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丁麦瞳怎么一下子看起来那么憔悴,奶奶心疼地握着丁麦瞳的手,忽然一滴眼泪掉了下来,奶奶忙用手擦掉,免得让丁麦瞳看到了会胡思乱想,纤长的手指不由地动了几下,奶奶清楚地感觉到了。
丁麦瞳缓缓地睁开眼,仿佛非常累似的,“小瞳,你醒了,”奶奶慈祥地笑了。
“我怎么会在这?”刚才不是还在酒吧与她们争吵着,怎么现在……这里是哪呀?丁麦瞳看着周围的环境,雪白的窗帘隐隐地飞舞着。
“医生说你轻微的贫血,看来奶奶没有照顾好你啊,都是***不好,”奶奶再也掩饰不住地掉下了眼泪。
原来这是医院。
丁麦瞳这下慌了,贫血?
“不是的了奶奶,没有你的话,我能长这么大吗?再说,我身体好着很,不就是贫血嘛!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就别太担心了,”丁麦瞳笑着忙为奶奶擦掉眼泪,这据身体还真是虚弱啊,真是讨厌。
奶奶被丁麦瞳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逗笑了。
“咦,这些水果?奶奶是你买的吗?看起来好鲜哦”丁麦瞳指着床边的苹果问。
“哦不,是阿楠送的,”
“谁呀?”接过奶奶刚削好的苹果,啃了一口文。
“亚虐楠啊?”奶奶不以为然地说。
“咳咳咳,”丁麦瞳被***话呛到了,怎么会是他呀?亚虐楠?
“他刚才有来过吗?”一直沉昏迷状态的她根本不知道是否有谁来过。
奶奶点点头。
“他也刚刚走,看到你没事,睡得那么香,才放心走了。”他怎么会知道呢?心里不得不感谢他又不得不怪他,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被冤枉打,他的出现明明就是灾难地开始,用不了他那么好心,心里一想到那个舞公主丁麦瞳就来气,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都是一群寄生虫,有什么资格嚣张啊。
在一阵好想中,眼前变得朦胧起来,丁麦瞳又陷入了梦乡,丁麦瞳感觉到自己这一阵子特别爱睡觉,奶奶也已经在旁边要了一张床,可能是过度担心,或是累了,也睡着了。
校园里弥漫着各种花掺合在一起的芳香,虽然味道怪怪的,不过还是挺好闻得,丁麦瞳双手放在栏杆上,深深地呼吸着,心想:医院的空气真是难闻,此时的她就在这美丽的校园发下誓言,以后再也不去医院了。
“哎,丁麦瞳,你怎么来学校?不是叫你多待在医院休息几天吗?”凉水格背着一个粉色休闲包,系着两只辫子,长长的头发落在肩膀上,丁麦瞳看着凉水格,怎么这么一个可爱的脸蛋,会有一个傻子般的脑袋啊?
“你猪啊你,你以为医院是人间天堂吗?要休息不会去家里休息啊?医院满屋都是药味,我怕待久了没死也会被搞成窒息而死,而且不就是体内少了点血嘛?也不见得那么重要啊?”
“喂,我告诉你哦,贫血是指一定体积的血液内红细胞数量和血红蛋白低于正常范围。贫血是一种综合病,可出现于许多疾病。形成贫血主要有三类原因:造血功能不良(常由于干细胞缺陷、造血原料不足、骨髓受到外来细胞或物质侵占等原因)、红细胞过度破坏及失血。血红蛋白为输氧的载体,故贫血后可发生全身组织缺氧症状,如头晕、乏力、食欲不振、心悸、活动后易气急等,”凉水格一口气说完。
丁麦瞳像看怪物似的盯着她看。
“干嘛啊你,”凉水格像做错事的小孩,害怕地瞥过头。
“什么时候对医学知识这么了解了?”
“当然了,哪像你,只会看些哲理的书,”凉水格的表情还是像做贼似的。
“是吗?”丁麦瞳问的有些奸。
被丁麦瞳锐利的目光捕捉着,凉水格只能乖乖地招了。
“好了啦,我说实话,行了不?”凉水格嘟嘟嘴。
“恩……”
“这些都是我昨天晚上上网查的了,可是那也是我担心你才会做的啊。”
“看吧,就知道你会这样,”凉水格的‘诡计’被揭穿,似乎很开心,但是那可爱的脸蛋上,迅速地转为悲伤。
“格格,谢谢你哦,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
“知道就好。”
凉水格向丁麦瞳吐吐舌头,“外面风比较大,走!去教室吧,你刚出院,要注意身体了。”
丁麦瞳开心地笑着,朋友真好,这种纯洁到不再纯洁的知己真好,丁麦瞳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为什么总觉得这天空总是蓝的令人发晕。
她揉揉眼,感觉有点不舒服,便走进了教室。
“舞,你到底想怎样?”亚虐楠双手插在裤袋里,生气地问倚在大树上的舞公主,此时的她看起来非常的胆怯,在亚虐楠面前,她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傲慢的表情就像消失的无影无踪似的,难道就是众人所说的,在喜欢的人面前会表现的不知所措吗?
舞公主擦着眼泪。
“也不全是她受伤害啊?我也是受害者呀?你为什么一直顾虑她的感受,而没有一点点地体谅一下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耶,你这样太不讲理了吧,而她又是跟你什么关系呢,你们两个很熟吗?学校已经把你们的关系说的很离谱了,难道还要再继续这样下去吗?”
亚虐楠懒得看她一眼。
“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按照父母的安排去做,那些自以为是的长辈们,只会无厘头地为晚辈做些自以为很对的事情,那是结婚,不是小事,那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告诉你,谁也没权利阻止我走属于我自己的人生,你……”顿了一下,“更不是我要娶的对象,”说完,大步走向大一(6)班的教室。
一片绿嫩的树叶落在了舞公主的肩膀上,舞公主转过头看着那片树叶,随手将它拿在手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树叶看,如此渺小的生命力刚刚诞生便接受大自然无情地刮落,失去集体的个体,独自去寻找新的希望。
亚,难道我真的又那么让你讨厌了吗?为什么丁麦瞳却是你喜欢的对象,她有什么好的?而我即使是你的未婚妻,也只是一种名义,而且永远也不会成为现实,一个怎么也不可能演变成现实的名义,我到底该怎么办?一滴眼泪滴落在树叶上,舞公主伤心地坐在地上的石块上,捂着头哭了起来。
亚虐楠将椅子狠狠地踢到一边,椅子摔在了地上,发出一阵惨叫,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咖布夕与咖哇紫似乎感觉到了火药的味道,两人似乎预感到事情的不妙,很识趣地低着头,在桌底下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又像似做错事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