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那块大金属从空中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倒地上,金属化的身体上长满了青苔。他的对手缓缓落到了他的身旁,笑着说:“花朵不过是我的爱好,青苔才是我的武器。来,我看看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恩,血液里全都长满青苔了……恩,心脏被堵住了……恩,脑子还没事……哎,脑子里塞满青苔是什么样子呢?”说完不顾对方的惊恐表情,将对方的脑子里长满青苔,从七窍中涌出来。
然后是水属性魔法那个,遇到未时家军中一个火属性的魔法师,交战几个回合,就陷入了对方布置的火焰阵中,被重重大火包围。但是对方没有烧他,而是活生生将他烤干,连着身体,灵魂,尊严,一起灭尽。
接下来是凌裘的两个副将,她们两人都是冰属性,一个遇到岩石属性的对手,被对手活生生砸碎;一个遇到毒属性对手,打了几回合就自己死掉了。云倾颓的四名将军见不是事,赶紧出手,也只救下了四个人,让他们各回本部阵中,四人挡在两军阵前。
瓮城上伊一方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以卵击石。”然后对着平野阔笑着说:“小指挥官,过来,教你一件事。”
平野阔恭敬地说:“请将军赐教。”
伊一方说:“哎,就不喜欢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告诉你哈,但凡是劫寨呢,一定要在敌人意想不到的时候。”说完眨了眨眼睛。平野阔眼睛睁睁的圆圆的,不明所以。
旁边画木天说:“伊一方,你别逗小孩子了,赶紧劫寨,我要找出昨天烧我林子的家伙。”
伊一方就把手一挥,瓮城前护城河里向天充起一个水柱,水柱不粗,但是很高。两军中的焦点一下子都集中在这水柱上,整个战场忽然间安静下来,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然后云倾颓军中百魔长以上干部,不断有人或七窍流血而死,或爆体而亡,恐怖的气氛立刻笼罩住云倾颓的军队。
霎时间,全军大乱。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士兵看到平时里威严的长官,突然七窍流血,或者爆炸成一摊碎肉,就在自己的身边,又可能还溅自己一身血,或者是碎肉。那种恐惧的心情是无语名状的。比自己强大很多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自己的下场会怎么样?不乱才怪呢。
原来,伊一方的三百水行军,在两天的时间里用尽各种方法潜入了云倾颓军中,与他们的饮用水化在一起,然后随着饮用水潜伏到百魔长以上干部的身体里。刚才伊一方升起的水柱,就是给她们的信号,让她们发动攻击。
云倾颓剩下的大约五万大军中,有五百名的左右百魔长,几个呼吸之间,被干掉了300名。光天化日,惨死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下子就被切断了上下层的联系,千魔长们无法指挥部队,士兵们也无法接到指示。云倾颓的军队瞬间没有了士气,没有了战意,甚至吓破了胆子。
但看着惨死的干部身体里都涌起水柱,渐渐变成美丽的少女模样,冲着周围的人温柔的笑。周围的人都面如死灰,眼前的女子越是美丽,他们就越害怕,女人的微笑越是温柔,他们越感到恐惧。
三百水行军现身出来就忙着杀人,五万大军虽然人多,因为缺少干部压场子、指挥,没过多少时间,就被三百人硬生生冲乱了。这时候瓮城城门打开,未时家军全军出击。云倾颓看大势不好,急忙让人发信号,召回四名将军指挥军队,自己却准备后路逃跑。
但是他的四名将军如今已经被未时家军的十二名中队长围在前线,无法返回军中。瓮城上伊一方对平野阔说:“指挥官,昨天你问我瓮城内把大几千敌人陷入地下的魔法阵叫什么名字,现在我告诉你,那个大魔法阵叫做——黄沙流。”
平野阔问:“为什么会用黄将军的名字命名呢?”
伊一方微微一笑,说:“想知道啊,好好看着战场,一会你就知道了。”
平野阔看向战场,云倾颓的前军已经乱作一锅粥了,中军见主帅逃跑,随之震动。后军看中军向后方跑,也赶紧掉头,拔腿逃命,几万人一起撤退,场面混乱。后军撤退的速度刚刚提起来,脚下坚实的土地忽然就变成了流沙,无数人马陷进去,慢慢下沉。
在瓮城前的山口处突然出现了一条流沙带,宽百余米,连接两边山坡,把云倾颓大军的退路全部封锁。有一些机灵的人,没陷入流沙中,也有一些从流沙中挣扎出来的,飞起来向前冲。
没成想流沙的那头又凭空出现一道十几米高的土墙,和流沙带一样,锁住山口。土墙上面出现了一队人马,赫然是黄沙流和他的三百土行军,将冲过来的少数人马一顿乱石又砸回流沙中。土里人黄沙流和战旗风落红知偷袭出云关得胜后立即赶回南云领参战,如今正好赶上了,截断云倾颓的退路。
这时候伊一方对平野阔说:“瓮城里的大魔法阵,是你黄沙流将军布置的,而最主要的是,你黄将军随时随地就可以发动如此大规模的魔法,所以那个魔法阵就以他的名字命名。好了,现在全军出击,你也去。敌人的四大将军可是香饽饽,咱们好多队长想和他们过过招,我让他们全部撤开,交给你一个人收拾。快走!”说完向着战场飞去,平野阔紧随其后。
伊一方速度奇快,飞到战场,发了一个信号,乱军中的三百水行军全部飞到空中,与一伊一方回合,赶在未时军和云倾军交锋之前落在两军中间,冲着云倾军一字排开。三百人同时念动咒语,发动了一个三百人的魔法大阵。只见平地里暴涨出滔天的洪水然后从天上降下来,冲向敌军。
洪水淹没了几乎整个战场,又可怜无数云倾士兵,好不容易才刹住脚步,没有掉进流沙大阵里,刚刚松一口气,一场大水,又把他们冲进流沙,被埋于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