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奸计得逞,沾沾自喜的陈宁雪瞟了一眼不远处焦头烂额的杜世奇,暗道:“五郎,给你添麻烦了。”
正在盘算着回去以后怎么好好的补偿杜世奇,忽听身边侍女回来一人,压低声音说道:“出事了,小松不见了。”
陈宁雪心一沉,小松是她派去推绿衣侍女的人,有炼气四层的修为,也是城主府的一个门客的徒弟。因着从前对她有恩,所以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肝脑涂地,而且这一层关系鲜有人知,连杜世奇都不知道。
正在患得患失间,杜德彦来到了后花园,他环视周围一圈,四下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他身边的一个小厮上前一步朗声道:“经城主查明,被淹死的人一个着绿衣,是伺候张灵心姑娘回房的侍女小兰。另一个被淹死的人着黑衣,虽然张灵心姑娘当日也着黑衣,但是到底是不是她,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此外,当晚诸人均有不在场证据,但是府里失踪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小松姑娘!她身边侍女说她在房里睡觉,实际上房里空无一人。”
陈宁雪皱了皱眉,小松怎么没有及时回去,如今暴露了出来,千万不要把自己也暴露了。
只听小厮继续说道:“如果知道小松姑娘下落,或者关于小松姑娘的一些秘密,速来回禀城主,重重有赏!其它的人都可以散了!”
陈宁雪心乱如麻,只祈祷小松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这时候,又听人来回报。
“门房说见着灵心姑娘和另一个姑娘出门去了!”
众人哗然,杜世奇松了口气,笑道:“原来是误会一场,不知灵心姑娘和小松姑娘什么时候认识的。”
陈宁雪愣住了,事情似乎不太对头。
门房战战兢兢的说道:“和灵心姑娘出门的那位姑娘,并非小松姑娘。”
杜德彦脸色一沉,道:“再查验黑衣人的尸体!”
查验尸体的人不认识新来的灵心,但是却认识久居洛合城的小松,听了消息,再次着手查验一番,立刻断定黑衣尸体正是小松。
听了验尸结果,杜世奇道:“这,这小松姑娘是修士,怎么会淹死在水池里?”
杜德彦冷哼一声,道:“小松和小兰,都是被人杀了以后,抛入水池的!”
四下里都安静了下来,涉及到谋杀,诸人的脑袋都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杜德彦开口道:“等灵心姑娘回来,事情自然就明白了。”
就这样,喝完酒的灵心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城主府的时候,立刻又被杜德彦找了去。
听了杜德彦的问话,灵心环视周围一圈,石安在,杜世奇在,还有,此时心理活动一定很精彩的陈宁雪。
灵心微微一笑,将自己佯装醉酒的原因,回去路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只隐瞒了夜舞的身份。
听灵心说罢,石安怪道:“小松姑娘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为什么要推你下水,还有下手杀你?”
灵心暗道问得好,答道:“小松姑娘虽然与我无冤无仇,但是与我有仇的人屈指可数,一查便知。”
杜德彦心如明镜,自然知道灵心说的是哪些人。他拍拍手,便有人把陈宁雪身边的侍女小厮尽数带了上来。陈宁雪脸色大变,跪倒在杜德彦面前,哭道:“城主大人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怀疑我不成。我虽然以为是灵心姑娘杀了我父亲,但是如今早就想通了。”
杜世奇脸色铁青,上前一步对着侍女小厮怒道:“还不从实招来,否则小爷就让你们一个个尝尝搜魂大法的滋味!”
被使用搜魂大法的人轻则痴傻,重则毙命,众人听了吓得一个接一个的扑通跪下,不停的磕着头。知晓内情的几人争先恐后的把陈宁雪的计划说了出来。
杜世奇在父亲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又恨陈宁雪竟敢欺瞒自己,顿时目眦欲裂,伸手给了陈宁雪一巴掌,破口大骂起来。
杜德彦面沉如水,眼睛微微一眯,金丹初期的修为让他瞬间便取了陈宁雪的性命。
陈宁雪和参与了这件事情的侍女小厮尽数软软的倒在地上,没有了一丝气息,杜德彦才冷冷的说道:“好大的胆子!”
杜世奇跪倒在杜德彦面前,自责不已,求父亲责罚。
眼看到了人家两父子家事,灵心和石安便告退了。
灵心这边按住不表,那边的夜舞得知了事情真相,高高兴兴的去寻陈宁锋去了。
刚走进赌坊,就有熟识的伙计上前说陈宁锋在侧院的一个房间里等她。
夜舞按捺不住的微微一笑,随手赏了伙计几块灵石。
天色已晚,屋子里点着灯,都说灯下看美人,颜色增三分,夜舞倒觉得,灯下看心上人,才教人心神摇曳,心猿意马。
陈宁雪生的好看,陈宁锋自然不差,剑眉星目在灯下又多了几分温柔之色。见到站在门口的夜舞,他招了招手,道:“过来。”
上次对陈宁锋表白心意之后,对方一直模棱两可,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应。此时此刻的做派,自然让夜舞心花怒放。
夜舞在陈宁锋旁边坐定,正要开口说话,陈宁锋挪了挪身子,靠近了一步。夜舞惊讶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觉得脸上热热的。李宁锋上下打量夜舞一眼,忽然伸手揽住了夜舞的腰。
夜舞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的乱跳,速度快得都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她的心里有一个小人在呐喊着,他也喜欢我吗?他也喜欢我吗?!
来不及仔细思考陈宁锋今天晚上的反常举止,夜舞感觉到对方热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陈宁锋轻轻咬着夜舞耳垂,一只手按在夜舞的胸前,胡乱的揉捏起她胸前的高耸柔软起来。
夜舞望着陈宁锋,原本就完美无瑕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媚色。
魔族性情直接,敢爱敢恨,夜舞是其中的典型,两情相悦便行人伦,对她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她来不及去想凡间之人本不会是这种做派,已经被陈宁锋抱到了内室的床上,衣襟半解,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和半边浑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