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兰说得也有道理,再说上次我也发誓过不管对方的条件怎么样了,所以也就不计较了。
“反正现在也说不清楚,先跟他见一面再说吧。如果到时候你们根本就对不上眼,那现在我说什么也没有用。”周兰兰说。
“好,听你的,一切等见面后再说。”周兰兰的话也有道理。
我刚要挂电话时,周兰兰又叮嘱我说:“他的条件看上去还不错,你那天要打扮得漂亮些,如果能让他对你一见钟情那就更好了。”
我马上笑着说:“兰兰,你别拿我开玩笑了,象我们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还会有一见钟情呢。”
周兰兰也笑了:“反正你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他看一眼就被你的魅力所电倒才好。”
“行!我听你的,那天我将发高压电,电倒整个温州市的男人。”我开玩笑说。
星期五晚上,周兰兰打电话给我,她说她开车来接我了,叫我在路边等她。
我站在约定地点等了十来分钟后,周兰兰开着一辆别克车来接我。我坐上车后非常羡慕地问:“你真行啊,几年不见,都开上高级车了。”
“这车不是我的,是我们公司的。”
“啊?”我没有再多说话了,公司配高级车给员工,这里面应该有暧昧的成分在里面。
周兰兰知道我在想什么,就立即解释说:“你不要想歪了,你今天相亲的对象是我们的客户,所以我就以工作为借口,把公司的车开出来了。”
我歉意地笑了笑,不说话
车开到一大酒店门口停下来。
“兰兰,你不是想告诉我,今天相亲的地点就在这酒店里吧。”我看着周兰兰问。
“为什么不能在这酒店里,有谁规定这酒店不能安排相亲啦?”周兰兰边停车边反问我。
“有必要弄得这么隆重吗?”这酒店这么气派,我想消费应该不会低。
周兰兰已经停好车了,她打开车门催我说:“下车啊,还呆在里面干嘛,反正今晚又不用你付钱,你就不用操心了。”
虽然觉得这次相亲有些特别,可我已没时间多想了,对方已经打电话给周兰兰,问我们到了没有。
就象周兰兰说的,反正不用我花钱,我没必要管这么多。想开后,我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随周兰兰往里面走。
走进包厢,里面已有两个男人。我迅速扫了一眼那两人,他们看上去年纪差不多,我猜不出哪位才是今天的相亲主角。
走到桌子旁边,周兰兰立即给我们作了互相介绍。原来那个稍胖的才是相亲主角,一医院的院长,他的名字叫胡大海;另外一个则是周兰兰他们公司的总经理,他的名字叫姚松。
我们坐下后,服务员开始给我们倒酒。轮到我时,我拒绝说:“我不喝酒,你给我倒一杯饮料吧。”
胡大海看着我奇怪地问:“你不喝酒?”
我笑着回答:“是啊,我不会喝酒的。”
“那你来酒店干嘛?”胡大海不解地问。
这时轮到我无法理解了,是你们安排在酒店相亲的嘛,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跟你相亲,又不是来陪你喝酒,他装什么糊涂啊。
“陈丹丹,要不你今天喝一点吧。”周兰兰在旁边劝我说。
“我不会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皱着眉拒绝说,我心里有些不高兴,讨厌他们在喝酒问题上和我这么较劲。最让我厌恶的是那个相亲主角怎么一点都不会体谅人。
姚松在旁边已感觉到我态度的变化,立即站起来接过服务员手中的酒吩咐服务员说:“这瓶酒先放在桌上,你先去给这位美女倒杯饮料。”
服务员正在不知道怎么办好,听姚松这么说,就如负重释地转身拿饮料去。
周兰兰也立即帮我向胡大海解释说:“陈丹丹真的不会喝酒,这我可以证明,我们就不要再勉强她了。”
胡大海看了看我没有再说话。
开始时,他们三人的话题围绕着医院里的一些仪器,他们边讨论边喝酒。渐渐地话题转到男女问题上来了,偶尔还带一些黄色玩笑。
姚松坐在胡大海旁边,他一直负责给胡大海倒酒。周兰兰边陪胡大海聊天边劝他喝酒,还不断端起她自己酒杯和胡大海碰杯。
场面看起来根本没有我什么事,开始的时候他们聊天的话题我听不懂,后来的聊天内容我又很反感,就不想插嘴说话。
偶尔胡大海会找机会跟我搭腔,我看他那样子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还谈什么相亲呢。所以每次都是向他礼貌性地笑笑,当作回答了。
说是相亲,事实上就是商业应酬。我已经看出来了,今晚我不是来相亲的,而是来做周兰兰他们生意应酬的托。从进门到现在,我除了开始时说过几句话。其它时间都是埋头只管吃东西,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先离开。
以我目前的生活水平,来这样大酒店吃一次也不容易,我得先借机犒劳自己的胃再走,我心里恶狠狠地想。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侯,我感觉自己吃得差不多了,就站起来说:“对不起各位,我吃饱了,我现在想走了。”
他们三人正在激烈的聊天中,突然听我这么说,就都停下来看着我。
结果还是周兰兰反映得最快,她伸手把我拉回座位,嘴巴俯在我耳边轻声问:“陈丹丹,你搞什么啊,我们还正开始,你怎么要走了呢?”
“我吃饱了,所以要走了嘛。”我故意大声回答。
“你这样走了,算什么嘛?你给我一点面子行不行?”周兰兰扯扯我的衣服低声说。
我本来对周兰兰今天欺骗我的行为就很窝火了,听她这么说,我更恼火了,我转过头俯在周兰兰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不给你面子吧。”
“这——”周兰兰无话可说地脸都红起来了。
我不理会他们,只管转身拿起包准备走。
“我也吃饱了,那我们都走吧。”胡大海也跟着站起来说。
“嗯?”胡大海的行为让我们三人都呆住了。我没想到胡大海会有这种反应,而周兰兰和姚松是不知道该怎么挽回晚上的请客场面。
周兰兰又俯在我耳边说:“陈丹丹,算我求你了。晚上是我的错,可现在已经如此了,你就先坐下来,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让我们把话先聊好行不行?”
看周兰兰可怜的样子,我不忍心再拒绝,就只好再坐下来。
姚松看我又坐下后,知道周兰兰已经劝动我了,就笑着拿起酒杯对胡大海说:“小李刚才是跟我们开玩笑的,我们继续吃吧。来,胡院长,我再敬你一杯。”
可胡大海却已经不高兴了,他并没有坐下来的意思,只淡淡地说:“我看小李同志今天吃得并不开心,我们就走吧。”
姚松和周兰兰都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我坐在位置上漠然地看着这一切。如果这时候我的态度好转,能主动陪不是的话,可能会留住胡大海,可我没这份心情也没这职责配合他们演戏。
胡大海看我们三人都没说话,就拿起包准备要走。
这时,姚松反映过来了,他马上拦住要走的胡大海说:“胡院长,看来小李不喜欢在这里吃饭,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聊天,去KTV唱歌好不好?”
胡大海停住要走的脚步看着我。
周兰兰在桌底下用脚轻轻踢我的脚,眼神哀求我快答应。
我没办法再拒绝,就沉默不说话。
“好了,陈丹丹也答应了。”周兰兰笑着说,“那我们现在去吧。”
就这样,我们四人又向KTV出发。
在KTV里,我还是照样只管自己吃零食,随他们怎么折腾。
有好几次,他们把话筒递给我叫我唱歌,我摇摇头拒绝说:“对不起,我不会唱歌。”
姚松看我这样子,就在胡大海耳边低语了几句。胡大海立即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说:“小李,我们去跳舞吧。”
我又摇摇头拒绝说:“对不起,我不会跳舞。”
“不会跳没关系,你过来我教你。”
“我很笨,教不会的。”我继续拒绝。
“来吧,不要客气了。”胡大海抓住我的手,把我从沙发上牵起来,并带到里面可跳舞的小包厢里。
看来我无路可逃,只好选择和胡大海跳舞了。
开始时,胡大海倒很规矩地跳着,不久他边跳边用下身往我身上蹭,手还不正经的在我后背游移着。
我看看不象样立即放开他,准备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