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水言的身子一下瘫软下去，她以为终于可以停止了，止萧却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身上，两人的胸口紧紧地贴在一起，止萧抱着她，像要把她完全嵌入自己的身体，将水言一会儿带入云端，一会儿带进地狱，无休无止……
“够了……少爷……不要了……”水言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反抗。
止萧却抱着她动作没有丝毫减慢：“言言，叫我的名字，叫我！”
水言以为他这样就能停下来，几乎无意识地喊：“止萧！够了……真的不要了……”
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止萧的心里滑过暖流，他抱着她，只想要狠狠地要她，他要不够，怎么都要不够！他要留下她，他到底要怎么留下她！
他只有水音一个亲人，所以止萧知道她是极其重视亲情，要留下她，除了扣下水音，他还要让她有个永远离不开的理由。
那就是孩子，他和她的孩子！想到这里，止萧身下的动作越来越越快……而他身下的人却早已经陷入昏迷……
又是为了别的男人，她要赶他走！此刻，止萧看着眼前的苏莫浅褐色的眸子亦如当初的心碎。
苏莫呜咽着要想推开他，止萧赤红的眼中却染满着欲望，他不会再错过！又是同曾经一样，止萧拦腰抱起苏莫大步走进房间，不论苏莫怎样害怕地捶打他的胸口，他都无动于衷。
“止萧！你冷静一点……如果你不想走，你留下，我……我搬走就是了！”苏莫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她实在是懊恼极了，为什么要去惹这个男人，明知道他不是一般人能惹！
苏莫这句话更加刺痛了止萧，那时候她要他放开她却别人的怀抱，现在她又为了别人要搬离自己的家！
止萧扯开自己的衣服，冰冷的眸子凌厉地射向苏莫：“你要搬去哪，去凌家？”
苏莫慌乱地摇头：“不！不是！不是！止萧，你不要这样！我不需要你证明什么……我跟你……”
止萧一个倾身压出苏莫，将她挣扎的手高高举过头顶：“我可以证明，我跟你的关系！只要证明你不是第一次，就能说明凌慎当初他骗你。”
说完止萧就扯开苏莫的衣领，轻柔却带着狂肆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她的肩窝，这一次苏莫是真的怕了，这样的止萧，根本像走火入魔一样，她怎么能不怕！
“止萧！你……你不要这样……”苏莫吓得眼泪都要出来，手却被止萧制住，完全不能动弹。
“言言，五年了！你知不知道我想了你五年！”止萧完全不顾苏莫的哭喊，只是专注地在她身上亲吻，直到苏莫****半露，苏莫怕得屈膝想要撞止萧，止萧像似早就预料一般，伸腿将苏莫两条腿都压制住。
“止萧！我是苏莫！止萧，你放开我，放开我！”苏莫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止萧手中碎成破布，心里颤抖得更加厉害。
“不放！言言！为什么总是要我放了你！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忍心就这样把我忘了！纵使我对不起你，我宁可你恨我，也不要你忘了我！”止萧俯身攫住一颗红莓，苏莫惊得全身弓起。
止萧一喜：“言言，你有感觉对吗？”
苏莫只觉得羞恼无比，没想到止萧竟然这样禽兽！她哪里还敢留住他，巴不得将他扫出门！气恼之下竟然挣脱了止萧的钳制，反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止萧怔住，苏莫却明显感觉脸上有湿热的泪水划过。
“止萧！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你到底为什么！我不过是个替身，你到底为什么这样！”苏莫的声音呜咽，看着自己身上的止萧，任凭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很少哭，她真的很少哭，有时候一个人寂寞了，孤单了，害怕了，她都不会哭，虽然每一次她都想放声大哭，可是她从来就哭不出来！
这一次她是真的很怕，害怕看到这样的止萧，害怕他像个魔鬼一样吞噬她的身体。
见到苏莫的泪水，止萧浑身一震：“言言，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就是我失踪五年的妻子！你就是水言，根本不是什么苏莫！翧儿，是你跟我的孩子！你再怎么不信，跟翧儿在一起时，你的感觉会错吗？我可以带你去医院做亲子鉴定，只要结果出来，你就会相信，我才是应该守护你的人！”
“什么叫守护！我再怎么笨都知道，守护就不该是你这个样子！如果你真是我的亲人，为什么你会任凭我在外面流浪那么久！凌慎说他是在海边捡到我，醒来的时候，我胸口痛得无法喘息，那是因为胸口被人生生捅了一刀！如果我们真有关系，你怎么就忍心我是这样的下场！”
止萧眼中的怒火已经消失殆尽，浅褐色的眸子是抹不尽的伤痛和愧疚，轻柔地抚摸苏莫身前那短短的刀疤，灼热的手指像有魔力般扰乱了苏莫的心神。
止萧从苏莫身上下来，苏莫见状立马去扯被子遮羞，止萧却先一步制止，手一伸，将苏莫捞进自己的怀里，赤luo的胸贴上苏莫同样赤luo的背。
苏莫全身一个激灵，止萧的声音立马低低地传来：“我不会碰你，只是这样抱一下就好。”
苏莫当然还是害怕，跟这样一个男人****相对，什么时候他突然兽xing大发，又把自己压身下，她就真的叫天天不应了。
苏莫一挣扎，止萧就故装威胁：“你再动，我现在就要了你。”
苏莫僵住，再也不敢动弹，只是任由他抱着，却明显感觉背下方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住，苏莫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几乎屏住呼吸努力让身子保持不动，生怕一刺激到他，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止萧的脑袋放在苏莫肩上，脸颊贴在苏莫的耳畔：“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所以我在尽力弥补。我也知道你不是不相信我们有关系，而是不想相信。我更加知道，你喜欢现在的生活，所以我就陪着你过。”
苏莫还是不敢说话，她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一心想着怎么逃开止萧，因为她知道，现在她随便什么话都可能刺激到止萧。
“言言，你不要嫁给别人。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不好，言言？”这是恳求，苏莫没有听错。她的心里忍不住一颤，这样一个男人，刚才还像恶魔般想吞食她身体的男人，现在在求她。
他说对了，她有很多次想过，自己跟止萧是不是真有关联，好多次她都想直接拖着翧儿去做亲子鉴定。可是她最终还是没有，想起跟止萧一起经历的种种，苏莫就会害怕，她胆子不大，她一直都知道。
她越来越会做梦，也是在止萧出现之后。她不是纯真，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什么都不想承认。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喜欢自己傻傻的时候被凌慎嫌弃。
凌慎那样的男人都知道疼惜她跟她承诺，除非她愿意不然他绝不碰他。偏偏止萧却这样让人恐惧得悸动。
想起刚才，止萧到底是怎么停下来的，她都已经忘了，她不敢想，因为她真的害怕。
两人都兀自沉默着，止萧原本粗重的喘息声有些平稳了，而苏莫心口却跳得很厉害，这样亲密地跟一个男人保持这种姿势还是那么久，这五年来她当然是第一次。
终于苏莫开口了：“止萧，就算我们有关系，那也是五年前，是过去。我本该是已经死的人，是凌慎给了我新的生命，也给了我新的生活。既然水言在五年前就死了，你又何必缠着五年后的苏莫。”
止萧全身一颤，苏莫自然也感觉到了，生怕止萧还会继续刚才的事，苏莫说得很小心：“我不知道水言她怎么样，但我知道苏莫绝对不愿意做水言。因为现在的生活，她很满足。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水言，就放了她。我想，放手是最好的弥补。”
浅褐色的眸中复制了当年的心碎，那时候也是因为知道她想嫁给别的男人，他就强行要了她，现在他再一次从她口说听到她喜欢别的男人，止萧的心反而平静了，眼底的心碎却依然明显。
止萧的身子突然动了动，苏莫下意识地畏缩，见状，止萧只能愧疚地安抚：“我知道，你是苏莫，不是水言。你们两个，完全不一样。”
止萧站起身下了床，扯过一边的毛毯披到苏莫身上，拿起自己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好：“刚才是我太冲动，对不起……”
苏莫赶紧拉过毯子缩到床的另一边，生怕止萧会反悔。
止萧在心中叹息，整了整衣服：“我可以先离开这里，你不用搬走。但是，言……苏莫，像你说的，五年前的水言已经不在，那么五年后的苏莫，我会重新追求。”
苏莫心里一咯噔，躲在毛毯内，看着如神子般的男人：“我，我答应了凌慎的求婚。”
止萧冰冷的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苦笑：“我赌你们不会结婚，就算我不插手，他回来也不会允许。”
他？还有他？
见苏莫疑惑却没有问出口的模样，止萧提醒：“就是当初你宁可杀我也要嫁的人。”
苏莫已经来不及刚才的惊恐，而是愕然地看向止萧，当初她不仅有止萧，还有别的男人？苏莫不敢置信，她以为自己纯洁的可以，没想到五年前她不仅连孩子都生了，单单男人一次还来俩。
不，不！苏莫立马在心底摇头，肯定不是这样！她根本想不起一切，不能凭止萧几句话就相信他！况且，他刚才能那样对自己，那五年前呢？苏莫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可怕极了！几乎哆嗦着身子在裹紧内的毛毯里小心地穿着衣服。
见苏莫这样怕自己，止萧眼中闪过复杂之色，不再多言踱步向门口走去。
“止萧！”苏莫突然叫住他。
止萧的身子一顿。
“我想不起过去，所以我以后的人生也不会跟过去有关。不论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喜欢现在的生活。不管我对你的感觉如何，我都不会选你。”
止萧的心被深深刺痛，他听到自己问：“为什么。”
“你是一个让所有女人都会疯狂的男人，可在你身上，我没有家的归属感。跟你在一起，我总是会遇到又惊又怕的事，我只是个普通人，不需要这样刺激的生活。”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根本不是个普通人。”
“就算不是，那也是过去。现在我只是一个叫苏莫的女人。如果你当真对我有意，你可愿为了我放弃现在的一切？”没有追杀，没有绑架，没有威胁，只是普普通通的生活。
止萧沉默了会儿：“我不能放。”
苏莫松了口气：“所以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后你也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止萧眼帘微垂，却没有说话，只是拖了行李箱走到门外，苏莫那时候已经穿好衣服，但还是裹着毛毯走出房门到玄关处。
止萧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这样防备，张嘴欲言，想要再次道歉，却终究说不出来。
“我们各自冷静几天，我不当你是水言，你也不用当我是你五年前认识的人。我们只是认识几个月却彼此有好感的人。苏莫，不是我要打扰你的生活，而是你根本已经在我生活里。”止萧的语气异常轻柔：“这几天我有件很棘手的事要办，办好了，我会回来找你。如果办不好……你就当我们从没有见过。”
苏莫心里一咯噔，他知道止萧做的事情一定是惊险万分，成功与否都是命悬一线的事。想到这里她却说：“只要你不打扰我的生活，你一走，我就当我们从没有见过。”
听到这里，止萧的唇角却勾起一抹笑：“你可真是没心没肺。”说完止萧在身上摸出什么递给苏莫，苏莫看着止萧手中的东西疑惑。
“送给你的，就当是我们认识一场的纪念品。”
那是一把精致的短刀，刀柄上镶着几颗紫色水晶，很华丽也很漂亮，却是让人害怕的利器。
苏莫摇头：“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止萧将短刀塞进苏莫手里：“这是你自己的东西，我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说着止萧深沉地望了一眼苏莫，像似在做最后的告别：“因为我，有些事情可能会牵扯到你，这把刀也可以做防身用。以后你好好呆在凌家，我相信凌慎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等我办完事，如果……我还在，就一定会回来找你。”
苏莫看着止萧转身，紫色的背影带着一世的悲凉，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离开，而止萧也没有回头。苏莫知道止萧是个不爱多话惜字如金的人，今天他说的话可能都可以抵上他几个月的了。
最近他总是很忙，苏莫当然不会问他忙什么，只是看他刚才的样子不像在说谎，也许那件事真的很棘手，办不成也许就会丢了性命。想到这里，苏莫的心口微微刺痛。
是的，不是很痛，只是一丁点痛。也许不论自己跟止萧关系如何，她都没有那么喜欢止萧吧……看着手中的紫水晶短刀，苏莫的脑袋却突然疼得像要炸开。
脑中有不停的画面闪过，一幕幕变得越来越清晰……
“少爷！你耍赖！”“少爷，你永远不会抛弃言言的对吗？”“少爷！他对我很好，他说要娶我！”“少爷！你怎么这样狠心！”
泪水迷蒙着眼眶，苏莫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袋越来越疼，她只知道只要看着这把短刀，她的心就狠狠地被抽痛，原本不是那么疼的心却被抽痛得快要无法喘息。
她看到了，她看到自己拿着这把刀刺进止萧的胸口，她看到止萧绝望心碎的眼中，带着一世的悲凉。
“言言，我已经把他杀了，你杀了我也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