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么?”团藏突然自嘲的笑了,表情之中带着一些如负释重的成分在里面,望着远处漆黑的一片,神情之中又带着几分落寞,“是啊。没有感情,没有朋友,行动完全按主脑的意愿,没有自由,呵!”
“要好好的珍惜生命啊,队长。我们是伙伴,你有朋友的。”团藏猛的转过头,诧异的看着程飞,但是程飞却在低头继续鼓捣他的小纸片,“会的。”团藏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朝篝火旁走去,低下头的程飞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而他的眼中却藏着坚定。“我会成长起来,为了身边人而奋斗。”程飞心中不断的冒出这样的想法。
“那个,你是怎么做到得?”因为太过于专注,程飞吓了一跳,转过身,发现菊田正在自己的身后,神色带着几分害羞。
“什么?不好意思,太过于注意了,没有听清楚。”程飞散去了手中的查克拉,挠了挠头,向远处望了望,春日和小佐的手中早已经黏住了纸片,正坐在地上不知道说些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边说着还一边哈哈笑着。似乎感觉到了程飞的目光,小佐别过头,向程飞招了招手,善意的笑着。
“那个,怎么将查克拉均匀的附着在手上,我……我没成功。”程飞朝小佐摆了摆手,转过头看向菊田。“其实,就是大脑去想,想着查克拉附着在手上就行了。”
“哦,原来是三法加持。”菊田习惯的推着鼻梁,陷入了沉思。
“三法加持!”程飞的脑袋中猛的划过一道闪电,回忆起正良说过的三法加持,“哈哈,对对,就是这个。”
远方的小佐和春日向程飞看了过来,眼神中满是询问,程飞向他们摆了摆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得意忘形。有些东西就如同隔着一层窗户纸,一捅即破。双手上加上查克拉,程飞摒弃一切杂念,脑袋中只想着纸片飞到手中。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半,几秒钟的时间对于程飞来说似乎过了一个世纪。然而,奇妙的事情发生了,纸片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贴在了程飞的手中。
“哈哈,成功了,成功了。”程飞望着手中的纸片,乐的叫着。“额……”突然他看到菊田手中的纸片,猛的如喝水噎了一般,没声了。
“松本,你没事吧?”菊田看到程飞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自己发愣,小心翼翼的问,看着程飞总是没有领悟诀窍,菊田有心帮助程飞一把,但是他也很担心程飞如果知道了真相会远离自己。程飞耷拉着脑袋,心中很是沮丧,原己果然是天赋最低的。人总是在比自己强悍的人面前有自卑的心理,而程飞此时只感觉心脏被谁抓紧了一样,无法抬起头来。
“在遥远的国度有一句话,叫笨鸟先飞。”团藏不晓得是睡了还是没睡,程飞望着他的时候他依然躺在篝火旁,也许是很久没挂胡子了,但是这样,他的脸却让人感觉到更加的踏实。
“笨鸟先飞,笨鸟先飞。”程飞喃喃自语着,一个中国人竟然被外国人用自己国度的谚语开导着,这是不是一个讽刺。是啊,笨鸟先飞,只要我够努力,一定可以拉近距离的。
“好了,大家都休息好没?”团藏看着手上还布满查克拉的人,明知故问的问道。
小佐耸了耸肩,没有人愿意说话。程飞更是累的似乎脱水般,昨天晚上折腾一晚上基本上没有睡觉,几个人似乎已经到了查克拉殆尽的状态,但是看着旁边的人手中还蓝汪汪的时候,没有人想到放弃。几个人本是天赋异人,没有人承认自己不如别人。
但是,才走了不到半日,菊田身体摇摇摆摆,突然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他手中的查克拉还在坚持着,然而他已经昏迷不醒。
“菊田。”程飞连忙跑上去,但是却被团藏挡了下来,“你继续。”团藏上前,将菊田搀扶起来,却没有散去他手中的查克拉。“这就是男人,就算死也要维护自己的尊严。”
程飞的心理对菊田突然肃然起敬,一个人的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来的,而无疑菊田做到了。
看着手里的查克拉,程飞突然想到为什么查克拉只能遍布于手上呢,如果是脚上呢,全身呢?
“那个,能不能停一下?”程飞举起手对团藏说道。
“好吧,让菊田休息休息一下。”团藏回过头看了看程飞,没有再说什么。
程飞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散去手中的查克拉,这次连团藏的眼神中都带着询问。但是程飞什么也解释,坐在地上用最快的速度恢复着。果然犹如团藏所说,程飞感觉到自己的查克拉变的比以前多了一些,但是程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程度。
周围的人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团藏看了看,菊田还是没有醒过来,而程飞则令他的心理多出一丝无奈,果然,没有定性的年轻人。“那,走吧。”团藏催促着众人,他背起了菊田,虽然一路平淡,他的心中还是多出了一些说不出的,本能的焦虑。
“马上就好。”程飞站起身来,但是身旁的人却没有在意他的话,一个懦弱的人是永远都无法得到别人的认同的,众人默默的起身,而他们的查克拉从始至终都没有消失过,即使已经快要暗淡无光。
程飞并不在意他们的态度,相反程飞很理解他们。程飞任由他们离开,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双手结成“子”,蓝色的查克拉“噌”的附着在了双手上,渐渐的,查克拉如同活了一般,一点点的从手开始蔓延。程飞的头上密密麻麻的冒出汗水,想起来容易,其实做起来真的很难。虽然与查克拉达到了统一,但是就如同一个分界岭一样,无论威逼还是利诱,只延伸到手腕下10CM处就无法再走了。程飞尝试着在脚上附着查克拉,他的双脚也冒出了蓝色的查克拉,如同液体般慢慢的流动着。
走在前面的团藏,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程飞,眉头皱了皱,全是担心的神色。小佐和春日顺着他的目光向后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深深的震撼住。
程飞似乎是找到了感觉,他采用了多点开花的政策,他不再试图把查克拉蔓延,而是全身的每个穴道内都不断的涌出查克拉,因为程飞是学医的,所以他可以准确的感觉到自己的穴位。而团藏几人看到的则是程飞身上犹如开满了蓝色花朵一样,色彩斑斓。
程飞自己无比的束缚和畅快,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全身,气由丹田渐渐而出,顺着经脉渐渐的开始蝉食着多余的查克拉,全身暖洋洋的,如同经历了一次旅游,查克拉由程飞的腹中开始,分成了很多股,穿过各个穴道,如蜘蛛网般一眨眼就覆盖在了程飞的全身。
团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神采,原来这小子打的这个主意,他笑了笑,静静的看着程飞。而小佐和春日,望着程飞再看着自己手上的查克拉,眼神不经意的直了。
几秒钟的时间何时变的如此漫长,程飞只感觉如同身至一个火炉般,全身燥热无比却说不出的安详和温暖。沸腾的查克拉流动慢慢的停了下来,最后顺着身体上升,终于包裹了头部。仔细的感受这个状态,程飞将它深深的印在心底,程飞到现在为止还不相信自己成功品了,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双手,眼神里全是惊喜和激动。“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程飞的心理狂喜无比,他感觉自己打开了一扇大门,虽然现在他还不晓得这扇门的后面是什么,但是全身的力量告诉他,他相信自己的未来一定会很精彩。
“笨鸟会先飞的啊。”团藏抬起头望着偶尔飞过的几只小鸟,感叹着。蓝色的天空划着几分阳光,投下来的光在地上映出了高大的影子,望着程飞的背影,团藏嘴角瘪了一瘪,未来的青木流也许会出现一位强者也说不定,团藏的心中突然多出了一丝安慰和期待。
“喂,小子,好了没?出发。”团藏拍了拍菊田的脸,扔下还在迷糊的他,潇洒的走着,摇着手示意程飞几人跟上。
“发生了什么是事?”菊田揉着松松的眼睛,“这,这……”看到全身布满查克拉的程飞,目光之中全是惊骇。“啊哟。”
“没事,走吧。”春日捶着菊田的头,语气之中似乎带着几分落寞与不甘。
夜晚的幕席在不经意间拉了开来,几个人围坐在篝火旁边休息着。
“好了,都散去手中的查克拉吧,接下来,我们要加速赶路了。”程飞的脸色已经接近于白色,悉簌簌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趟成了一条小溪,整整一天,程飞耗费的查克拉是小佐几人总和的几倍又余,但是他还是在一声不吭的坚持着。风轻轻的拂过,程飞全身的查克拉一顿,跟着吹动的风不安分的飘忽起来,呈现出不安分的迹象来。程飞有些朦胧,他的神情开始涣散起来,“额……”
程飞只感觉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团藏揉了揉手,骂到,“奶奶的,这小子的脖子真是硬。”原来程飞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而团藏意识到此时效果已经达到,小小的切了程飞脖子。
天气阴沉沉的,黑压压的云彩压的人喘不过起来。程飞慢悠悠的醒了过来,脖子处疼的要命。
“今天我们要做最后一项训练,也是为了我们能够加快脚步。”团藏吐掉口中的稻草叶子,说道“看着。”
团藏朝着一颗大树走去,眼瞅这就要撞在树上,他的脚上贴着大树诡异的走上去,如履平地。程飞睁着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团藏倒挂在树上,微微一笑。“看到了吧,就如同白纸一样,把查克拉均匀的附着在脚上,贴在树干上,然后这样。”说着,团藏猛的往旁边的数跳去,脚稳稳的黏在树干上,而后又跳到了另一棵树上。
程飞顿时感觉忍者还可以这样玩,真是奇妙。程飞也来到了树下,略作思考,顿时脚下冒出了湛蓝一片,程飞小心的伸出脚,踩在树干上,这踏实的感觉让他感觉很真实。思考了好久,又伸出了另外一只脚,程飞的身体腾空,与地面平行开来。他大感兴趣由来,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顺着树干向上走去,感觉到掌握了诀窍,程飞开始变走位跑,在树上自由自在的嘻哈着。望着程飞高兴的劲头,团藏点了点头,这小子进步真快啊。反观着小佐几人,也是很快找到了诀窍,在树上乱蹦着,大家嘻嘻哈哈着,很是愉快。
本来还十分安逸的空气之中忽得传出了“嗖、嗖”的声响,声音轻微至极,如果不仔细去听,根本无处发现。几个青灰色的身影在树间快速移动,坚硬的树干成为了他们的跳板,几米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形同虚设。
这时,走在最前端的人忽然停下,手中打了一个隐晦的手势。顿时,仿佛眼前一花,哪还有什么人影,就好象根本没有来过似的,什么都不曾存在过。
时间在每一片绿叶中悄悄划过,当你簇足停留时,它擦着你的衣角毫无留念的向前迈进。等到你猛然惊醒,白发已经蔓延在头顶,剩下的只有悔恨和不甘弥漫在空气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节灰褐色的树干像长了蠕虫一样开始融化起来,戛滴,那位摆手势的青衣人渐渐的变的清晰起来,他的身后,几个青色的身影也凸显出来,占据了各个视角,明眼人一看变会惊奇的发现他们的站位是多么的规律和严谨。
“走。”前面的人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个字,然后起身继续向着密林深处进发,后面的身影在他起身时也同时跃起,跟着头前的青衣人自觉的排成了一字,每个人间隔3米,一声不发的走着。
“到三蜻屋的边界了吧?”春日轻轻的问了声,她揉了揉额头的发丝,橘色的面具下是一身微妙的黑色身姿,而她的脚步不曾慌乱。这段时间过的很辛苦,除了下线解决必要的生活问题之外,基本上都在赶路的途中。
“嗯,几日之内,必到,停,散。”团藏话音刚落,几人顿时藏躲起来。安静的空气中多出了几丝紧张。
“嗨,终于来了么?”远处的树上多了3个人影,或蹲着,或坐着,姿势说不出的潇洒。
“黝呵呵,都已经等你们10多天了,不出来打个招呼么?”中间坐着的男人甩了甩脚,一张帅气的脸上露出轻蔑的微笑,毫不在意的抬起手,扣起手指甲来,时而轻轻的吹着气。“我是千鹤月,请多多指教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