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我也不好说,总不可能撇下老脸把人家轰出我的地盘吧!当然他们自己想走我也不会拦着的!不知道门老大能不能给老朽一个面子?”
“黄老先生客气了,先说来听听!”门哆沙还是有些防备,不敢轻易应下黄建军的话。
“他们中间有个叫夏幼凡的小伙子跟老朽有些渊源,老朽要是想保他不知道门老大是否给我一份薄面啊?”黄建军手指轻敲桌面,看着门哆沙眼含笑意的问道。
门哆沙先的一愣身上瞬间爆发出刺骨的寒意,黄建军颇有深意的微微一笑,挥手让后面涌上来的手下退下,门哆沙气势一收歉然的笑了笑道:“当然!黄老先生都开了这个口了,这个面子还是得给的,希望我们两帮之间的和睦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今天就不打扰了!”门哆沙起身披上一件黑色的风衣与黄建军亲切的握手后转身离去。
“黄哥要不要派人在路上把他们做掉!”王伯眼睛凶色一闪,弓着身子俯在黄建军耳畔轻声问道。
黄建军摆摆手招呼王伯坐下,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满含笑意的说道:“为了几个不相识的人与臭虫帮做对是很不明智的,我相信门哆沙还是不想与我们华人帮正面为敌的,毕竟要是真的撕破脸对大家都不好,现在既然他许诺不再找小涵看上的那小子,我们又何必动手类?再说他们中间的那个菲绿宾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以他的性格肯定会与臭虫帮有一场恶斗,就让他们狗咬狗去我们最后出来替他们收拾烂摊子就好!”…
“先生,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等下去?”一名夏幼凡他们很熟悉的黑杀客弯腰,对着一辆豪华加长林肯车的窗户问道。
“不急,急什么,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在华人帮的地盘待一辈子,吩咐下去让手下的人调出几队兵这几天给我狠狠的砸费尔南德?冈萨雷斯的场子,看看他们会不会出来,至于华人帮这边就由你们黑杀客看着,他们一出来就给我做掉,要是再失手一次你们就准备后事把!开车!”…
“夏幼凡医生来了!”黄小涵急匆匆的将医生带到病房,推开门一看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顿时火冒三丈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夏幼凡一定是去找他的那伙朋友了,黄小涵娇足一蹬咬牙切齿的向夏幼凡兄弟们所在的病房走去。
小小的病房里挤满了人,南云天,费尔南德?冈萨雷斯,程浩南,金发女孩,夏幼凡看到大家都安然无事松了一口气坐到床边问道:“蝎子勒?他没事把?”
说到蝎子众人的眼色一暗气氛有点怪异,夏幼凡眉头微皱,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问道:“蝎子到底怎么了,南哥你说!”
南云天将脑袋扭到一旁肩膀轻轻的耸动着,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凡哥,蝎子…蝎子他…”
夏幼凡猛的站了起来,眼睛发红的按住南云天的肩膀,后背是伤口又一次崩裂开来鲜血‘嘀嘀嘀’的落到地上,夏幼凡似乎感觉不到后背的疼痛双眼死死地盯着南云天问道:“南哥,你说啊!你快说蝎子他怎么了!”
南云天不敢正视夏幼凡的眼睛低着脑袋,神情悲伤的说:“蝎子后背中了一枪,打中了肺叶,由于…由于抢救不及时已经…已经!”
“艹你,他到底怎么了快说啊?”夏幼凡猛的一脚踢在旁边的保温瓶上,保温瓶‘唰’的一下飞了出去砸到墙壁顿时四分五裂,“死了,死了,蝎子他挂了!”南云天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推开夏幼凡拳头使劲的砸在墙壁上大声的吼了出来。
“死了!”夏幼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两个字,眼神越来越冷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魔由心造,境由心生。一切由心造。
悲伤,你得正视它,审视它,像一个年老的智者看着小孩玩耍:人不可能不会经历悲伤,得看你如何看待这种情绪。
必须得学会审视自我,不接纳,不排除,只有这样人才会成长。
要是随着一时的悲伤而堕落、放弃自己,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成就大事。
混黑道对心理素质的考验尤其重要,要是你不能过了自己心魔那关,黑道那你最好不要去碰。
至善无善,至乐无乐:所谓“无”:即是超越!
超越自身,超越人间的是非万事万物。
世道终将变化的,时间会改变一切,失去的就得靠自己的双手拿回来。
夏幼凡此刻的心境与以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正一步步的朝黑道大鳄蜕变。
“夏幼凡你…”黄小涵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看到病房里寂静的可怕,再看到夏幼凡那张如千年寒冰一样脸认趣的站到一旁不再说话。
夏幼凡轻闭上双眼,完全静下心来,自己的心灵深处在呐喊、在咆哮,回想起这段日子来的点点滴滴,心已经麻痹了,从来是何样早以忘却,现在自己的心灵犹如放在了一个满是黑色墨汁的大染缸里,随着时间指间轻易的划过,心灵的那份纯真也随之被这个现实的社会和谐掉,凶狠、暴戾、残酷在心底深处慢慢的滋生…
夏幼凡的心开始沉思自己,现在的自己仿佛就站在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中,前面只有一丝遥远的曙光,自己的心渐渐的不再伤感、不再彷徨。
脑子里一片澄清,自己当初既然做出了踏入黑道选择,就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死亡必然会有,无论自己再如何的悲伤,这个现实的社会也不会因为你的愤怒而改变什么,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速的强大起来,将死亡降低到最小,犯我者,必杀之!
夏幼凡脸色缓了一下,浑身的杀气渐渐散去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嘴角淡淡上翘故作轻松道:“带我去看看蝎子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