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招苦肉计果真有效,二夫人总算相信了自己,李青儿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对于二夫人的要求立马答应了:“没问题,这个就包在我的身上,二夫人,你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等着明日参加我和二少爷的婚事吧。”
事后,二夫人将李青儿放了回去,李青儿趁着月色悄悄潜回了自己院里,包扎好伤口后躺倒了床上,当做这一切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次日,李青儿在一片欢声中等来了成亲的时刻。
段府处处洋溢着喜庆之色,张灯结彩,分外热闹。
李青儿一身大红色锦衣凤袍,头顶戴着八宝珍珠凤冠,浓妆艳抹,一对弯弯的柳叶眉,一张俏丽的红唇,衬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分外妖娆。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她迎来了拜堂的一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最后一个夫妻对拜,李青儿和段文宣同时对向对方,段文宣一身黑色绸缎亮面长袍,眉若远山,眼若星辰,嘴角勾起一抹开心的笑,看着蒙着红盖头的李青儿,喜悦之情一览无遗。
他终于和李青儿结为正式的夫妻了。
三夫人轻轻瞟了一眼二夫人,二夫人浓妆艳抹,一身华丽的红色长袍穿在身上,在整个大堂显得格外耀眼。不由得,轻轻皱了皱眉头,一双深远的眼睛看向李青儿。
李青儿为何要替二夫人求情,想必这其中必定有鬼。
跟前的段文庭虽然面含微笑,眼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淡淡忧伤,看着李青儿和段文宣被送入洞房,他的心忽然像被什么抓住似的,难以呼吸。
洞房内,点燃着一对红色的蜡烛,周围挂着红色的惟布,烘托着整个房间格外的喜庆。
李青儿和段文宣对立而坐,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李青儿显得有些紧张,两手不停的撺掇着衣襟,内心一阵紧张。
头上的红盖头忽然被慢慢掀起,一张俊俏的脸蛋呈现在眼前。
乌黑浓密的眉毛,盼若星辰的大眼睛,挺翘的鼻梁,性感的双唇,嘴角勾勒着淡淡的笑。
只需一眼,足够动魄人心!
“娘子,该就寝了。”
“啊?”段文宣轻呼道,李青儿这才反应过来,一双忽闪的大眼睛看向他。
“怎么呢?嘿嘿,娘子害羞了吧。”段文宣一脸的坏笑,看着李青儿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红苹果,觉得格外有趣。
“你突然叫我娘子,觉得好不习惯了。”李青儿红着一张脸回道,两眼低下不敢看他。
“这有什么不习惯的,若是你不喜欢我再换个称呼,还是叫你丑女人吧。”
“你敢试试看。”一双媚眼直接瞪了过去,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拿自己来开玩笑。
段文宣摇了摇头,难得露出一副乖乖的表情,像只小狗似的黏在了李青儿身上:“娘子,入夜了赶紧就寝吧,相公好困啊。”
李青儿看了看窗外,天色早已黑了下去,点点头。
欲站起身,却被段文宣一把抱起,紧接着,重重的身子压了过来,李青儿没来得及叫一声,嘴巴便被他性感的双唇死死堵住。
屋内,两盏蜡烛同时熄灭……
很快,几日便过去了。
这几日里,李青儿和段文宣几乎是形影不离,恩爱如山,连老夫人见了都笑的合不拢嘴,就早日盼望着李青儿能为段府诞下嫡孙。
段府平静的过了几日,却因为一件事情又打破了这片宁静。
“二少奶奶不好了,出大事了。”春桃一到早便跑进了李青儿的屋里,急匆匆的样子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
青儿正在用着早膳,见春桃一脸急色,不由道:“春桃,发生了什么事?不要着急慢慢说。”
春桃拼命的咽了下口水,这才道:“玉芙少奶奶她滑胎了。”
“什么?”李青儿闻言从椅子上腾地站了起来,看着春桃的脸上带着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赶紧带我去看看。”
急匆匆赶到玉芙的院子,远远的,便见老夫人和二夫人坐在那里,脸上的神色异常凝重。走进屋里,一股奇香异味扑鼻而来,李青儿不禁打了个喷嚏。
玉芙满脸苍白的躺在床上,额头上还渗着粒粒汗珠,整张脸显得苍白无力,仿佛从鬼门外走了一遭似的。
“张太医,玉芙好好的为何会突然滑胎?她肚里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怎么会这样?”老夫人一脸沉色的问道,好不容易平静了一段日子,却没想到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段府什么时候才能风平浪静呢?
“从脉象看,玉芙少奶奶不像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具体什么原因,现在说不上来。”张太医一边把着脉一边回道。
跟前的二夫人急眼了,连忙问道:“怎么可能?玉芙前段日子还好好的,她肚里的孩子也好好的,怎么好端端会无辜滑胎?张太医,你是不是看错了?”本来她还想借助玉芙肚里的孩子重新拾回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却没想到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连她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
这里面,一定有鬼,玉芙滑胎一定是遭人陷害。
“二夫人,我从医这么多年,从未失手过,不过也不排除用了对胎儿不利的东西,段府最好查下玉芙少奶奶最近沾染过什么东西。”
李青儿站在一旁一直思考着,从进屋到现在,她都没有发表过一言,只觉得这事定有蹊跷,前段日子玉芙险些被害滑胎,老夫人为了她和文宣的婚事,便将此事翻了过去,没想到上次没有发生的悲剧却在今日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