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吹我的脸颊,我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学生会。
自己几乎如同战败的雄鸡一般,垂头丧气。
我知道随行全体阵亡是怎么回事,意思就是牧濑红莉栖一行人已经全灭
瘫坐在一根圆柱旁边默默地抽了根烟,我有些不相信她们已经被那该死的革命军杀害。
不相信,为什么会死
毒岛冴子的武力可以摆平的啊,她可是接受过我「罪恶符文」洗礼过的女人啊!
我的手掌盖住脸,泪水不自觉夺眶而出,一颗颗掉落在地面溅成几滴水珠。
鼻尖被酸涩替代,心脏仿佛撕裂般的疼痛,如果当时我没有为了养伤而进入医院的话,她们就不会这样了
一时逞强,让我得到了这个结局。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这一切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是王天禄啊!
为什么会开这种玩笑,难道是让我死心在这里吗?
究竟是谁呢!革命军,对,革命军。
“混蛋崖,我总有一天会灭了你的「葬仪社」!”我近乎咆哮,声音低沉沙哑。
想要供奉院家的情报以来结盟吗?我偏偏不如你愿,我会渗透你们的内部,然后一步步摧毁你们。
恙神崖,这一次,就让我直视你吧!
即便战败后我也不会丢盔弃甲,这是一个之前受辱的男人的倔强,也是尊严。
我站起身子来,将烟蒂丢在地上狠狠踩下,在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了一处烟灰。
风吹过,烟灰慢慢随风飘散在空中,吹散了一个男人肺中的泪,这样就再也呛不出眼泪了。
我走下阶梯,抹干眼泪,接下来摧毁如何展开呢?这可是一个男人疯狂的复仇啊!
十字架吊坠中间的宝石发出绿色的光芒,在校服白色衬衫中崭露头角。
背影渐渐沦为复仇者的狠辣,脚步不再如同以往那样无力。
“哟,今天来的蛮早的嘛。”一个男生打趣道。
我嘴角微微一勾,只露出了应付的笑容:“呵呵,害怕迟到。”
“哈哈,祝你好运。”算是祝福吗?我走过他身边时,冷笑着。
坐在位置上,我将书包放进抽屉里,随便拿出几本书放在桌面上。
然后双手抱头,一脚空蹬地面,让椅子随着反冲击力退后了几步,就这样外表疑似悠闲,实则闭目布局。
出发点,「虚空染色体组」。
动漫中,《罪恶王冠》便是以「虚空染色体组」而开幕,所以我也必须拿到「虚空染色体组」使用的方法,虽然体内存在,但是我还是一窍不通。
因此,必须使用「虚空染色体组」来达到开幕这个条件,这样我才可以在已经变动的原剧情中再次将轨迹拉弯。
使用「虚空染色体组」,必须遇到楪祈来达到使用权限。楪祈身在何处,至今我还无从得知。
或许,原着中本来被樱满集不小心注射的「虚空染色体组」已经被楪祈送往了恙神崖处,所以恙神崖才拥有了「虚空染色体组」的使用权,大大改变了原着中的路线。因此,原本一心为了革命的「葬仪社」变质为后期恙神崖死而复生的时候那样可怕。恙神崖将「葬仪社」变质后,顶着革命来复活某个女人。
如果这个女人真实存在的话,那么也就是樱满春夏的事情了。
LostChristmas,失落的圣诞。
这起事件看来已经存在了,伴随着「妄想乡」登陆一起在这座叫做六本木的城市蔓延,结晶体与同黑色细菌层的世界,肮脏的罪恶夹杂恐惧的战火。
失落的圣诞延伸意义为失落的六本木。
整座城市完全被恙神崖所崩坏,与「妄想乡」一同崩坏。
所以,我的爱人才会死在这里。
“不会死。”内心有种声音在呐喊,同时影射出粉色长发披落肩部。
“绝对不会死。”我猛然睁开眼睛,双手停住抱头的动作,一下子拍在桌子上,跳起身来。
身旁是刚来的桂言叶,她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住了,莫名其妙地问道:“天禄君,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冲她一笑,思绪继续放在了布局上。
供奉院亚里沙,情报来源,绝对不能丢失。定论为中国象棋中的士。
恙神崖,复仇对象,缺点还没有发现,原着中是个近乎无所不能的战略家。定论为中国象棋中的将。
楪祈,最有可能开启我体内掩藏的「虚空染色体组」事实的女孩。定论为中国象棋中的车。
校条祭,体内拥有无论什么都可以恢复的绷带虚空。定论为中国象棋中的相。
属于我方必须拿下的便是供奉院亚里沙和楪祈、校条祭,这几个被定义为象棋中至关重要的棋子全部将锋头指向敌军的将恙神崖。
首先,我必须遇到楪祈才行。
而遇到楪祈的方法的话,就只有等待机遇或则亲自去「葬仪社」寻觅。
“真麻烦。”我现在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冲到「葬仪社」看看楪祈到底在哪儿。
身旁的桂言叶听见了,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啊!我是说昨天准备的便当。”我随便拉出一个借口。
“是吗?天禄君的便当肯定很丰盛吧。”桂言叶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肌肤的苍白带起一缕和男流的不适应羞涩。
“哈哈,没什么。”我打了个哈哈,跳过这个话题,继续刚才的想法。
就在我刚刚陷入沉思的时候,校条祭那温柔细腻带着一丝小俏皮的声音便传入我的耳里:“天禄,今天来的真早啊!”
我心中有些急躁,毕竟我很想尽快施展计划:“啊,是的。”
表面上不能流露出半点无奈和不耐烦的厌恶,因为校条祭现在可是我预定的「虚空」,用于推翻「葬仪社」的虚空。
为什么内心有种声音在说我现在像一座机器?
“机器吗?”我自嘲道。
校条祭和桂言叶一脸奇怪的看着我,不过并没有听见我之前的声音。
在满怀期待的时候接到噩耗,我没有崩溃已经算心理承受力不错了,虽然我现在已经立身于崩溃的边缘挣扎。
上课铃响起后,我依旧是全身疲软地趴在桌子上,用着睡眠来掩盖我自己内心时而奋起的痛苦时而压抑的愤怒。
痛苦袭击神经,愤怒压抑内心冲动。
我的眼皮在「罪恶符文」的反作用腐蚀下,最终闭上。
噩耗加剧了「罪恶符文」带来的压力,疲劳成为了全身的有机物,不断在体内徘徊流连。
让我,全身疲倦到睡着
梦境中,一抹粉色耀眼地出现。
玻璃杯渐渐出现裂缝,蔓延在杯身,直到成为了一碰就碎成片的瓷娃娃。
“红色还在紫色依旧。”黑衣人摇晃着空酒杯,在一座大山面前看着“井”栏杆连成的隔离区。
“只是你还没看见而已。”隔离区内,是一座朝天怒放出花蕊的地穴,深不可测。
旁边一个浅紫色长发的可爱女孩推动着轮椅前进,轮椅上坐着头发呈棕色单马尾的女孩,显得文静。
“鸫,你到了啊。”黑衣人手指松开碎裂的空酒杯,碎片在空中变成粉末。
鸫便是浅紫色长发的女孩,她一笑,脸颊上带起了两朵酒窝:“当然,我可是为供奉院服务的正牌革命军啊!”
“鸫,别这样。”棕色单马尾的文静女孩不满道。
黑衣人用手理了理自己额前金色的长发,让人看见了脸上无神的表情和一些隐隐闪过的金色光芒。
“接下来几天,就要麻烦你了。”黑衣人笑道,无神的目光停留在棕色单马尾女孩身上:“筱宫绫濑,或许过后会麻烦你一下。”
筱宫绫濑听此脸一红,羞涩地看了一眼这个眼睛空洞的盲人:“没什么,并且一切都是为了革革命”声线微微颤抖。
“谢谢。”男人眼睛看不见,但是他的内心却看得见,手伸出来摸了摸轮椅的扶手,同时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发丝。
“希望你,能够保持心中的执念。”黑衣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目光邃远地眺望远方,尽管看不见,但是他脸上却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随手指向天空那处崩裂的缝隙,那里有着入目便是令人心生畏惧的宇宙,星空呈现主调的世界。
星星点点地闪烁光芒,许多星球在高速运转中,不断地躁动。
在崩裂痕迹中带来再度破裂的迹象,令人胆寒。
“鸫,绫濑,看得见吗?在那遥远的宇宙里,那些躁动地星球。”黑衣人开怀大笑着。
“看得见啊。”多话的鸫笑着回答道,眼光还调戏般地看着筱宫绫濑和黑衣人。
筱宫绫濑被鸫露骨的试探弄得满脸通红,久久不接话。
此刻男人却开口道:“可是我却看不见。”
话音没有悲伤,没有痛苦与自卑。
“看不见那骚动的心扉。”黑衣人自嘲地伸出手空摸了几下。
“还有恶魔蠢蠢欲动的野心。”
黑衣人的话里与迎面萧条的风夹杂而吹向天空,也吹动了那颗恶魔蠢蠢欲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