舒笑希望李敏豪别再客气地说“谢谢”:“你又没闹没发酒疯,只是借我的床睡了一晚而已。”

舒笑想了想:“不对,是酒店的床。”

李敏豪还是说了“谢谢”:“总之,谢谢你才对。”

“别了,你要真想感谢我,陪我去一个地方吧。”舒笑想到刚刚做的那个梦了。

“好啊,去哪里?”李敏豪对要去的地方充满好奇。

舒笑卖了个关子:“我们先收拾,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舒笑很高兴地起身,走到洗手间。为了节约时间,两人一起对着镜子刷牙洗脸,彼此很开心。这一刻,李敏豪和舒笑很亲近,这样的画面很温暖,很舒服。而舒笑向往的生活,无非也就是如此,看似简单却无限的满足。

李敏豪洗完澡出来,接着舒笑再进去,这画面就像是恋爱中的情侣,房间里充满了幸福甜蜜的味道。

李敏豪的脸上写着快乐两个字。笑声能证明这一切有多美好。这一刻的李敏豪又像是解药,舒笑看着他,之前所有的疲惫与烦恼全都抛在了脑后。这一刻,舒笑也将快乐写在脸上。

李敏豪并没有注意到舒笑在偷偷看着自己,就在房间过道穿上衣,也许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只是舒笑心里有鬼才会不好意思。

穿好衣服的李敏豪冲舒笑说了句:“该你了,我好了……”

李敏豪还是看到舒笑脸红才知道,自己可能有不礼貌的地方,他不好意思地对舒笑说了声“对不起”。

收拾完,舒笑和李敏豪两人宛若新婚夫妻般出现在大堂。

舒笑这才想起来,昨晚为李敏豪独自开了间房,于是去前台办理退房手续,并微笑地对酒店服务生说:“你好,我们需要一辆出租车。”

“好的!”服务生非常礼貌,舒笑也一样:“谢谢!”

人都需要相互尊重,微笑对待身边每一个人,自己才能获得更多微笑,更多尊重。本来世界上就不存在谁生来就服务于你,唯有尊重他人才会迎来更多的尊重。

李敏豪情不自禁地多看了舒笑一眼:“我们去哪儿!现在可以说了吧!”

舒笑笑了笑:“把你卖了!”、李敏豪很意外,舒笑居然开起来玩笑,只不过一点都不好笑。

舒笑对司机说:“师傅,送我们去复兴中路第二小学。”

李敏豪这才明白:“去学校?”

舒笑认真地说:“我想回去看看。”

李敏豪激动地说:“好啊!我也好久没去了。”

快到学校时,舒笑就对司机说:“师傅,就把我们放在这里吧,我们自己走进去就行了,一会儿里面不好出来。”

两人下车,看着沿路的招牌全都换上了新的。这里和舒笑小时候读书时完全不一样了,也许太久没有来了。

走到校门口,看管大门的居然还是张叔叔。

舒笑笑问李敏豪:“你还记得他吗?

李敏豪很肯定地回答:“张叔啊!我以前常常周末回学校打篮球的,所以印象很深刻!”

李敏豪一见张叔:“张叔!您身体还好吧?”

张叔有点记不太清:“你们是?”张叔肯定不会记得他们了,每年这里都有那么多学生毕业,那么多学生新入校,看着渐渐老去的张叔,舒笑不禁感叹时光飞逝……

“我们是这里以前的学生, 73班的。今天回学校看看。”李敏豪非常诚恳地对张叔说。

张叔笑了:“进去吧!正好这时还是课间休息。上课时你们不打扰他们就好!”

“好的,我们不会的!放心吧!”

李敏豪和张叔聊着,舒笑走进校园,两人拉开了距离。舒笑一个人凭着感觉,走到了以前的班级来,才发现,自己没有留意到身后李敏豪人去哪里了。不过,她每走一步,就会感觉接近那个梦境了。

下课铃声响起,小朋友鱼贯而出。舒笑来到曾经的教室门口,透过窗户看见一个小男生出神地望着窗外。舒笑没有在意当时留在教室休息的小朋友们存在,跟着感觉慢慢走到了窗户旁小男生的身后。舒笑看到的是李敏豪在和小朋友们打篮球,也许是和小朋友们打成一片,又或许是李敏豪的笑容和小朋友一样纯真无邪,看起来画面是那么的清晰迷人。舒笑终于知道自己梦里面那个看不见脸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李敏豪。她曾多次这样梦见,一直想要见到的人就眼前,原来自己如此迷糊,她早应该知道是他才对。

舒笑像在梦里一样和李敏豪打了个招呼:“嘿!李敏豪!”

“我这就上来。”李敏豪特别开心地冲舒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好一张幸福的笑脸,充满阳光的笑脸。

舒笑不能冷静地思考了,对她来说,这种感觉实在奇妙到无法言语。她离开了教室,从后门出来,碰到了一位年轻的老师。老师对着舒笑微笑地说了句:“你好!”

也许是这位老师误以为舒笑是哪位小朋友的家长吧。舒笑没有发觉到有人在对她打招呼。她还在思考该怎么办,怎么面对李敏豪。

舒笑不知所措:要不要将这个和梦有关的故事告诉他?这将会是自己永远的秘密吗?就像自己博客上的内容,仅自己可见?舒笑非常确定自己真的爱上了李敏豪。她真的想找个地方冷静地想清楚,要不要对李敏豪大声说出“爱你”两个字。他会怎么想自己呢?所有的矛盾让舒笑无法再冷静。毕竟,李敏豪有女朋友,如果没有,舒笑想直接扑到李敏豪的怀里对他说她有多爱他。只可惜……事与愿违!

舒笑离开教学楼那一刹那,看到李敏豪正要上楼。此时,她极度不愿意让李敏豪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因为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自己面对他。虽然舒笑很想自私一回,但面对爱,舒笑能感受到晴儿一样深爱着她喜欢的这个男人。舒笑知道她不能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不道德的……

舒笑只能暂时选择继续逃避,游走在学校附近。

此时,李敏豪正四处寻找着舒笑,半天没看见舒笑人影。李敏豪越发着急。

舒笑不断地在心里拷问自己,李敏豪却在努力地寻找舒笑这个人。终于,他们在学校的足球场碰面了。李敏豪松了一口气:“你去哪了?”

舒笑没有回答李敏豪,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怎么了?”李敏豪更加不解,但是知道舒笑肯定有什么事。

舒笑只是回答了他:“我没事!”

李敏豪渐渐靠近舒笑,很想抱着她。

舒笑有点动容地说:“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李敏豪很想对舒笑表白,但却始终开不了口。他需要再多一点的时间来处理自己糟糕的感情线。望着舒笑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又实在不忍心看舒笑这样折磨自己:“因为我喜欢你!”

李敏豪终于把“喜欢你”三个字说了出来,虽然紧张,但感觉轻松多了。舒笑望着刚对自己表白过的李敏豪,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心里多么愿意接受李敏豪对自己的爱,因为自己明明也爱上了他。但是一想到了晴儿,她黯然了。李敏豪见舒笑没有做表态,索性将心里话都掏了出来:“我一直都喜欢你,我没想过我们还会见面,我一直都把你放在我心里,除了默默祝福你,知道你过得好,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这次回来,在你身边我就能感觉到快乐,也让我重新认识了我自己。一直以来,我都在逃避这个问题,直到晴儿知道你的存在,当她知道你回来我们就矛盾多了起来。我害怕你不喜欢我,所以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有多想你,你明白吗?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不要再说下去了。”舒笑异常冷静对李敏豪说。她知道他们不可能,晴儿那么爱李敏豪,虽然自己也爱他。

李敏豪再度激动:“可我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

舒笑内心极其矛盾,嘴里没再说什么了,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你等着,我这就去和晴儿说清楚,我喜欢你。”李敏豪下定决心。

舒笑知道都是自己惹的祸,极力拉住李敏豪,希望他不要去伤害晴儿。看到他痴情的眼神,她一把抱住了正要离开的李敏豪,紧紧地抱着。舒笑明白,这样抱着李敏豪的机会就这么一次,舒笑想好好地把这一刻的记忆深埋在心里。舒笑内心深处感觉到幸福的存在,自己爱的人,原来也这么深爱着自己……

李敏豪不顾一切地将舒笑紧紧地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抱着。他虽然苦恼于不知怎么向晴儿交代,但知道舒笑也爱着自己,他依然感到无比满足。

两个人紧紧相拥,仿佛什么都不再重要了。舒笑暂时抛开内心的纠结,享受这深情的拥抱,这一刻的温暖……

哪怕一分一秒,他们也不愿松开彼此的手。他们呼吸都很急促,这种幸福只有真正相爱的人才能体会。

整个操场就他们两人,一束柔光照着两人。整个操场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属于舒笑和李敏豪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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