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翌尧轻笑起,扭头望见她那一丝不挂的身躯时,体内的热血再次沸腾。二话不说,将江婉华又打横抱起,朝温泉池步去。
二人相依着浸泡在温泉池中。肌肤相贴,彼此心跳相随,节奏明快地跳着。
江婉华有些尴尬,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寻了个无聊至极的话题。
“大清早的王爷就泡澡!”说话间,脸颊迅即红起。
沐翌尧瞧着她一番娇羞模样,只觉好笑。
“都午时了!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
江婉华明白出了丑,不由垂头轻笑起。沐翌尧身子轻贴着她,两人赤身相待,肌肤相亲自然有番魔力吸引着彼此。很快江婉华便感觉到大腿根部,被东西给顶了住,身体一怔,推开沐翌尧想就此离去,却不想,沐翌尧干脆将她身子调个头,将她两手按在水池边,从身后将她贯穿起。
江婉华本以为自己会推开的,却不想身体已动不了一寸,被人紧紧的钉住了。
这会她是在清醒状态下,深深体会到做那事是什么感觉。
两人气息凌乱交缠不息着。
“王爷你就放过臣妾吧!我快沉受不住了!”江婉华抖着嘴唇道。
身后传来沐翌尧的撞击声,借着池水的拍击声,听起来,是那样的激情昴扬……
许久后,两人再次累倒,背靠在水池边,洗起了身子。
“告诉本王,你知道昨晚是谁对你下了药?”沐翌尧托起江婉华的下巴道。
“这个……臣妾不知!”
“你不知,还是不敢说?你知不知道,本王要是再晚去一步,你就会被段洛羽那混蛋给强暴了!”
“臣妾谢过王爷,但是臣妾真得不知,是谁有心要害臣妾!”江婉华不是不敢说,压根就是不能说。她明明看到霁月在递给她酒壶时,有意朝她笑了笑,那笑满是嘲讽,带着看好戏的寓意。那壶酒自己只喝了一杯,多数倒给了段洛羽。段洛羽昨晚那反常举动,想必也是深受其害,只是这事事关重大,牵扯到两国之间的邦交,若传出去楚国郡王在翌王府被人下了媚毒,岂不丢了沐翌尧的脸。
见江婉华不语,沐翌尧又接着道:“你可以不说,但本王绝对会追查此事!岂有此理,在本王眼皮底下,居然能使出此等花招!对了,你的那双绣着兰花的鞋,又是从哪来的?”
江婉华一怔,怕再生出事端,不由道:“不过是一位相识的姐妹所赠,臣妾见那鞋的绣工极好,便带了来!”
“那鞋本王只觉眼熟,像是在哪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沐翌尧皱着眉头道。
“不过是双普通鞋子,相同花色,相同样式,大街上比比皆是!王爷不许多心!”江婉华开解道。
沐翌尧闻之点点头。
此时屋外有敲门声响起。两人止住谈话,静耳倾听。
“王爷,安公公奉皇上御旨,宣王爷进宫议事!说是昨晚东宫有刺客闯入,太子爷受了重伤!”
“他受了重伤,与本王有何干系,难不成父皇以为是本王所为?”沐翌尧自嘲起。
江婉华只听不想,她现在连想的权利都被人监视着,她好痛苦这种感觉。只得垂下头,假装若无其事地搓洗着身子。
“你心疼了么?不想知道太子伤得重不重么?”沐翌尧捏起江婉华的下巴笑道。
这会的手劲之大,江婉华痛得轻哼起:“王爷你弄疼臣妾了!臣妾已嫁给王爷,与太子殿下已是不可能。太子殿下是王爷的弟弟,也是臣妾的弟弟,于理臣妾关心他是应该的!”
江婉华半噙着眼泪。经历这么多事,她要逐渐学会顺从与忍耐,不然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悬崖,稍不留心便是粉身碎骨。她开始害怕这种日子,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
“你能这么想,最好!本王有事就此先走,你洗好后再睡会!”
沐翌尧放开江婉华的下巴,自顾自地步出了水池,随后攥起白色的长袍,胡乱地搭在身上,步出了屏风。
锦画与霁月先后步进屋子替沐翌尧穿戴起。
见沐翌尧一走开,江婉华痛苦地闭闭眼,随后将头没入池水中,想以此解轻心里憋久的伤痛。
“江婉华你可真会演戏!假装无辜以此博得王爷的同情!是我太小看了你!”不知何时霁月已步了进来,蹲在水池边,对着江婉华一阵热嘲冷讽起。
江婉华耳边一热,立即将头抬出水面,用手搓搓脸上的水道:“你昨晚为什么要陷害于我?”
“那是你交由自取!我早说过,王爷是叶王妃的,谁也不能将他抢走!你昨日呆在王爷书房里做什么?是不是想趁机勾引王爷?”
江婉华将头垂了下,果真是为了书房之事。勾引沐翌尧自己确实有这打算,只是还没付之行动,要说来还是霁月比自己心急,这会倒是无心插柳柳成阴。
“我没想过要勾引王爷,反倒是你,居心不良,想用媚药毁我清白,致我于死地。我江婉华从小到大,还没什么怕过的,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不过是为了大家好!霁月你也是个女人,走到这一步,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本想替你说情,让王爷收了你,却不想你不识好人心,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于我,看来我与你终究是不能和睦相处了!可是你要想清楚,我是圣上请点,沐翌尧用八抬大轿抬进府的王妃,即便要休我,也绝非你想的那么容易!”
见霁月如此嚣张,江婉华已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不由当着霁月的面将话挑明。随后一甩墨发上的水珠,攥起披衫,从水池里踏了出来。
“你若再对我不利,我江婉华定会加倍奉还!相信这事王爷若是知道,你的下场也绝非好过!”江婉华侧过身再次警告霁月。
霁月身子一颤,江婉华的话字字见血,说进霁月心坎中去,她自觉理亏,却碍于面子,只轻哼一声拂袖步了出去。
望着霁月怒气冲冲的背影,江婉华手中的粉拳握得紧紧地。
“我不可以再软弱了!如此下去,这些奴才都不将我当人看!”江婉华对着偌大的屋子道,随后从屏风里步了出来,对着屋外唤道:“画儿!替本宫拿套干净的衣物来!”
“是王妃!”锦画在屋外唤道,随后取了件江婉华平日最爱穿的紫色罗裙。
“紫苏在哪?”江婉华坐在镜前轻抚着自己的秀发道。
“回王妃!紫苏姐姐她……病了!”锦画吞吞吐吐道,却不敢将昨晚的事多说一个字,因为沐翌尧发过话,谁敢透露一个字,便杀无赦。
“好好的怎么病了!可请郎中看过?”江婉华细想着昨晚的事,可是脑中除了隐隐约约浮现段洛羽那张淫笑的脸外,再出想不出其他。
“王爷已安排陈管家去请郎中,想必这会已服过药!午膳已备好,请王妃先用膳吧!”锦画恭敬地道。
“先搁着,本宫要去看过紫苏后才安心!”江婉华说着,倏地从镜前站起,径直朝屋外步去。
锦画奉沐翌尧之命,寸步不离地跟着江婉华,她不敢有一丝懈怠,便紧紧跟在江婉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