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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总统普京,当仁不让(1)

“我从来就没有觊觎过总统宝座”——普京之路…

“他决定痛改前非”

普京小时候一直住在大杂院,当时的大杂院又脏又乱,却是小普京他们的乐园。不过,也是老鼠们的天堂。小朋友总是见到老鼠就围上去,不把它打死誓不罢休。有时候他们还喜欢跟老鼠玩“游戏”,把老鼠赶到天台,最后把走投无路的它轰下去。

不过,这都是一群小伙伴聚在一起时的游戏,单独的一个人,玩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有一天,小普京忽然发现二楼楼梯的转角处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找了一把扫帚,一下扫过去,便从里边蹿出来一只硕大的老鼠。小普京一边挥舞着扫帚,一边跟在老鼠后边跑。

跑到墙角的时候,老鼠突然停下,小普京愣住了,他看到老鼠慢慢地转过身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这还是第一次碰到。他有点害怕,不过还是用力地用扫把去打老鼠,大老鼠吱吱地叫着,一边躲闪,一边对他龇牙咧嘴。

突然,大老鼠不再躲闪了,它一纵老高,朝小普京扑过来。小普京被吓坏了。他扔下扫帚转身就跑。大老鼠尖叫着穷追不舍,飞快地越过一个又一个台阶。小普京奋力跑回家,一把推开门,转身把门死死抵住。

过了很久,他轻轻地打开一条小缝,往门外看。早就不见了那只大老鼠。镇静下来之后,他被气坏了,立刻找来了一帮小朋友,大家挥舞着扫帚、棍子等武器差不多搜遍了整栋楼,却始终没有找到那只胆大的老鼠。虽然仍然很生气,但也没办法。

这只老鼠给小普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八岁的时候,普京上了小学一年级。这所学较就在家门口,最多十分钟就到了。十月革命之前,这所小学属于公爵夫人奥博连斯卡娅的私人财产,是当时的私人女子学校。后来,列宁夫人克鲁普斯卡娅也来到这所学校学习,这所学校因之变得声名大噪,苏联时期改名为克鲁普斯卡娅小学。不过,人们并不喜欢这么复杂的问题,他们更乐意把它叫做193小学。

普京在小学3班,从一年级到四年级,他的班上只有一个小学教师,那就是塔玛拉?帕夫洛夫娜。她非常喜欢小孩子,又温柔又体贴,很少对同学们提高嗓门说话。她还经常把孩子们聚到一起过周末,带着他们去离自己家不远的奥焦耳基滑雪。不过,这帮淘气包总是把自己搞得一团糟,身上全弄湿了。这时候她便会把他们带到家里,让他们围着炉子吃饼干,直到把衣服烤干为止。

她还组织大家给每个同学过生日。每次她都自掏腰包买一些精美的儿童书,然后把过生日的同学叫到讲台上,郑重地把礼物赠送给他,并祝他生日快乐。接下来,同学们轮流上前,把礼物放到小“寿星”的手里。礼物各种各样:橡皮、铅笔、钢笔、削笔刀、笔记本……实在太多了,“小寿星”只好把礼物放在讲桌上,不一会儿,礼物便堆得像小山一样。

小普京过生日的时候也是一样。他乐呵呵地抱着一大堆礼物走回自己的课桌,不过,却把礼物掉得满路都是。于是,他只能在放好东西之后又跑回来捡。在大家的注视下,他急得面红耳赤。好不容易等到他把所有东西都放进书桌,老师才宣布开始上课。这时候,小普京已经全然不知道老师在说些什么了,因为实在太想知道里边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不时地往课桌里边张望,仿佛里边放了只麻雀,随时会飞走似的。帕夫洛夫娜这时总是满眼含笑地看着他,也不加以制止。

小普京偶然抬头,看到老师含笑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在剩下来的时间里,虽然脑子里边闪烁的还是花花绿绿的包装纸,但他还是规规矩矩地坐着,极力克制自己不要朝课桌里边看。

当时在苏联,一年级到四年级是小学教育;五年级到八年级是初中教育;九年级到十年级是高中教育。高中毕业就能够得到中等教育毕业证书。然后可以报考大学,也可以报考技校。不过,正当小普京四年级毕业的时候,193小学被改为八年制193中学,他们不必换学校,而是直接升入五年级学习。这倒正好,学校离家近一点,儿子就不需要跑大老远去上学了,这也免去了老普京夫妇的担心。

进入五年级,小普京感觉到最大的变化是老师多了,由原来的一个变成每门课一个,而且还有一个班主任——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名叫薇拉?古列维奇。当年的小普京给她留下的印象是,个头不高,非常活泼好动。在课间休息的时候从来没有好好走过路,总是像风一样地跑着,速度很快,一眨眼就由楼下跑到了三楼。在课堂上普京的表现也不好,老东张西望,不是看着窗外,就是在课桌里边摆弄什么。不过,他很聪明,记忆力特别好。

正因为这一点,虽然上课不专心,放学之后也从来不看书,但是他的成绩总是处于中等偏上。按照当时的五分制,他从来没有拿过最低的二分,三分也很少,但五分也不常见。老普京对他没有过高的期望和要求,对于他来说,只要儿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不为自己惹来麻烦,这就够了,因此,他基本不去学校,在家也不太关心小普京是否用功学习,最多就是在儿子的成绩册上签签名。

这给小普京造成了可乘之机。每天放学之后,他总是早早地跑回家,把书包一扔就往外跑。一直在外边玩到很晚,估摸着父亲快回家的时候才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家,先于父亲一步进门,装作在写作业的样子。不过,不成功的时候也有,这时候就要受到父亲的呵斥了,他总是瞪小普京一眼,说:“你就只知道玩。”当然,也就到此为止,老普京从来不愿过于深究。

而这段时间同学们对他最主要的记忆则是打架。因为他很能打架,总是替同学们打抱不平。因为打架的缘故,他还进了一次“同志法庭”,这使他的性格发生了很大变化。

当时苏联的每个街道都设有同志法庭,负责处理邻里纠纷、小的治安问题等。惩治街头小混混、维护街道安全是他们最主要的工作之一。因为老打架,普京被传唤到了同志法庭,在那儿小小年纪的他似懂非懂地听取了别人对他的“起诉”,大意是打架斗殴什么的。他被吓坏了。

后来,老普京接到通知,也来了。看到父亲出现在法庭上,普京有些害怕又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老普京诚恳地向法庭请求,儿子年幼无知,现在只是一时贪玩,完全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因此,恳请法庭既往不咎,以后小普京一定会改正的。

老普京一向是个诚实、善良的人,在邻里享有很好的声誉,另外同志法庭也不想把小普京跟小混混一样对待。因此,同志法庭同意了老普京的请求。小普京立刻便被父亲领回家去了,跟以往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小普京没有被呵斥,也没有受到责备。父亲把他领回家交给母亲又回去上班了,仿佛从来就没发生过一般。但普京却为这件事苦恼了好几天,他认识到自己以往的错误,这样的日子会使他离那些真正的街头小混混越来越近,“他决定痛改前非”。

因此,他决定在课外时间找点正事做做。于是便参加了“运动”协会,练习摔跤,自此以后,他变得稳重了很多。而且,令大家吃惊的是,到六年级的时候,他正儿八经地开始学习起来。不仅仅在上课的时候规矩多了,在课外,他还读了很多书。他的成绩也一路上升。正是在这个时候,他被吸收进入少先队,并在不久之后被选为少先队大队长,这可是班级的最高荣誉。

班主任薇拉·古列维奇回忆说,他不喜欢在班会上发言,但非常有责任心,总是默默地带着同学们做一些别人都不愿意做的“公益活动”,比如清洁校园、回收废纸等。到八年级的时候,他正式成为一名共青团员。不过,他也告别了193中学,在初中毕业的成绩单上,他没有一个科目是三分。

这时,思想上成熟了很多的普京申请到281中学读书。当时,苏联掀起了一股兴办实验中学的浪潮。被确定为实验中学的学校可以在高年级开办相应科目的实验班。这样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让学生根据自己的兴趣进行有针对性的学习,以便以后报考相应的大学。

281中学开办的是化学实验班。他的决定让老师和同学大吃一惊,普京平时并不是很喜欢化学。所以,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普京想尝试一下新鲜的事物。他还动员了好朋友维亚切斯拉夫?雅科夫列夫一起申请。报完名之后他们还在附近的列宁格勒市及工学院逗留了老半天,学院的墙上贴着很大的海报,介绍学院的各个系和专业。他们看了很长时间,憧憬着以后报考哪个系哪个专业。

这时普京的训练越来越紧,来到新学校之后一直没有什么时间和大家交往,所以一段时间内他只跟雅科夫列夫以及另一个好朋友待在一起,差不多形影不离,大家都说他们是“三位一体”。不过,训练并没有影响学习。他对待功课非常认真,经常会去找负责考勤和记录平时成绩的同学,翻看自己的平时成绩,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表情都会很严肃。

虽然在化学实验学校念书,但化学并非他的强项。他更喜欢历史、语文等科目,他在课外阅读了大量书籍,作文水平也随之不断进步。有一年在教师节前夕,学校组织了一次题为《我亲爱的老师》的作文比赛。普京的作文脱颖而出,被推荐给全苏广播电视台,录音后在教师节当天播放。他还经常一个人“独占”历史课,有时候整节课都只是他和老师在交谈,不过这样正好给同学们带来了“便利”,因为他们可以在下边干自己的事情了。

慢慢地,281中学的同学们接纳了这个令人肃然起敬的小个子。他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高中毕业,大家商量好在一位女同学家里聚会,普京也答应参加。不过,后来他因为有比赛而去了外地。当天晚上,正当同学们高高兴兴地在女同学家里说笑的时候,电话响了。是普京,他询问了大家聚会的情况。得知大家都在,他说他马上就回来。果然,一会儿普京突然出现在了门外。原来他一下飞机便直接赶过来了,他甚至还带了一瓶“老塔林”牌伏特加酒,这可是非常稀罕的爱沙尼亚酒,同学们都高兴极了。后来他跟同学说,比赛他输了,不过没关系,对手的确比他厉害很多。

“你看好了,我也一定会成为大学生的”

十年级毕业,此时他面临着选择,要么读技校,要么考大学,不过如果考不上大学的话他必须到军队服役。教练拉赫林建议他读技校,而父母则基本没有考虑过普京到底是上大学还是上技校的问题。他们也不清楚技校和大学的具体情况,因此,他们完全赞成拉赫林的建议。

不过此时普京已经决定要加入克格勃,他也已经详细地打听到了进入克格勃最好的办法是读大学法律系。他甚至到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去抄了一份考试科目及参考书。因此,他要全力以赴,一定要考上大学。

他的好朋友维克托则选择了上技术学院。拿到通知书的那天,他来到普京家里,得意洋洋地跟普京炫耀说:“看,瓦洛佳,我已经是大学生了。”

正在复习的普京连头都没抬,他也为朋友高兴,不过要复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轻轻地说:“你看好了,我也一定会成为大学生的。”

果然,普京顺利通过当年的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入门考试,成为列宁格勒大学的学生。列宁格勒大学有丰富的历史和科学文化传统,它的前身是圣彼得堡帝国大学。从这儿曾经走出过两位国家领导人,但同时也是一对死敌,一个是俄罗斯临时政府总理克伦斯基,一个便是苏维埃共和国的领袖列宁。克伦斯基刚入校时是文学专业,后来转入法律系;列宁上的则是法律系的函授生。

学习和比赛基本上占去了普京大学生活的全部。在学校,他非常用功地学习,有同学说他经常学习到深夜;他也很认真地定期参加训练,经常参加比赛。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但普京协调得很好。

当年的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大师云集,给学生开的课程都非常棒,当年的同学回忆起来的时候还赞不绝口:“当时我们从来都不害怕学习专业课,大家不仅是去听,而是争先恐后地跑着去听。系主任是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他通晓好几个国家的语言,非常有学问,在国际上都很有名,每个星期都会有外国代表团前来访问;其他的老师也都非常博学,而且享有很高的声誉。他们经常在学校大礼堂开设讲座,大家总是去过一次还不满足,想方设法地再去几次。”

普京正是从这些含金量非常高的课堂上学习到了大量知识。一位外系的同学回忆说,当时正是“《真理报》没消息,《消息报》没真理”的年代,但法律系的同学往往能够得到比他们更多的知识和消息。有些信息,比如性犯罪的消息就是从法律系的课堂上传出来的。他们可以学到很多新的观念。譬如说,他还清楚地记得普京向他详细地讲解什么是“罗马法”,当时普京很严肃,没有任何骄傲自得的样子。

普京一有时间就到协会参加训练,就在这段时间里,他的个人技术提高得非常快,在大大小小的赛事中取得了很多好成绩。他还在摔跤和柔道两个项目上都获得了“运动健将”的称号,这是非常难得的。教练拉赫林一直觉得,如果他坚持训练下去的话,他完全能够获得世界冠军。可惜,随着年级的升高,普京到运动场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已经决定放弃这项事业了,之所以还不断来训练,主要是因为他练习了这么多年,一时间很难放下;另外这是与日常学习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方式,他可以借助这个放松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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