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学军看我没反对,就开始解释说:“我以为你已经同意做我的女朋友了,现在这社会男女朋友在结婚前就发生性关系已经很普遍了。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我们的第一次过得有意义些。如果你反对现在就发生关系,那我们就在这里坐一会儿,等一下回去。”
方学军的话解释得合情合理,我猜不出他是临时编造哄我的,还是他本意确实如此。
方学军还真说话算话,他翻下驾驶室座位,躺下来,双手枕着他自己的头。然后问我:“我想脱下鞋子,把脚放在方向盘上了,你介意吗?”
“随便,反正是你自己的车子。”
方学军翘起脚后说:“这样躺着舒服多了,你也可以把鞋子脱掉,把脚放在前面。不要太约束自己,偶尔放纵一下,就当调节自己的心情,天又不会塌下来。”
“喂!我怎么听都觉得你话里有话呢?”我看着他问。
“我哪敢啊,一不小心你又生气了,又吵着要回去了。”方学军作出很无奈的样子说。
“你有话就直说,我这人天生愚顿,拐弯抹角的事情对我说不起作用。”我半开玩笑说。
方学军转身盯着我问:“还天生愚顿呢,那你刚才怎么反应这么快啊。”
“那是女人本能反应。”我狡辩着。
“哼!还本能了。”
我心里一直在担心刚才的拒绝会让方学军舍我而去,就小心翼翼地低声问:“你生气啦?”
“你都不同意了,我生气又能怎么样。这些事情还强来啊。”
看方学军的样子还真有点心里不悦,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我很古板、乏味。不知道他会不会和那些网友一样,因为我拒绝和他发生关系,就不再和我联系了。
我坐在旁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方学军说:“我肚子又饿了,我们到哪里去吃东西吧。”
“好啊。”我巴不得走了,呆在车里无聊又尴尬。
我们开车回来,又去吃了肯德鸡后,方学军才送我回家。一路上方学军没有再碰我,就连我下车的时候,他也只是在车上礼貌性地说了声再见。
我心里很不安,不知多少次和网友见面后,因为拒绝发生关系,他们把我送回家后,就消失了。这次会不会也是这样而告终呢。后来我又转过念头想,方学军和他们也有点不同,他没有直接送我回来,而是先去吃了肯德鸡才送我回家。他的行为是不是说明他并没想和我分开。
虽然已是深夜,可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觉。
早上起来去上班的路上,我还在琢磨方学军的态度。
我刚进公司,同一间办公室的同事差不多都围过来了。还是出纳大姐说话快又直接,她说:“陈丹丹啊,你吊到金龟婿啦,平时一声不响的,其实蛮厉害的嘛。那男人看起来有钱又有型哦。”
从昨天晚上到刚才我一直在担心方学军会不会再联系我的事情,把今天同事肯定会过分“关心”的事情给忘记了,否则我应该早点准备好说词。
我只好微笑着什么都不说。
“丹丹姐,你从哪里挖出这样的好男人,教我几招嘛,我也好早点找个男朋友。”大学刚毕业的小叶问。
我还是没说话。
男人总是对车最感兴趣,小男生小宋问:“丹丹姐,你男朋友开得是什么车啊?”
我又没说,旁边另一男同事这时接话了:“小朋友,你这也没看出来啊,那是奔驰。”
直到上班的铃声响了,大家才散了。我的以静制动的方式摆脱了同事们的疲劳轰炸。
大家一走,方学军的事情又在我心里犯嘀咕。
按照前几天的惯例,方学军白天都不会与我联系,不知道是他白天上班忙,还是担心会打扰我。晚上快下班时,我心里就开始焦虑不安了,我多么希望方学军会象昨天一样,到公司门口接我下班。可我偷偷地站在窗边看了好几回,都没发现他的车。
下班时间到了。大家开始打卡下班了,我故意慢腾腾的整理桌上的东西,心里希望方学军没来是因为路上堵车。
小叶看了奇怪地问:“丹丹姐,你怎么还不快走啊,你男朋友还没来吗?”她说完还专门跑窗边确认了一下
“小叶,你真不懂事。”出纳大姐说,“丹丹这是故意拖拉着,想让她男朋友多等她一下的。”
小叶确认后说:“大姐,我没骗你,那白马王子是真的还没来呢。”
大家边说边笑着下班了,我也跟着他们打卡下班。到了公司门口,我有意地偷偷找了一下,并没发现方学军的车子。
想到昨天他还热情的手拿着玫瑰花来接我下班,就因为昨天晚上没答应和他发生关系,他今天就把我给凉一边了。我心里空落落的,空地很难受,难受到很想哭。
这样的历史真的又一次上演了,为什么对男人来说,肉体关系就这么重要呢。为什么他们总以为同意发生关系才是真正答应做他女朋友的标志呢,我真的想不通。
回家后,我还一直不停地看这手机。虽然人坐在电脑桌前玩电脑,其实心里一直在关注着手机。
正在我希望一点点地破灭,最后不得不认命的时候,我手机响了。我快速地拿起手机一看,还真是方学军打过来的。我迅速按耐下激动的心情,装出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喂。”
“在干嘛。”
方学军还主动打电话给我,那说明我们之间还有戏。我希望能继续跟他约会,就说:“正无聊地玩着电脑呢。”
“那我去陪你算了。”
“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这么迟了还折腾你老人家,我于心不忍啊。”我找借口拒绝说。毫不容易盼来他的电话,我担心再直接拒绝的话,他真的会完全消失掉了。
“没关系,我会变魔术的,如果你一同意,我就能几秒钟内出现在你那里。”
我取笑他说“嘿,一天不见,你吹牛的本事见长了。”
“如果你不相信,那你就试试看吧。”
“怎么试啊?”
“你闭上眼睛说‘我无聊了,我同意方学军来陪我’,一说完我就会立即在你家门口出现了。”
反正是在开玩笑,我就很大度地把他刚才的话学了一遍,然后质问:“我说了,你怎么还没出现呢。”
“我已在你家门口了,你出来开一下门啊。”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还编啊!”
“我真的已在你家门口了。”
方学军刚说完,我就听到门口有门铃声。我一惊,马上跑到大门边,从门眼中朝外看,还真看到方学军站在门外,一手按着门铃,一手拿着手机正跟我说话。
我担心室友们会出来。就立即开了门,迅速把他拉进来,并马上拉到我自己的房间里。
“你怎么来啦?”我关上房门后问。
方学军作出很无辜的表情说:“是你把我变过来的。”
“说正经的啦,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还没有作好带他来我住处的准备呢。
“我第一次送你回家的时候,偷偷地跟着你后面,直到看你上楼开门进去我才回去。”
“你那天就为今天的不请自来作准备啦。”我心里有些不悦。
“天地良心啊,那天我是想安全护送你回家,偷偷陪你到门口的。”
我不相信方学军有这么好心,如果他真的不是想知道我的具体住址,那就是他想偷偷证明什么。我没有点破他的意图,就随便问:“你来这里多久啦?”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楼下。后来你答应我过来,我就跑楼上来了。”
“你——”
我还想问他晚饭吃了没有的,话还没问出,他一把把我拉过去,抱在怀里说:
“不要问题这么多嘛,再拷问下去,我都快被你‘拷’焦了。”
方学军说完就俯下头吻我嘴唇,一手伸进我后背,结我内衣扣子。也许我还没准备好吧,我条件反射似的推开他。他立即又把我拉进怀里,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刚才已经同意我来陪你了,现在不能反悔吧。”
“我说的陪不是这个意思。”
“不要这样嘛,再矜持下去也没必要,反正我们是要结婚的,早晚都要住在一起。”方学军边说边不停地挑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