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我感觉脸上一阵湿凉冰冷,好象有很多冷水拨到了我的头上,我想用手去擦,可是发现双手被什么东西捆住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小屋子内,正坐在一个板凳上,双手被捆在了背后。而小屋门那里站了两个人,还有一个人拿着水桶站在我的旁边,我前面见到的那个胖子正和一个中年人坐在我的对面。
我们中间是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方型木桌,木桌上什么也没有,那中年人看我醒了后沉声道:“兄弟,哪一路的?”他的声音很稳,一种说不出感觉的稳,只有那种在风里雨里滚爬了几十年的人才有的一种稳。
“你们是谁?”我由于脑袋被铁棍敲了两次,现在虽然醒了但是还是很迷糊,弄不清楚现在到底怎么了。
那中年人叹了口气,然后看向身边的胖子道:“这就是你说的什么有阴谋的人?”那胖子连忙道:“刘老哥,不是我多疑,我们本来就没什么仇家,一直都在悄悄的干着我们自己的事,但这货一个人来吃火锅也就算了,赶他走他还动起手来了,这不是来砸馆子的是什么?还有,他也搜过了,身上除了那一万块钱,什么都没有,连个手机也没有,这可不是我多疑了吧?”
我听那胖子说着就笑了笑,“哈哈哈,你们真”我还没说完我旁边提着水桶的那汉子就抡起水桶向我胸口砸来,顿时我的胸口一阵巨痛,说不出话。
那中年人看着我道:“这位兄弟,我没问你问题你可别说话,不然你在我的点子上受伤了道上的人要说我待客不周呀。”
“待你娘,你知道”我还没说完旁边的汉字又一个铁桶抡上来,这次砸的是我的脸,我感觉鼻子一酸一痛,一大鼓鲜血从鼻子流出。
那胖子突然道:“脾气够恨的嘛,磊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中年人也笑了笑,道:“那好,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你叫什么名字?”“游简。”“游兄,这些钱是谁给你的?我跟你没仇,你说出来,然后你走,其它的事就没你的事了。”他说完就直盯着我看,似乎想从我的眼里看我接下来有没有在说谎。
“这位刘老哥,没人给我钱让我来找你麻烦,我只是来吃饭的。只有那么简单。”我同样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那胖子听我说完深吸了口气道:“剁了他。”说完一直守在门边的两个大汉不知从哪拿出的两把砍刀,走到我背后就准备向我砍来。那中年人也是看着我一直不说话。
我急骂道:“你大爷的!老子没死在那些东西手上倒死在你们这群人手上。”说着我已听到砍刀在我背后划破空气的声音,我连忙双脚一踢板凳脚,然后身体向前一仰,那两把砍刀从我背上呼啸而过。
“好了。”这时那个中年人止住那两个大汉的刀,向门边走来,边走边道:“我刘相卫杀人从不杀两次,杀了你一次,我不会再杀第二次。”说完已经走到了门边,他转身对那胖子道:“磊胖子,把他解了吧。”说完就拉开门出去。
那胖子对我身边的那三个大汉挥挥手,那三个大汉中一个提水桶的就上来把捆着我的绳子给解开了,随后走到我身边从兜里掏出一打钱,在我面前晃了晃道:“这钱就算你配我磊爷的浪费时间费了,我就没收了。记住,今天我刘老哥做了笔大生意,心情好,还有下次的话不用刘老哥,磊爷我亲自点你的灯。”说完也拉开门离开这个房间。
我站身,身边的那几个大汗说还没完你急什么?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但是下一刻我只觉得脑袋一疼就倒在地上,然后有人把我抬了起来。
我感觉那些人在抬着我下楼梯,我迷糊的挣开眼睛,看到刚刚那个中年人和那胖子正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坐着,而沙发的另一面有另外一群人,他们在和那些人聊着什么东西。
很快我被抬出了屋子,我发现这外面是一个漆黑的小巷,我原以为他们会在这里放我下来,但他们并没有那么做。他们将我抬上了一辆面包车,不知被拉了多远,他们打开车门,将我丢下了车,随后扬长而去。
我站起身骂道:“我丢你老母!”随后看了看现在我是在哪。这是一个大桥边,桥上不时有车辆穿过,很少有行人,我摸了摸后脑,已经肿起来了,一碰就痛,不禁暗骂道,这是哪门子休假呀?我是锻炼来了。
想着我就到处找了一个公用电话厅,打了个电话给部门,让他们开车来接我,因为这座城市对我来说实在是个陌生的城市,除了知道总部在这外和有好吃的火锅外我对这城市一无所知,跟别说让我自己找到路出去了。
打完电话我想拿衣服抵押,可那老板硬是不干。“你这个娃,不得钱还打啥子电话嘛?我就不得信你连两脚钱都不得喔?哄鬼喔你?两脚钱也想懒?我还是第一次见咯。”
我没办法,我只能在那电话厅里等着,老明开车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我缠着老明把两角钱给了老板后他才肯放我走。
在车上,我把我遭遇的事跟老明说一遍了,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然后打电话给猿生部长,然后猿生部长打电话给公安厅,然后明天报纸头条:XX市警方破获一群黑社会性质团伙,团伙成员全部落网。
但没想到他听完之后只是哦了一声,然后顿了顿对我说道:“从今天起直到你的生命结束,你不会有任何的假期。”
我看着车窗外的红灯绿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