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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再别离

“传说中,不知多少年前,有一位绝世剑客,找到一只凤凰,想收服那只凤凰封印至他的剑中,成为剑灵,凤凰是高傲的,自是不答应,剑客执着于剑灵,凤凰则是愤怒,一场大战随之展开。”

“然而在那场大战中,凤凰不敌,一是因为那人的剑法确实厉害,有影无形间,让人捉摸不透,二则是他的那把剑,只有剑柄,剑身隐于虚无之中,其剑与剑法配合天衣无缝,最终凤凰不敌,身死,然后涅槃,而那剑客毫发无伤,无动于衷的看着凤凰涅槃,静静的等待着凤凰涅槃完成。”

“凤凰自知不敌,涅槃完成的瞬间便想逃走,那剑客似乎对于剑灵颇为执着,自然没有让凤凰逃走,一场大战再次展开,结局自然是注定的,凤凰最终还是没有逃离成为剑灵的命运。”

“然而在被封印于剑的瞬间,凤凰憎恨这剑客让他成为剑灵,于是他将十滴精血自爆于剑中,精血化为漫天血雾,逐渐蔓延那剑全身,随着血雾蔓延,剑身一点点的被染红,最终成为现在此剑的样子,那剑客最终也得不偿失。”

“还好那剑客没有成功,不然他的剑配合剑法以及凤凰剑灵,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不过若是成功了,那等强者的风姿,我却也是很想见到的。”老者感叹道。

云修静静的听完老者口中的传说,嘴角微微扯了扯,瞬间便想到师傅给他的那本小册,只是那本小册似乎随着灼烧,化为灰烬了,那剑法里面的一招一式慢慢掠过脑海,丝毫不差,过目不忘也不过如此了吧。

“小家伙,你似乎和我凤凰一族颇为有缘啊,你身上这身衣服,它就是那凤凰的后代用它的羽毛编织而成,却是从来没有人穿过,只是以此留作纪念,这衣服经过凤凰火焰的炼化,就算损坏了也会自动愈合,却也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这衣服既然是那凤凰留下的,为什么你说的故事却是传说,而不是事实。”云修疑惑的问道。

老者略显尴尬,悻悻的说道:“凤凰一族是高傲的,自是不愿承认先祖不敌那剑客,而我也是先祖的后代。”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渐渐显出绯红,朝霞映在小丫头熟睡的脸颊上,似刺穿了眼帘,小丫头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睛。

“哈哈..小丫头醒了,走吧,每次醒来,小丫头都会闹着要吃东西的。”老者大笑道。

云修环顾四周,见现在身处的是一片草原,只是地上枯黄的草地,显示着此时的季节,在那远方,隐约可以见到有一片树林。

旋即起身,拾剑,抱着小丫头跟着前面的老者向着远方掠去,此时云修以至神醒境,速度与之前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几个纵横间便瞬间远去,跟上老者,瞬间远去。

此时小丫头紧紧抱着云修,那左顾右盼的小脑袋,显然是习惯了这个场景,没有丝毫不适。

云修快至小树林之时,老者忽然加速,几乎瞬间便不见人影,看的云修微微抿了抿嘴,如果三年前,他有老者这般实力,谁又敢如此欺凌与他,老头与红儿也不会离自己而去,小丫头现在也不会没有娘亲,而且还有个不正经的老头陪着小丫头玩耍。

行至树林,将红焰插在地上,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然后放下她,转身随意地拾起地上的一些枯木,回到原地,随意扔下怀中的枯树枝,手掌翻转,一团火焰在手中缓缓跳动,随意地扫向地上的树枝,火焰便划至其中,缓缓燃烧起来。

云修随意的坐在地上,默默的看着远处一蹦一跳的小丫头,仔细一看,原来是小丫头追逐着地上的一只小蚂蚱,不时传来小丫头那嘻嘻哈哈的声音,此时正玩得不亦乐乎,在其一蹦一跳间,蚂蚱被小丫头抓住了。

“爹爹,我抓到他了。”小丫头笑嘻嘻的说着。

然后小丫头慢慢跑了过来,似炫耀般的抬起了手中了小蚂蚱,小手张开的瞬间,小蚂蚱又跳开了,小丫头呀的一身,一蹦一跳间又追去了,云修微微露出了笑容,只是有些僵硬,也许是许久未笑了吧。

云修看着远处的小丫头微微入神,待清醒过来,却发现老者已在旁边默默的烘烤着一只不知名动物。看那熟练的动作,显然这几年没少干。

这时小丫头的笑嘻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看来那只小蚂蚱还是没有逃脱小丫头的魔掌,见小丫头穿着一身虎皮做成小棉袄,蹦蹦跳跳间却是那般的可爱。

“爷爷,爷爷,我又抓到他了。”

说完小丫头小手张开,这次小蚂蚱却没有在手中,而是一团小火苗静静的飘荡在小丫头手中。

没有预料之中的小蚂蚱,小丫头撇了撇嘴,继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随即扑倒在云修怀中。

云修疑惑的抬头望着老者,老者略微有些尴尬,旋即说道:“我对这小丫头颇为喜爱,将他当自己的孙女看待,所以...”

“你帮我照顾小丫头三年,让小丫头叫你一声爷爷也是理所应当,没有你,我与小丫头或许早就不在了吧。”

“而我想问的是,小丫头手中的凤凰火焰是怎么回事?”

“当初我接过小丫头的时候,那时她应该才出生没多久吧,不能吃其他东西,而我只能将自己的血液喂与她喝,而每年冬天我便会用的玄力与火焰包裹着她,玄力温养着她的全身,而火焰则是让她在冬季感觉不到寒冷,久而久之,小丫头有时无意之中便会涌出火焰。”老者解释道。

“多谢!”云修郑重道,这一声多谢,既有这三年对小丫头的照顾的感谢,也有这三年间对小丫头身体改造的感谢。

“哈哈,没什么谢不谢的,这三年中,有小丫头相陪,却比我以往生活三十年都要开心。”

此时云修怀里的小丫头哭声已经停了下来,只是那略微抽动的小身体,显然还没有平复下来,云修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抱起,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淡淡的道:“丫头,不哭了啊,等会该吃东西了。”

云修那冷硬的安慰虽然没有什么作用,但显然那在火中翻滚的烤肉以及飘来的肉香却是深深吸引着小丫头,此时小丫头目光亮晶晶的,以及嘴角溢出的口水,是那般的可爱。

老者显然是看到了小丫头的样子,颇为高兴。旋即一手升起火焰,竟是用起了凤凰特有的火焰,显然不想让小丫头久等。

“哈哈,丫头,在等等,马上就好。”

“爷爷,我饿了,你快点。”小丫头撇嘴道。

云修撕下一小块递至小丫头嘴边,小丫头显然是饿极了,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下,咀嚼几下便吞进肚中,然后抬头看着云修手中剩下的,云修索性撕下一大块让小丫头自己吃,小丫头迫不及待的接过,然后小口小口的撕咬着,咀嚼着。

云修摇头,略感无奈,旋即抬头看着老者,显然是暗怪老者把小丫头弄成了一个小吃货,老者看到云修的目光,随即略微心虚的将目光转至手中的食物上,专注的吃了起来,恍若未见。

“让我再抱抱小丫头吧,吃饱了,也是该离开了啊!”

老者接过小丫头,不舍的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脑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却笑嘻嘻的对着小丫头说道:“丫头,爷爷走了,不许哭哦。”

说完老者将小丫头递给云修,渐渐的身上升起火焰,继而覆盖全身,身体从脚开始一点点消失。逐渐蔓延至腿间。

“小子,照顾好小丫头,别再让那日我们相遇的情景重现啊。”老者淡淡的提醒道。

云修看到老者随着火焰一点点消失,略感悲伤的说道:“放心吧,前辈,小丫头会好好的,除非我死了。”

闻言,老者点了点头,此时,火焰已蔓延至老者腰际,老者微笑中,抬起手向着小丫头摆了摆,目光不舍的看着云修怀里的小丫头。

“你们两个家伙,随我一起去吧。”

小丫头看着爷爷消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嘴中喊道:“爷爷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了。”

在老者消失的地方,逐渐幻化出一只凤凰虚影,羽翼伸展间向着天空飞去,那低下的头,似乎想看什么最后一眼,那虚影最终也一点点淡化而去。

听着秋声,看着叶子一片片落下,是一场场别离,也是生命的枯竭与消逝,凄凉与无奈总是挥之不去的萦绕在心头。

“爷爷去玩了,以后会回来的。”云修安慰道。

“真的么?”

“嗯...”

看着老者消失的地方,旋即又看着怀中的小丫头,蓦然不语。

即使如老者这般实力的神兽,也终究不免陨落的下场,使得云修更加渴望实力。

良久,转身,云修默默地向着树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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