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梅儿道:“我是真不懂,王爷既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无论是要杀还是要抓,机会多的很,何必白白放过?难道就是为了看我小丑般的表演?”
“傅梅儿你有点心好不好?皇甫澜到底为你做了多少?难道我连半点都及不上吗?”
傅梅儿冷笑一声,“不,王爷你比皇上多得多,若不是王爷我又怎么会武功尽失,备受掣肘?若不是王爷我又怎么会被人扇耳光,被父亲抽鞭子?若不是王爷我又怎么会……会失去,失去……”
“失去贞.洁?哈哈,傅梅儿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女人!你的人是我的,你的贞.洁也是我的!”皇甫清怒吼道,英俊尔雅的面容因为盛怒显得有些狰狞。
傅梅儿垂眸道:“王爷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也该知道,我嫁给王爷实在并非本意。王爷又何必如此盛怒?”
“傅梅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王爷请您冷静一点好吗?我实在听不出我们的对话有什么意义,王爷若是想把我抓入刑部又或者杀了,都悉听尊便,何必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
“没有意义?”皇甫清重复道。
“难道不是吗?这些话听起来好像是一对相爱的男女才该说的,王爷您心有所系,我……我也没有将心留在这里,我们不需要讨论谁属于谁的问题吧?何况属于与否看的不是势力和权利而是心。”
“自从陪你回娘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踏入过其他妻妾的房门,尽管你不让我动你,可我竟然发现对其他女子已没了兴趣……就连上次你到书房来逼我,我被你呕的不行去了刘氏那里一次,我也是独自睡了一夜,碰都没碰过她,心中,脑中,眼中全都是你,全都是你!你说我心之所系为何?”皇甫清一口气说完,似乎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傅梅儿此刻反而不再吃惊,反问道:“难道说王爷是爱上我了?不要告诉我说夕锦郡主不再是王爷心中的挚爱了。”
“她从未是过我的挚爱。”皇甫清也冷静了下来,一字字说道,“她只是我要保护的人。”
“那又如何?”傅梅儿含笑道。
“我的挚爱是你,你说又当如何?”皇甫清轩眉道。
傅梅儿听言咯咯笑了起来,忽而正色说道:“王爷您别忘了我的身份,连皇上都不得不送入刑部的人,您又如何螳臂当车呢?”
“我的螳臂或许比皇兄的胸膛更安全也说不定呢!”说着皇甫清缓缓拉过傅梅儿,那深邃而明亮的眸子令人不敢反抗,“你记住你是宁王妃,一辈子都是,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你都逃不掉的……”
眼望着皇甫清醉人的俊容,傅梅儿几乎真的要沦陷了,不,不可以,皇甫清本身就是一杯毒酒,一杯看似醇香芬芳实则剧毒无比的毒药!自己绝对不可以上当!
“不,我不是!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是!你放开我……你……”忽然傅梅儿心口剧痛起来,刀剜般的痛楚令她几乎感到天旋地转,这一次为什么……会这样?
最后的意识便是皇甫清焦急的面容,随即是无尽无穷的黑暗,黑暗的尽头在哪里呢?那里会不会就是能让自己自由翱翔的出口?
“王妃怎么样?可有大碍?”皇甫清急促的询问着。
下人们从没见过王爷如此紧张过,不由得全都吓得连大声出一口气都不敢。
老太医第一次为王妃诊脉,因为在此之前都是管家随便请来的郎中,而这一次是皇甫清亲自到宫里抓来的太医,一句“若是医治不好本王宰了你”吓坏了整个太医院,任谁何曾见过温润如玉的宁王爷发这么大的火?
只见老太医战战兢兢的作了一揖,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完全缓过来。
见状皇甫清也知道自己刚刚的确暴躁了,不由得温颜说道:“太医方才小王实在多有得罪,但还望看在内子有病在身的份上莫要见怪。”
这才是皇宫内外、京城上下有口皆碑的宁王爷嘛!老太医展颜而笑,一张刻满皱纹的的脸一下子找不到了眉眼,“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皇甫清不由得锁住眉头,梅儿都已经昏了过去,你这太医还道喜?“喜从何来?”
老太医本还想卖个关子,但看到皇甫清再次阴下来的脸孔后,赶忙说道:“回禀王爷王妃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
“什么?”皇甫清上前一步问道。
那老太医吓得慌忙后退了两步,“是,是,王妃有喜了,王妃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皇甫清惊喜交加,“真的?好,好,真是好极了……那,太医为什么梅儿……王妃还未曾醒来呢?”
“回王爷话,王妃的胎相有些不稳,想必是之前太过劳顿,或是情绪起伏太大因此有明显的滑胎迹象。”
“滑胎?太医只要你能保住孩子,本王一定重赏,请千万保住孩子!”皇甫清听言惊恐万分的说道。
“王爷请放心,这种迹象在孕妇早期是十分常见的,只要调养得宜,便不会有大碍了,老臣待会再开些滋补养气的要来与安胎药搭配服用,王妃体质阴虚,需要好好调养。”
“好,好,一切都依太医,只要孩子没事,本王一定牢牢记住这份恩情!”皇甫清不知道是大喜过望还是余惊未了,不停地重复这一句话。
太医躬身客气道:“王爷实在言重了,救人治病乃是医者的分内之事,王妃一会就会醒来,王爷大可放心吧!”
“有劳太医!”
“无妨,无妨,不过倒是王妃如今虽然有喜,但是这身子也太……”
太医话未说完,傅梅儿忽然自床上坐了起来,说道:“你说什么?你说谁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