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宣听了,不由皱了皱眉头,一脸思索的样子。
李青儿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小心凑过脸:“有什么问题吗?三弟说在悬崖边找到这个,我还以为你掉进悬崖了。”
段文宣摇摇头,脸上的严肃数之不尽,从嘴里慢慢吐道:“我根本没有去悬崖。”
李青儿吃了一惊,段文宣不可能说假话,那么说假话的必定是段文庭,他那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想起那天晚上段文庭看自己的样子,将自己紧紧拥入怀中,顿时醒悟了过来。
原来,自己最先的怀疑并没有错,段文庭一直喜欢着李青儿。他那么做无非是想让李青儿死心,认为段文宣死了。可是老天爷偏偏不让他如意,文宣依然活着,而她李青儿,是绝对不可能会喜欢他段文庭的。
凝眉紧皱,李青儿的脸上划过一抹重重的凝色。
段文宣也是一脸肃穆,两眼看向屋外,不知此刻在想些什么。
在风林寨呆了两日,段文宣伤势即将痊愈了。
这日,风林寨的林大夫在为段文宣换完药之后,突然被李青儿叫到了屋外。
四下没人,李青儿才向林大夫问道:“林师傅,有一事我想请教下你,我相公以前身患顽疾,每次都是头痛难忍,不知这病能否医治?”
林大夫点点头,在第一才给段文宣把脉时,他便诊治到段文宣有头痛病的事情,于是跟李青儿侃侃道来:“这位夫人,老夫给段将军把过脉,知道段将军头部有顽疾,只是这顽疾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以至于损伤到了脑部神经,不过好在老夫的父亲也有这样的病症,知道怎么诊治。段夫人放心好了,虽然段将军这次头部受伤,但是经过医治后恢复的很快,只要以后不要再让头部受到损伤,加上我配制的药材,顽疾便会自动痊愈。”
李青儿听了,内心涌起一阵掩饰不住的惊喜。
太医断言段文宣将活不过二十五岁,她还担心文宣二十五岁之后会突然离世,没想到会遇上了在世华佗,犹如天降甘露解救文宣。
顿时感激不尽:“那就有劳林大夫了,这是小小意思,还望师傅笑纳。”说着,从兜里掏出一袋银子递到林大夫手中。
林大夫紧忙推脱:“使不得使不得,段将军救了我们大当家的命,大当家又有恩于我,为段将军治病乃是我应该做的事,这些银子还望夫人速速收回,老夫受之不起。”
李青儿又执意的塞给林大夫,都被林大夫推了回来,几番下来,实在呦不过林大夫的执着,李青儿只有收回银两,冲他报以感激。
“那就谢谢师傅了,师傅真是菩萨心肠,救人还不图回报。”
这时,段文庭和雪梨花从不远处徐徐而来,在雪梨花手中,还拧着一只刚打回来的野兔。
见李青儿站在门外,雪梨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嫂嫂,这是我和段兄上山打的兔子,晚上给你们做顿野味,好好补补身子。”
这几日一直打搅雪梨花,李青儿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她又特意去山里猎来野味给他们,让李青儿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多谢梨花的关心,这几日打搅你,实在不好意思。”李青儿笑脸回道。
“嫂嫂说的哪里话,你那么说就是见外了,我这就命厨子把这野兔炖了,待会你们就等着用餐吧。”说完,雪梨花转身离去。
段文庭和李青儿站在门前,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因为知道了段文庭故意骗她的事情,李青儿对段文庭现在存有一种极其不信任的感觉,就连看他的眼神都与往常大不相同。
段文庭是个极其聪明之人,自然察觉到现在的李青儿对自己同以前的不同。
“二嫂,我有话想对你说。”段文庭打破了这片尴尬,一双眼睛凝视着李青儿。
他猜测到了李青儿对自己与往前不同的原因,所以想将自己的心里话跟她诉说。
李青儿点点头,是该和段文庭好好聊聊了。
“好啊,我们就去前面的小亭子聊聊吧。”
两人一同来到凉亭处,凉亭周围没有人,段文庭看了看四周,酝酿了好久才说道:“二嫂,其实有件事一直压在我的心里很久很久了,我知道跟你说这样不对,但是我觉得现在有必要跟你说了。”
李青儿定定的看着段文庭,脸上的神情淡淡的:“没事三弟,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段文庭再次酝酿了下,将心中积压很久的话说了出来:“二嫂,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自从有了那个人,在我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了。其实我很痛苦,因为这个女人我不能去爱,因为她从来不属于我,也不会属于我,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只要她能过的好,我便心满意足了。”说着,一双眼睛深深的看着李青儿。
李青儿的心中微微触动了一下,虽然知道段文庭想说些什么,但是当真正从她嘴里说出来时,自己的心还是不由自主跳动了一下。
“嗯,这是为什么呢?”李青儿装傻,想听段文庭继续说下去。
段文庭苦笑了一下,一双眼睛闪过一抹忧伤:“因为她是我二嫂,我不能对她有任何妄想。”
段文庭终于说出来了,顿时觉得一阵轻松。
而李青儿,却突然冷笑了一下,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他:“是吗?”
段文庭以为李青儿不相信,连忙解释着:“二嫂,这是我酝酿很久才说出来的真心话,我既然说出来了,我也不怕你会怎么想,我现在只想你过的好,和二哥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