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主人……和称呼其他尊称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古鸿孤微微眯了眯眼,吟风……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莫崖,路上还好吧?”赫连吟风微笑询问,见莫崖有些清冷而防备地站着,她不由握着他的手,“走,给你介绍朋友认识。”赫连吟风看向归海飘月等人。
“赫连吟风,这是你儿子?”
这时,秦莫醉终于凑了过来,盯着赫连吟风怀里的小娃娃,饶有兴趣。
“哈哈……”终于,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苏录云瀚脸色僵硬。
苏录云澜再次回来的时候,看着赫连吟风的眼中充满嘲弄,“金票在这,十万两,把孩子给我。”
赫连吟风看了眼他手中捻开的十张金票,满意地点了点头,懒懒道,“莫醉,拿着,准备买酒喝。”同时,将手中的小鬼递了出去。
众人脸上一阵抽搐,那是十万两黄金啊,用来买酒喝……
苏录两兄弟脸色怒沉。
苏录云澜接过孩子,眼中寒光一震,出手如雷,一手成爪,转眼就抓向赫连吟风面门。
归海飘月等人面色乍变。
却见赫连吟风毫不惊慌,亦不躲闪,只是懒懒地看着对方,坐着未动。
就在苏录云澜逼近她眼前之时,一只白皙的手掌‘轻轻’握住了苏录云澜的手腕,莫崖嬉笑着,一手抖了抖金票,“谢谢你送来这么多钱给我买酒喝。”他说完,手臂一转,而后一送,便将苏录云澜推了出去,稳稳落在苏录云瀚身边。
众人脸色剧变。
由其是苏录两兄弟,无比震骇,苏录云澜刚才那一招虽没有出全力,但也有五层实力,而此是却被这个男子如此轻易逼退,且不伤他一丝一毫,这个男子,不简单,至少实力不比苏录云澜弱,甚至,比苏录云澜更强。
苏录云澜的实力,是以阴狠著名,实力之强,虽不敌归海神剑,但却也相差不远,最重要的是,他比归海神剑年轻很多。
所以,秦莫醉的实力,让众人惊骇。
秦莫醉如此,那站在赫连吟风身边的银衣男子又岂会弱?
赫连吟风唇角缓缓勾起,笑意融融地看着苏录两兄弟。
“我们走。”苏录云澜脸色难看地与苏录云瀚一同离开。
赫连吟风目送他们离开,笑容深沉。
她与卧龙山,注定是敌人。
“吟风,他们是……”归海飘月此时终于忍不住上前,一双凤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莫崖莫醉。
青辙,古鸿孤等人也看着赫连吟风。
“我朋友,这是秦莫崖,这是秦莫醉,这位是……大黑。”大黑的智慧并不比人类低,只是半灵兽,普通野兽的血统多一些,无法化成人形,无法开口讲话。
秦莫醉坐在一旁,搭着二郎腿,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归海飘月,目光流转,又好奇地看向青辙、古鸿孤、玄煞……等人,一会儿又敲敲桌子,摸摸杯子,满是新奇。
而莫崖却有些防备地看着众人,紧紧抿着唇,神情有些紧张,僵硬地站在赫连吟风身边,一手握在剑上。
他们都从小生活在深谷之中,没有接触过尘世的人和事,第一次出谷,面对如此多的人,他们截然不同性格,所表现的也截然不同,莫醉充满了对新鲜事物好奇与探索,而莫崖却是防备疏远。
“莫崖,飘月是我的朋友,希望你们相处的愉快。”
赫连吟风笑容温和地对莫崖道,然后,分别握起归海飘月和秦莫崖的手,将他们的手放在一起。
归海飘月瞬息明白赫连吟风的意思,主动握住了莫崖的手,温和道,“莫崖,我是归海飘月,是吟风的朋友,你叫我飘月就好,走,我带你去介绍其他人认识。”说着,他拉走了莫崖。
莫崖的另一只手一直防备地放在腰间的银剑上。
归海飘月那边给莫崖莫醉介绍众人认识,说到古鸿孤时,秦莫醉惊呼,“什么?兽宗?”
“赫连吟风,你怎么搞的,怎么和兽宗的人在一起?”秦莫醉鄙视地看着赫连吟风,“难道你真的被捉了?”
莫崖也看了她一眼,却是满不在乎。
赫连吟风沉着脸,“又不是我想。”
“活该。”秦莫醉啐了一口,“还说自己逃命的本事厉害,哈哈,活该你以后被奴役……”
赫连吟风脸黑了。
莫醉一幅看笑话的表情嘲笑赫连吟风就罢了,莫崖也一幅无关紧要的样子,似乎她是否被兽宗捉住,都不重要,他们均只是淡淡地瞟了古鸿孤一眼,便不再多加理会。
似乎并不将眼前的人放在眼中。
这让古鸿孤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而赫连吟风也有些不解,不经意,她与古鸿孤对视在了一起,二人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深思之色,二人目光同时一怔,随即分开。
迎客会馆
迎客商会名下的驿馆。
专门接待一些江湖中的大大小小的势力,大到神剑山庄,宝莲宫等,小到苍剑门,湖阳宫,柳剑派等。
卧龙山自然也在其中。
苏录云瀚与苏录云澜脸色难看,气氛犹其凝重,“二弟,你记得你跟我说,那赫连吟风跳下赤湖了?你说这跳下赤湖的人怎么可能活着?赫连家族借青竹山庄之势,如今已经重新倔起,只差公布于天下,而如今重新倔起的赫连家族,已非昔日啊。”
苏录云瀚想到那名轻易逼退云澜的男子,赫连家族有了如此高手,比原来强了岂止一点两点?
苏录云澜阴沉着脸不语,他抬起自己的手腕,那里皮肤完好无损,当时也不觉得疼,而此时却隐隐刺疼,犹如针扎。
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是那个男子看似‘轻柔’的一捉、一推。
“而我们却从未听说过这两个男子是什么人,怎么会奉赫连吟风为主人。”苏录云瀚叹息一声,忽然,他面色一喜,“二弟,你来看夜儿脉搏。”
苏录云澜眼泪一沉,以为赫连吟风在苏录夜体内做了什么手脚,急忙上前,两指摁上脉搏,输入一丝真气细探,却发现那一直暴燥的至热之物平静了不少,并不像以往暴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