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苏小苏因何而来又为何而去,她于我一直是一个谜。
整个暑假我一直帮妈妈干活,偶尔妈妈还会感慨,那么好的小孩,怎么就?我一听妈妈这样税心里就会恨难过,我知道05年的夏天我离开的时候我打台球输给了夏沫,还欠她一件未完成的事。如果夏沫说,你可不可以回到我身边。我会不会还像从前一样不计后果的不顾一切。
苏小苏走了以后,我多了一个坏习惯。就是如果有一件事我拿不定主意,我就会抛硬币,以硬币的正反面来决定。当我摊开左手的掌心,一切就明了。或许有人认为我开始宿命,这么无聊的迷信也相信。可是我知道,如果那些离奇的事没有发生,我事绝对不相信的,可是现在,我手里的这枚硬币是苏小苏留给我的。我记得那一次我们一起买冰激凌,苏小苏抛起了这枚硬币,我左手接住,她说如果是正面我们就买左手边的,如果是反面我们就买右手边的,好吗?我摊开左手,正面。于是苏小苏走后,我喜欢上了抛硬币。每一次抛向空中的时候,我就可以感觉到这样的决定有一半取决于苏小苏。
传说中,如果一个人含冤死掉,她(他)的阴魂就不会散去,属于一个野鬼,这样的阴魂无形,直到她(他)找到合适的肉体。她(他)不会伤害人,只要平反昭雪,她(他)才会离开。魂没有形态,无法被捕捉,但是她(他)可以洞悉很多事情,一些活人未必知道的事情。
读完的时候,我似乎明白了一些非自然的事,有些事也许是永远无法被了解的。
我一直没有换掉手机号码,就是因为我想也许某天苏小苏想起我,会给我发短信。或许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可是我仍然相信苏小苏还会回来。
我每天用笔划着日历表,开始计算着木小至回来的时间。
这个夏天我想了很多很多,一直以来我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样安静的去想我所有经历的事。妈妈说要领养一个孩子,我什么也没有说。我知道我离开的时候,妈妈会觉得孤单寂寞,而一个女人的寂寞注定是手无寸铁的无助。
离开一年后,我终于又在离开的时候,碰见了格格。格格比从前沉稳了许多也漂亮了许多。我请她在格调喝了一杯蓝魔之恋。她笑着说她男朋友请她喝的最多的还是咖啡冰激凌。
我笑着说,有情调的男人花心几率在七十以上。
我和格格几乎是背对着离开的,因为我们所生活的城市背道而驰,那天的阳光很好,抑如我们初见的那一天。
苏小苏离开了,未名离开了,准确的说,是消失了,再也不会见到的消失。
那长街上高高挑起的银色硬币,那艺术楼倾国倾城的琴声,那照片里掩藏忧伤的独角戏。
在某年某月某日,我还会想起你,至爱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