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形,在城市的灯火下拉出来一道长长的影子,随着渐行渐远的距离而重叠在一起。
但是走到了一半时,眀娇感觉到了聂轻鸿的停顿。
眀娇看着聂轻鸿另外一只自由的手上拎着的包包袋袋被递到了自己面前时,不由抬眼看了一眼聂轻鸿,却没有接。
“我去开一间房!”
聂轻鸿说这话时,表情是威严的,就像是在执行一道命令一样,或许他在按照自己的意志在执行一道命令。
眀娇抬头看着这张冷峻严肃的脸,却是扑哧笑了出来,无视聂轻鸿那淡淡疑惑而有些尴尬的脸,却是补充道:
“你去开一间房?用谁的名字,住香格里拉这么高档的饭店?好啦,这里又不是部队,别什么都那么理智,今晚就当是放松自己,什么都不用想,好不好?!”
眀娇语气甜美,带着一种规劝的语调说着,却是转身又拉着他前进,聂轻鸿的脸上微微的僵硬,身形并没有动,眀娇不由转脸抬头疑惑的看着他时,却见得他把手中的袋子递到了眀娇面前后,命令似的道:
“告诉我房间号码,你先进去!”
眀娇微微一怔,倒是没有料到他会考虑的这么多,看着他认真而严肃的口吻,眀娇却是多了一份恶作剧的成份。
“不要,万一你偷偷溜走了怎么办,喏,这是房卡,你先进去!最高层,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风景!”
眀娇将门卡塞到了聂轻鸿的手里时,顾盼生辉之间,语笑嫣然,何曾为哪个男子如此撒娇而露出小女儿姿态。
聂轻鸿没有多余的寒暄和客套,接过了门卡,却是看都没有看眀娇一眼,毫无迟疑又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眀娇看着那高大的背影远去时,却是歪头咧嘴笑了开来,聂轻鸿,你这样的内敛的男人,如果碰到个胆小又矜持的,还不把人家给吓死了!
眀娇这么想着却是戴上了墨镜然后,悄然的赶向了电梯口,然后犹如鬼子进村似的靠近自己的房间。
嘟嘟,嘟嘟!
房门霍然被打开时,眀娇看到了聂轻鸿那双眼眸内沉敛的光泽,一闪而进时,眉眼间带着淡淡的调皮道:
“成功占领高地,那间房归你,这间归我!”
眀娇扔下了手里的那些包包袋袋正想坐下来喝口水,却发现聂轻鸿的绷紧着脸环视了一周后,带着一种鉴定性的答案:
“奢侈!”
眀娇向来随性自由惯了,身在豪门,花这些钱,根本不算什么,她吃苦也享乐,但还是很少有人这么毫不留情的评价她的。
“哦,奢侈吗?我之前都这么住的,幸好今晚你住进来,多了一个人,就节省了一半!”
眀娇无辜而随性的说着,举起了水杯咕嘟咕嘟的喝了一气之后,却是在移开杯子前,看到了聂轻鸿一闪而过的眼神,刚才他有看她诶!
那种目光,虽然一闪而过,却给眀娇传达了一个别样的信号,刚才聂轻鸿看她的目光里,似乎夹着一层近乎不可以捕捉的温柔和专注。
他对她也不是毫无感觉的,不是吗?
眀娇如此猜测着时,心头不由多了一份淡淡的甜蜜,聂轻鸿我已经准备靠近你了,你有准备好吗?
“口渴吗?喝点水吧!”
眀娇顺手用自己喝过的水杯,接了一杯子水,递到了聂轻鸿面前,穿了拖鞋的她只到他胸口,需要仰视才行,而这样的姿态让她看起来更显得娇小动人,尤其是她靠近时,淡淡的芬芳很刺激男性的感官。
乌黑的眼眸,就像是会说话一样,眀娇看着聂轻鸿接过了自己递过去的水杯而毫不客气的喝下去时,带着一种阴谋得逞的得意,笑的腮边两个酒窝都露了出来。
“谢谢!”
聂轻鸿眼波一转,英俊的脸上有些僵硬,却是再度环视了一周之后,吐出来一个问题:
“这里有冰吗?”
眀娇被他的话微微个怔住,天气这么冷要冰干什么?但是旋即她似乎又了解到他为什么要冰,眀娇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讶然后,难以置信的道:
“冰?”
似乎料到了眀娇会如此讶异一样,聂轻鸿英俊的脸上更显得红了许多,只见他大步转身而去时,却是已经看到了那边摆着的电话。
是的,只要有需要,客服部都会送上来的,包括冰块这种冬天里本来不需要的东西。
“叫些上来!”
毫无置喘的余地,聂轻鸿这话是笃定而命令的口吻,显然他体内极力控制的火越来越旺,眀娇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比刚才急促了许多。
“不行,那样你会生病的!”
眀娇脸上有些红,和一个喝了酒,明明身体有异样的男人在一起,却不是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而是担心他会因为用冰块克制情欲而伤了自己,这真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这一刻眀娇是打定了主意没有去叫人送上来冰块,她虽然不了解这个男人到底有怎么钢筋铁骨,但是这么冷的天气用冰块,那不是不要命了吗?更何况看他的样子,也没有那么严重啊!
眀娇脸上有着概不服从命令的坚持,脸上多了一份红晕!
而聂轻鸿看了她一眼后,却是没有说什么,只见他转身就向着那间眀娇指给他的房间走了进去。
眀娇微微松了口气之后,不由有些懊恼,自己还是不够胆大,刚才如果靠近他,如果表现的热烈一点儿,他是不是就被吃掉了?
这个想法让眀娇不自觉的瞄了一眼那间房子,走了过去,靠近,房门却是突然被打开,眀娇偷听未遂,整个人身子一歪,险些跌倒时,有力的手臂,早已托住了她柔软而纤细的身形。
这一刻,眀娇还没有抬头,便能够感觉到聂轻鸿的异样。
他的手好热,呼出的气息更热,烫的她跟着也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