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嫒的手堪堪抓住了聂小严手中的酒瓶,如果聂小严坚持,这瓶子还是会砸下来的,但靖嫒的阻止,却比什么都有用,聂小严终究没有把这个酒瓶给砸下来。
晚晴心下并没有松口气,反而更清楚的认识这一点,聂小严越是在乎靖嫒,接下来面对的问题越麻烦,这小子很显然是厌恶透了晚晴和乔津帆。
“放手~”
靖嫒的声音不高,人还有些醉,乍一看,就像是一朵充满着诱惑的罂粟一般,第一眼初见时的轻灵活泼,已经变成了此时的妖艳与疏狂,画了妆的脸庞看起来更像是夜光下的妖姬,此刻那双眼睛正迷离的看着乔津帆。
“靖靖!”
聂小严看着靖嫒的样子,已经极力隐忍,却见得靖嫒虽然迷离,却极为冷酷的目光,那么睥睨着聂小严道: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如果你再多管闲事,我们就不再是朋友!”
晚晴何曾见过靖嫒如此失魂落魄的一面,决绝中,带着一种傲然的倔犟,这个女子的内心,显然要比她的外表坚硬的多,之前的种种,都说明了这个问题,而这才是真正的靖嫒的模样吧。
“靖靖,是这个女人抢走了你的爱情,是她的出现让一切都极地反戈,你忘了乔在你要离开之前答应下来的那些话吗?靖靖,对于变心了的男人,和这个所谓的姐姐,你居然要放过他们?”
聂小严说这话时冷冷的睥睨着晚晴,似乎晚晴就是那无量的小三一般,这个说辞让晚晴不能苟同,但是这个时候不是她和聂小严争吵的时候,而靖嫒已经恨恨的看了聂小严一眼道:
“闭嘴,我说过不需要你管!”
靖嫒这么愤愤的和聂小严叫嚣后,又俯视了楼下的晚晴道:
“放心,我明白,那不是抢,是~我们感情不够深么~”
晚晴这个时候找不到合适的话和靖嫒说,只见得她又冷笑着看向乔津帆道:
“是不是觉得我当时很可怜,快要死了,和动心相比,你的同情心在作祟,所以答应了种种,所以~最后你把所有的好,都留给了夏晚晴!”
靖嫒自嘲的笑着,并不是要谁的答案,只见她放下了啤酒瓶子之后,踩着不太稳妥的步伐就走,并且挥手道:
“OK了,你们走吧,最好走的远远的,不要让我再看见,最好一辈子都看不见!”
乔津帆仍然扬着脸看向了靖嫒,他的表情认真,脸上些许的落寞和无奈,但是手上不曾放弃过晚晴,而靖嫒似乎没有看到一般。
靖嫒的模样,落寞而轻狂,聂小严愤愤的将啤酒瓶子丢给了旁边的伙伴,却是追上了靖嫒。
晚晴明知道这个时候再留下来只会徒增麻烦,但看着靖嫒那离去的背影,终究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息,靖嫒,她难以放下的决心,真令人头疼。
“等她清醒了,再说吧!”
乔津帆的脸上也多了一份沉重,晚晴明白,不再多说,楼上聂小严的那帮子兄弟可是都趴在了雕花铁栅栏上看着他们呢,此时再不走无疑是激起众怒。
晚晴和乔津帆走出料理店后,之前缓释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无论如何靖嫒是乔津帆曾经心动的人,也是夏晚晴血缘关系上的妹妹,这样的靖嫒,终究让晚晴审视着自己的感情,可曾有对不起谁过!
“要错,也是我的错,与你无关!”
乔津帆第一时间便从晚晴沉默的表情中猜到了她的想法,晚晴反握着乔津帆伸过来的手,却是认真道:
“无论如何,我都不舍得放弃你!”
对于乔津帆已经不止是爱情本身的依赖,还有更多夏晚晴所割舍不下的信任,满足,安全感,那是夏晚晴这段婚姻里,这片人生里最珍贵的东西,她怎么会舍得放弃,也没用理由放弃。
“你明白就好,无论如何,我也是!”
乔津帆看着晚晴那坚定的小脸,同样的认真,她是否也给了他一样的鼓舞和温暖,信任和勇气,幸福和满足?
两个人的手握着,不曾放开,他开着车子,她任由他载着,似乎天涯海角也不再孤单的感觉,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给的。
到了下榻的酒店门口,晚晴正准备打开安全带下车,却突然间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的转脸,看向旁边停泊的车子,虽然也是奥迪,但是一辆黑色的奥迪,晚晴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惊弓之鸟了,不由苦笑着解开了安全带。
“怎么了?”
乔津帆发现晚晴的小动作后,不由问了起来,晚晴并不想说关于莫凌天的事情,便摇头道:
“没事,只是突然间觉得似乎有人看着自己似的!”
乔津帆的脸上微微一怔,随即淡笑,并没有特别追问,而是将晚晴送上了酒店的房间后,开口道:
“我去订一下明天的机票,你先去洗个澡!”
晚晴不疑有它,便应了一声就准备去洗一洗,她今天确实累了,尤其是刚刚因为遇到靖嫒后,被聂小严酒瓶那么一砸,还给吓了一次,想到了靖嫒,晚晴的心底里不觉间回转起来,一边拿了换洗的衣服一边准备进去洗澡,直到听到有人敲门。
“夏科长~”
晚晴抱着浴巾正准备洗澡的,看到了神神秘秘的女同事,不由有奇怪的问道:
“有事?”
晚晴没有得到答案,而是被同事拉着手臂,只见她很是激动的道:
“夏科长,你跟我来!”
晚晴有些摸不到头脑,但还是将浴巾丢了下来,跟了出去,又怕乔津帆待会儿进来找不到自己不放心。
“什么事儿,我给我老公打个电话先!”
晚晴转身便准备去打电话,却被同事抓住了手臂阻止道:
“我正是带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