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如果有搞怪无厘头大奖,你一定是最佳女主角。”
“你快回答!”初倩站起来,似乎有点生气。我想起《河东狮吼》里的张柏芝。其实有时候初倩很可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这让我想起了13岁的小倩,那个在后山墓地我们一起吟唱的小孩,梦魂惯得无拘简,又踏扬花过谢桥。
“小时候,妈妈说,爱一个人就要和他做朋友,因为恋人会因为吵架分手,由爱生恨。只有朋友是一辈子的。那你还愿意爱上这么一个古怪的男孩吗?”
“愿意!”
“多久?”
“一辈子。”
“也许当你了解他以后,你会后悔的。”我从来不为自己辩解,也从来不向任何人解释我所做的一切。
“我只有爱上的时间,没有后悔的时间。”初倩说完的时候表情很严肃,脸上是化不开的悲伤。她的认真让我感动,但是我知道,如果选择继续下去,注定伤害她。我终于又一次害怕,害怕对她的爱成了一种伤害,她的无辜她的固执,一下子让我内疚。
初倩越是这样固执,我心里就越觉得亏欠她太多。我给不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位置,给不了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名份,而她宁愿相信她的幸福她的事业她的命运是我右手掌心的纹。
大饼又问:“荒山到底在哪里?我们都走到了一个很荒芜的村庄了。”
我说:“你一直走,会遇见一个湖,在路以东会有一条很宽的路,沿着那条路就会到达。那群小狗呢?”
“到了第二个湖,路边有护栏,路边你会看见有卖水果的村妇。”
我们又走了许久,再也感觉不到城市的喧嚣和繁华。打眼望去再也看不见后建筑时代林立的楼群,只是城市的天空那么蔚蓝。安妮在《八月未央》里提起这样的天空,很久以后,每次倪辰回想起和靳轻的第一次相遇,首先控制他脑海的,就是这样一片明亮而刺眼的深蓝天空。蓝的像一种疾病。难以治愈般的痛苦的蓝。
如果可以猜测到路的遥远,我们就会选择坐公交车了,尽管我们不知道哪一站才是我们想要到达的地方。那些不计后果的年少总是这样让我们心甘情愿却又疲惫的绕圈,绕来绕去,终于丢失了那些说着要永远的孩子。
后来的我们终于找了一点事情,以此来转移脚底的疲惫。
初倩说:“你唱歌给我听吧!”
我一时来了兴致,也想看看初倩唱歌的样子,我故意挑衅的说:“我们接歌,赢得刮输的鼻子一下,好吗?”
“好啊,好啊,我先唱你接我的尾,怎么样?”
“舍命陪夫人!”我一副尽管放马过来的样子。
“直到你许给了他永远,谁还记得最初的那些誓言。言,接吧!”
原来初倩一直都记得,记得我写给别人的情歌,这一首长长的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