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合约签了,晚上的酒会,自然要举行。
酒会大约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渐渐的,酒店大厅内明亮的灯光渐渐昏暗,成双成对的人步入人群中央缓缓的跳着舞,陆思明坐在幽暗处的沙发上与几位朋友攀谈,这个酒会十分重要,他当然要亲自来捧场!
陆萱百无聊赖的坐在昏暗的角落里,小口小口的吃着桌上摆放的蛋糕。
露台上,两道近乎等高的身形,背对着后面的喧嚣,仰望着前方,只是云钟涛率先喝了一口之后,转身准备离开。
“云总!”
梁奕宸的声音,有些冷硬,或者说冷漠,开口时,俊朗的脸上不自觉的透露出一股威仪。
“有何指教?梁总!”云钟涛淡淡一笑,俊脸如风,飘忽不定的神情,眯起的眼眸,露出一种不羁与狂傲,这个时候,轻微一辩,还是能够看出来两个人的差异来的。
“既然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就请放手!”
终于,梁奕宸开口说出的内容,让云钟涛笑的更邪魅诡异起来。
“放手?然后看着梁总介入她的生活?我还以为梁总是一个胸怀坦荡的人,或者说,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原来不是!”
最后四个字,挖苦意味甚浓,男人与男人之间,总有一种抗衡的味道,何况还是云钟涛与梁奕唇之间!
此刻,云钟涛眸子里不只有清冷,更充满了挑衅与危险!
“你这不是爱她,而是在害她!”梁奕宸根本没看云钟涛的表情,或者说,根本不在乎他的表情,依然望着前方,轻轻的啜了一口杯中的酒水,然后抿起唇角,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如此彰显出来。
“何以见得?我以为和梁总的恩将仇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相比,至少我还明白,什么是男人的担当!”
云钟涛目光定定的看着梁奕宸,唇角也抿了起来,这还是他们三年来的第一次针锋相对。
“所谓的担当,就是不择手段在云廷虎面前搬弄是非,挑拨是非,然后利用云廷虎之死硬生生给云若初施压,让她向我开枪,残忍地要置我于死地,最后带她远走他乡?现在知道我还活着,又开始不安好心兴风作浪?”
清冷嘶哑的声音,缓慢而低沉,但是却透露出来一股子天生的从容不迫,笃定沉稳,梁奕宸转脸,看着云钟涛时,眼眸里正涌动着惊心动魄!
“我知道你很爱她,但你不能为了霸占她,做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事!”
梁奕宸的话里,透露出来的警告和提醒已经是那么明显,他的态度是那么的分明。
“梁总,我想丧心病狂的人应该是你,当年是你开枪打死我义父的!”
云钟涛的冷笑在夜晚显得有些瘆人。
梁奕宸冷峻的深眸随着对方的话微微眯起,可很快,暗沉的黑眸一瞬间灼亮的骇人,平日的优雅从容,已被出鞘般的锋寒取代,全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令人打心里觉得胆寒,“我有没有开枪,你心里最清楚!”
云钟涛的嘴角微微一扯,这一刻,他明明白白地察觉到眼前之人眼神中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这种酷冷眼神,他从未见过,一瞬间,他只觉得背脊发凉。
原来,沉默低调不过是一张用以遮掩真面目的面具,梁奕宸真正的情绪隐蔽在心中,一旦情绪奔泻而出时,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强大洪流。
云钟涛凝眸一动不动的盯着玄寒清冷的梁奕宸片刻,扬起了头,一口饮尽了所有的红酒,然后笑了笑,摊了一下手道,“怎么,难道我的义父不是你杀的吗?这就奇怪了,那天我根本不在家,所有的前因后果也是听云儿和萧潇说的。”
将他的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
梁奕宸静静的用咄咄逼人的幽寒目光看着云钟涛的双眼,那种目光,直逼对方的心理防线。
“我今天的重点不是找真凶,而是让你不要强迫她!”
“请梁总明示!我强迫她什么了,是指上床吗?呵呵,她是我老婆,上床过夫妻生活也是正当的……”
“你们根本就没结婚!”梁奕宸的黑眸在瞬间一敛,努力的抑制着心中汹涌澎湃,嘶哑着声音急切道。
云钟涛神情一紧,看来对方已经暗中调查过他跟云若初的一些事情了,如果咬牙不承认,只能是愚蠢的做法,干脆点头,然后邪魅一笑,“没结婚又怎样,当年你和她没结婚,而且我的义父都没同意你们交往,你不是照样和她上床……”
“闭嘴!我和她是相爱的,而她根本就不爱你……”
“她以前是不爱我,可如今一切都变了样,所谓人非物亦非,云儿现在已经爱上了我!”最后一句话底气不足,但大敌当前,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那种潇洒不羁,那种胆量和气魄,让身后的人,眯起了眸子,端起了酒杯,同样一饮而尽,带着一种凛然,眼底里犹如平静的海面,可总给人一种难以看透的深邃来。
时光总如白驹过隙,二十多天的时间匆匆便在岁月的流淌间不知不觉的划过。
这二十多天是云若初三年多来最为平静,也最为温馨快乐的日子,以前,以为梁奕宸被自己打死,即便和孩子们在一起游玩,心灵深处总有一丝阴霾。
而现在,知道梁奕宸还活着,哪怕他马上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哪怕偶然不经意的想起,心会痉挛般疼痛一下,可心总算是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