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归海飘月环胸轻笑,那勾人的眸子戏谑地瞧着青辙与赫连吟风二人。
“飘月!”
欣慰,开心,赫连吟风眼中流露出深沉的温柔,她上前,拥住他。
归海飘月极其自然亲密地顺势张开怀抱拥住她,“吟风,听说你受了伤……”
归海飘月仍不住瞟了古鸿孤等人一眼,敏锐如他,自然注意到,古鸿孤等人一直注视着他们,再加上古鸿孤那特别的长相气质,实在是很难不让他注意到。
“嗯,的确是受了重伤,不过现在已经好了……”说着,赫连吟风不经意地抬起了手臂,露出了那黑色金属护腕。
上面有万兽图腾。
“吟风,你……”归海飘月唇角的笑容微僵了一下,下一刻,紧紧地将她的手握在手里,面上却依然笑的优雅,他道,“吟风,这些日子,我天天都在想你,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他说的极温柔,就像情人之间的深情告白。
“我也在天天想你,飘月,孤枕难眠啊……”赫连吟风看了他一眼,二人唇角优雅的笑容如出一辙。
二人的话声音不高,但也足够整个酒楼听到了。
这样名目张胆,这样随心所欲,这样暧昧。
“看来,明天江湖中的谣言又要增添不少了。”归海飘月在赫连吟风耳边低笑。
“走,我们出去走走。”挑眉,赫连吟风拉着归海飘月道。
“吟风,你的朋友吗?不为我们介绍认识一下吗?”
见赫连吟风三人欲走,古鸿孤那低沉的声音慢悠悠响起,她暗金色的眸子深深地看着赫连吟风和归海飘月,方才赫连吟风与归海飘月不经意的小动作或许别人察觉不到,可是,她却看得一清二楚,这两个人之间,举止亲密,又默契,而且,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都很温柔,温柔到极致,犹其,他们的气质如出一辙的妖媚,风-流。
“我是归海飘月,不知这位容貌特别,又美丽万分的小姐尊姓大名?”
归海飘月绽开妖娆的笑容,勾人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古鸿孤,就像在看心仪的女子,可是,也只有古鸿孤感受得到,那视线中蕴含的犀利和审视。
“我姓古。”古鸿孤缓缓地勾起唇,笑看归海飘月,同样,那暗金色的眸子里带着审视和惊讶。
青辙不由一震。
姓古……
他不由抬头看向古鸿孤,又看向赫连吟风,眼中流露出担忧。
“原来小姐是姓古啊……”归海飘月意味深长地笑了。
“他们是我的朋友,这位是青辙,飘月你知道了。”赫连吟风对古鸿孤,神情略显冷淡。
归海飘月冲古鸿孤扬起一缕优雅的笑容,“古小姐,我们和吟风还有事,再会!”
而青辙始终是那样高傲,但是,他看着赫连吟风的眼中却多了几分担忧,他的眼里看不见别人,现场,也只有赫连吟风和归海飘月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这让赫连吟风不由想到当初她初见青辙的时候,这家伙看她的眼睛就是长在头顶上的。
其实赫连吟风知道,青辙是一个骄傲又任性的人,很单纯。
碧波湖上,一艘楼船。
华丽的楼船分为两层,高高的船杆上挂了一艘玄色旗帜,上书一个‘剑’字,正是神剑山庄的标志。
“你们两个真正是好生张扬,居然把这么大的船驶来了。”赫连吟风进了船,忍不住地取笑。
归海飘月靠在一旁的矮榻上,虽手拿起桌上的桃子咬了一口,笑道:“哪里是我们张扬,分明就是父亲和青叔叔两人低调,说走水路清静,便驶了船。”
赫连吟风表情一僵,忍不住四下扫视,“他们也来了?在哪里?”
“哈哈哈……”归海飘月忍不住大笑,“你放心,现在他们可不敢轻易再拿你怎么样,更何况你现在是兽宗的人。”归海飘月调侃道。
一旁,青辙大惊,“你真的被捉住了?”青辙眼中闪过一丝自责,他瞪着眼睛看着赫连吟风,“你竟然真的被捉住了,我要是早点收到消息,让父亲帮助你就好了……”
赫连吟风忍不住伸手一把捏住青辙精致白皙的脸,那精致漂亮的脸一下子就变形了,赫连吟风看了片刻,愉悦地哈哈大笑,“我可不敢让你父亲帮我,他不惹我就不错了。”
青辙一把拍开赫连吟风的手,黑着脸瞪她,眼中怒火闪烁,这个无理之人总是有本事让他发怒。一点都让人喜欢不起来。
“吟风,你多少岁,怎么兽宗的宗主竟然亲自出来了?”归海飘月忽道,眼中光华点点。
“两千岁,比你们大十倍。”赫连吟风笑道,扬头灌了口酒。
青辙再次瞪大眼睛,“两千岁?你骗人!”
归海飘月却知道她没有说谎,眼波微沉:“这就更麻烦了,两千岁,她必是用了紫色的兽王圈,兽王圈想要破开取出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一般灵兽圈对于灵兽来说,一但入体都是极难取出的,若要强行取出,灵兽本身也是会损伤九成,极为痛苦,过程生不如死,但是那也终究是有一线希望取出的,可是兽王圈,若要取出,你必死无疑,而且过程之痛,不能承受,除非……奇迹发生,兽王圈镇不住你,自行被迫离开你的身体。”
沉默。
“你是为了青竹才被捉住的吧?”片刻的沉默,归海飘月忽然扬起唇角,那勾人的眸子流露出几丝了然的笑意。
他的媚,是骨子里的。
不经意的动作也会透出无比的优雅和温柔。
说起青竹,赫连吟风沉默,青辙看她,“你是真的喜欢青竹吧?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却一走了之,从此陌路,青竹他为什么会这样做?这不像是他的为人。”
青辙很信任青竹,他不相信青竹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其实,别人觉得我付出了,是青竹负了我。”赫连吟风不可置否地摇了摇头,低沉道。
“而事实上,我不觉得那是付出,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我认他是朋友,自然会为他拿到解药救活他,更未想过要他也如何做、如何回报。他想走,便走,他自有他的想法和选择。我不会干涉,更不想干涉,感情的事你情我愿,愿意就在一起,不愿意就些分开,不论是相聚还是分离,一杯酒,一句叮咛,大家都落得个快意轻松。纵然喜欢他,现在终究也不过是陌路,……但是我的生命曾经出现过他,但也仅只是可供拿来偶尔回忆一下,就像陈年的老酒,醇香浓烈,其中滋味,回味悠远,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