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惊魂交加一想,一时就软了下来,再无兴趣恢复雄风……
“那算了,对不起,打扰了!”云若初匆匆挂了电话,换上衣服,抱着孩子,出了门。
第二天,何耀文一上班,观察云若初的办公间没人,有些大事不妙直奔总裁办公室。
云钟涛正在审批一部分文案,抬眸淡看了他一眼,“有事?”
“总裁,那个……”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开口。
云钟涛眉宇微微一动,停顿了数秒,直到在一封文案上注批了几个字,才幽幽的启口,“怎么?舌头被女人咬伤了?”
这是在调侃他说话打结。
“总裁。”何耀文笑了笑,“昨晚,你的夫人给我打电话,问你的去向,我可是实话实说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在笔记本键盘上飞快跳跃的修长手指拿起一边的手机,查看,上面果真有云若初的来电,半夜三更给他电话,好像屈指可数,是不是清儿生病了?
见云钟涛一脸沉思,何耀文说出内心的纠结,“总裁,云夫人打电话来时,我正和一个女人……她应该知道了,而你的电话打不通……她该不会以为你也……”
云钟涛盯着桌面上的某一个点,乌黑的瞳孔里波澜渐起,卷起苦涩和无奈的漩涡,“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要是云儿真的在意他在外面找女人就好了,甚至证明她的心里有他。
发现云若初没来上班,打电话,才知道清儿生病了。
“云儿,你也别着急,我开完会就过来。”听着电话里疲倦却沙哑的声音,他知道,昨晚她肯定急坏了,也累坏了。
半夜三更,形影单只的她抱着生病的孩子跌跌撞撞往医院里跑,想想就让人心疼。他之所以关电话,是因为酒喝得太多,把不堪重负的胃给惹火了,导致醉酒加胃病,折腾得实在够呛的,不敢回家吓到她们母女俩。
清儿醒来时,看见白色的房间,输液瓶,还有输液管和手背上的针头,明白自己又生病了。见妈咪坐在床边发呆,她很小声叫了一声,“妈咪。”
“宝贝!吓死妈咪了。”云若初鼻腔一酸,眼眶一红,眨了眨眼,将眼泪逼退,俯过身去,脸与孩子的紧紧相贴。
“妈咪,别哭,清儿不疼。”在孩子的记忆里,每次她生病,妈咪都会偷偷抹眼泪。
“清儿,对不起,妈咪昨晚不该凶你!”云若初的潜意识里,认为她不凶孩子,孩子就不会哭,也不会生病,反正,她特后悔的。
“妈咪,那两个叔叔是坏银吗?”
云若初有一种要去挠后脑勺的冲动,如果是坏人,自己去见杨丽丽时,为何把孩子交给梁奕宸?如果不是坏人,自己为什么冲动地扔掉他们买的巧克力呢?
无法回答孩子的问题,只能摸着孩子的额头,“清儿,记住,今后除了爹哋和妈咪给的东西能吃,别人给东西必须妈咪同意了,你才能吃,知道吗?”
“嗯!”躺着不方便,但小脑袋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
输液瓶里的药水所剩无几,云若初按下呼叫器,护士很快就来了,自然对漂亮乖巧又懂事的清儿赞不绝口,“小朋友真乖,打针都不哭。”
“我弟弟说,哭了还是会疼,那就不哭啰。”
“哇,小朋友还有弟弟?”护士羡慕而又不可思议看了云若初一眼,眼前的女人如此年轻貌美,就有两个孩子,而且女儿漂亮的令人咋舌,那么孩子的父亲一定很帅。
只是再帅,应该不及陆市长的女婿梁奕宸吧。原谅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这几天的媒体像抽筋似的,争相报道着梁奕宸和陆萱的婚事。
今天A市晚报的娱乐版刊登的就是两道不算模糊也不算清楚的照片,梁奕宸上身穿着黑色丝质衬衫,下身是黑色的牛仔裤,外衣罩在陆萱的背上,长臂搂着陆萱的腰身,两人走在市中心一家的奢侈品店,自然而然的低头一吻被记者拍了个正着。
上午打完针,抱着清儿走出医院的云若初打开云钟涛的后车门,坐上去,刚好看到这一张,脸色未变,嘴角莫名的向上弯了一弯,眼睛盯着那一行字:梁陆婚期在即,二人大秀恩爱——
清儿的这次发烧是因为扁桃体发炎引起的,所幸不是很严重,云若初每天上午带孩子去医院输液,下午回到家中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在电脑上完成工作。
她给几家被选的广告公司发出了电子邮件,要他们以电子市场的节能环保为主题,列个初级方案。
看得出来,对方很兴奋,要知道云天在美国还是很有实力的集团,现在要打开东南亚这边的市场,先从中国开始发展,能选中他们,实在是喜从天降。
不知不觉,六天过去了,医生给孩子做了检查后,说不用打针,可以出院,“云小姐应该多带孩子出去运动锻炼,增加孩子的抵抗力,免得经常生病。”最后,医生还给她提了建议。
“谢谢!”云若初点头致谢。
其实,谁不知道,提高身体的免疫力需要经常运动锻炼,可清儿生下来,体质太差,就跟她小时候一样,父亲说她小时候几乎就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出了医院,云若初开车回到锦华苑,视线不受控制在车库里扫视一遍,似乎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见那辆悍马了,眼中出现一抹明显的黯淡,纵然是一闪而逝。
甩掉脑中天马行空的念头,云若初牵着女儿的小手向公寓外面的超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