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起去看看?”段文庭提议道。
李青儿犹豫了下,虽说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但是那可蠢蠢欲动的心却催使着她想要去探望个究竟。于是点点头,在段文庭的带领下循着声源处一路走去。
夜色越发的暗沉,竹林深处几乎透不进来一点光亮,好不容易走到一片能够透进来月光的空地处,然而,就在那一刻,她却看到了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一幕。
那一刻,犹如被点击一般,瞬间怔住了,手中的篮子也一同掉到了地上。
傍晚的时候,段文宣又觉头疼起来,前两日的时候,卫少秋曾帮自己输入真气缓解疼痛,所以傍晚的时候又派人出府寻来了卫少秋。在这片翠竹林里,段文宣如卫少秋所说,乖乖的光着身子让他帮自己输入真气。
只感觉一股热气从自己肚底缓缓冲到脖子处,接着又脖子处冲到了脸部,整个过程犹如被火烧般,从内到外都是炽火火的热。当那股热真气冲上头顶的一瞬间,犹如被人用火钳插进了脑子里,段文宣再也没忍住呻吟了几声。但他咬紧嘴唇,慢慢将疼痛压抑了下去,只剩一阵阵虚弱的喘息声。
同样,为他输入真气的卫少秋已经满头是汗,虽没有段文宣那般痛苦,但足以让他消耗上大半体力。随着他慢慢收回自己的功力,段文宣的喘息声也渐渐弱了下来,最后,当他彻底收回真气时,段文宣一下子倒在了一边。
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汗水如雨下般从他脸上留下来,他显得格外虚弱。
卫少秋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起身将段文宣的衣服盖在了他身上,拿起自己的衣服站在一旁一件件穿了起来。
“文宣,现在好受些没?赶紧穿上衣服吧,刚输完真气不能受凉,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段文宣喘息了一会,只感觉头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不像刚才那般浑浊晕眩,看来这个真气对自己起到了作用。
待气息平稳,他站了起来,捡起衣服一件件穿上。
不料这时却突然传来一阵碎盘子的声音,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黑夜里格外响亮。
李青儿捂住自己的嘴巴,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透过昏暗的光影,她看见段文宣正赤果着上身穿着衣服,而他的身边,竟站着一名男子,同样赤果着上身套着长袍。
联想着刚才的喘息声,她的大脑一片混难。
两个大男人大半夜的光着身子在翠竹林里,能干出什么好事?她一直以为段文宣在性取向方面很正常,没想到他还有这样见不得人的嗜好。
难道他是玻璃?
大脑是一片混乱,犹如浆糊般不知如何去思考,不料脚一滑一下子摔倒了地上。
再抬起头,她迎上了段文宣那张脸。
这张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绝伦的脸,有着妖精一样妖媚的气息。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像瀑布般披散在肩上,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肌肤白若雪,皮肤光滑的看不到一丝毛孔,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
眼中透着一抹凌厉,冰天雪地的寒冷和一丝惊讶。
他蹙着眉头死死看着李青儿,随即凶巴巴的冲她吼道:“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
黑夜里,他看不清段文宣的表情,但是听他的语气便知他很生气。
李青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刚才那一幕让他全身混乱了,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去面对这个男人。
虽说她生在现代,但自小家庭管教严明,对于玻璃这样的人她向来都很排斥。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未来的相公,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段文宣见她傻愣愣的坐在地上,顿时有些生气,一把将她拉起:“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在屋里呆着跑这来做什么。刚才你看到了什么,说啊。”
李青儿被段文宣抓得有点痛,用力甩开了他的胳膊,冲他大吼了起来:“别碰我,你这个断袖之癖的家伙。”
段文宣微微一愣,没想到李青儿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接着脸色一沉,重重道:“我不是断袖之癖,你听明白没?”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
接着,那对冷若冰霜的双眼紧紧看向站在跟前的段文庭,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声音低沉得像要即将爆发的火山,道:“你怎么也在这?是你将李青儿引来的吗,你到底怀着什么心思?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们母子三人通通不是什么好东西。”
段文庭显然被段文宣的话说的有些愠怒,但是在这情况下也不好发作,只有隐忍着,低声道:“二哥,你怎么总是这么歪曲我?今个我在府里溜达,恰好碰见青儿姑母亲给你送核桃粥,顺便我也跟着过来想看看你的头疼有没有好些,没想到经过这片翠竹林却看见你和少秋……二哥,难道那些传闻是真的?你真的有这个嗜好?”
段文庭的一番话无疑激起李青儿心中三层大浪,她抬起头,一双受伤的眼睛死死看着段文庭,脸上的表情严肃得像一张扑克:“三少爷,什么传闻?不要瞒着青儿好吗?”
段文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李青儿,又小心翼翼的瞟了瞟段文庭,见段文庭一脸凶色的看着自己,于是摇了摇头,一脸打讪的样子道:“没……没什么,青儿小姐别误会,二哥一直是个正常的人,没有其他嗜好。”
这么说明显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李青儿虽然不算聪明绝顶,但不至于傻到段文宣是不是断袖之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