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霄炎一口一个皇嫂的唤着江婉华,江婉华的心如同大刀在割。努努嘴,酸涩地苦笑道:“殿下客气!王爷今日高兴喝多了,要不让臣妇先将他送回府吧!”
此时的江婉华只想逃,他不想再面对沐霄炎,因为她根本不知如何面对她。沐霄炎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言词都带着责问,她江婉华已无力去面对,除了逃,再也想不出其他。
“也好!皇兄平日酒量极好,今日怎会突然醉了,那就有劳皇嫂!”沐霄炎有意提醒江婉华,沐翌尧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见江婉华不语,他便主动扶起沐翌尧的手臂,将他扶至波月宫外,趁着江婉华不备,伏在沐翌尧耳边道:“本宫知道皇兄有意装醉作糊涂,可是这事本宫不希望婉儿受到伤害!这件事因本宫一念之差引起,皇兄心里没有婉儿,就请将婉儿还给本宫!”
沐翌尧闻之,脸色一青,摇晃着身子推开沐霄炎道:“本王还能走,不劳太子殿下!王妃,你过来扶本王!”
沐翌尧借着酒劲,将沐霄炎推到一边,唤起江婉华来。
“王爷!臣妾在这!”江婉华轻应一声,朝沐翌尧奔了过去。
沐翌尧将大半个身子挂在江婉华身上,这让江婉华娇小的身子很是不堪。
沐霄炎心疼江婉华却无奈碍于自己的身份,只得对江婉华道:“那本宫就不送皇兄、皇嫂了,二位慢走,明日待皇兄酒醒之后,本宫再去登门拜访!”
“臣妇谢过太子殿下!”江婉华说着扶着沐翌尧朝宫门口步去。她本来是不识路的,几次三番的迷路,让她着实吃了不少苦头,这一回进宫,她是用心记路的。
两人沿着宫里的长廊,向宫门口步去。
马夫一见二人,将马赶到了跟前,与江婉华一起将沐翌尧搬上了马车。
江婉华跟着上了马车。马车一路颠簸,沐翌尧倒也睡得挺香,这一会正打着鼾。江婉华心思凝重,手支着下巴望着车外。
回想起刚才,江婉华将心提了起。沐霄炎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一定猜到了桃代李僵之事,他没当众说出,便是替自己和江府着想。毕竟欺君之罪,按律当斩,这可不是小事。难得他想得通,只是往后,这路还真不知该怎么走?
江老太妃要沐翌尧爱上自己,说只有这样才能救出阿爹,保住江府,这让江婉华很是心烦?如果可以,江婉华宁愿去求沐霄炎,他是当今皇太子,权利在翌王之上,按理也能为江泰晄翻案的。
想到这,江婉华的手攥得紧紧的。马车突然来个大颠簸,沐翌尧身子一震,朝江婉华贴近了来。一只手臂横在江婉华的膝盖上。
江婉华秀眉一蹙,厌恶地将那只手臂拿了开。
却不想那手臂一使劲,擒住江婉华的一只手劈头,将她整个身子拖了过来。
江婉华还不知怎么回事,人已躺在了沐翌尧身上。
江婉华赶紧用手推推沐翌尧的胸膛,想爬下来。
沐翌尧此时眼一睁,将江婉华禁固在自己身上。
“王妃!是不是本王昨晚没满足你,你今日便出去勾三搭四,给本王戴绿帽!”沐翌尧深嗅着江婉华身上的幽香,冷冷地道。
“王爷在说什么?”江婉华此时不敢再望沐翌尧,便将目光转向他处。
沐翌尧见江婉华不敢正视自己,便知她心虚,心里恨得直痒痒,牙一咬,一把捏住江婉华的下巴,凑近道:“心虚了,不敢看本王么?你与太子不约而同的出去,说,干什么去了?”沐翌尧几乎咆哮起。他没料想过,江婉华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生气,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在乎这女人,而是觉得自己的面子被这女人丢尽了。
“没……,就闲聊了几句!”江婉华咬住红唇,小声说道。
“没什么,那你的唇怎么肿得?是不是被他吻了,被他摸了,然后跟他做了那事!”沐翌尧双眸带血,心中的怒火已让他失了理智。他被激怒了,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恨不得一掌劈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江婉华沉默不语,此刻的她不知怎么回答沐翌尧。
见江婉华不语,沐翌尧以为她默认了,心中的怒火越发撩起,冷冷地看着江婉华,继而以迅猛之势,擒获那不安的娇唇,灵巧的舌头肆意****着她那红肿的唇瓣,转而咬起,一股腥甜之味,流入两人口中。
江婉华吃痛地拍打着沐翌尧:“放开我,沐翌尧你不是人,你是恶魔!唔……”
借着江婉华开口之时,沐翌尧攻进她的檀口,只可惜江婉华死死咬住贝齿抵制着。一丝玩弄让沐翌尧怒不可揭。
“你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本王不要了,也轮不到别人!贱女人,你敢给本王戴绿帽!哼!”啪,沐翌尧扬起一巴掌打得江婉华脑袋晕眩,眼花缭乱,冷不防头撞在马车坚硬的地板上,当场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江婉华听到布匹撕裂声响起,紧接着心口一冷,下身酸痛不已。眼睁睁地望着身上那抹高大的身影,在自己身上驰骋不停。忍不住两行清泪滚滚流下。
江婉华明白,沐翌尧已将她的自尊践踏的不复存在,在沐翌尧眼里,江婉华如同一个妓女般。
夜漫漫长长,只有风声在马车外响着。许久之后,沐翌尧终于停下了动作,撩起玄袍,纵身跃下了马车。
其实他根本就没醉,不过是装着醉酒糊涂,不想面对这对狗男女罢了。
江婉华静静地躺在马车里,衣物早就不复存在。她张着双眼,呆呆地望着马车顶部,脑海里一片空白。
许久之后,马车外传来了紫苏的声音:“王妃!奴婢扶您进屋歇息吧!”
江婉华这才收回神,翕动着嘴无力地应道:“去给本宫取件衣物来!”
“是王妃!”紫苏回应着,随后奔回江婉华的寝室取了件紫色的斗篷。
江婉华将斗篷裹在身上,一步一瘸地下了马车。此时的她感觉那****在不停流血,沐翌尧压根就没怜香惜玉之心,昨晚夺了她的初夜,今日又此番羞辱她,真不把她当人看。
紫苏瞧着江婉华每走一步,身子就在不断抖颤,心里着实替她担心。
“王妃!你可要挺住呀!明日可是你回门的日子,若是传出去,夫人免不了要为你担心!”紫苏提醒着江婉华。
“本宫知道!本宫身子不适,明日就暂不回门,你替本宫捎个口信回去!”
“是王妃!”
紫苏扶着江婉华朝寝室步去。在经过长廊时,目光一转,见华阳阁内灯火通明。江婉华料想沐翌尧定在华阳阁,不由嘴角翕动,苦苦一笑。
“好个痴情的翌王!叶菲怡人都已经死了,他还此般眷恋不放!却独独对我这个大活人,此般欺辱!”
夜风习习,沐翌尧立在华阳阁的镂窗前,望着江婉华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长廊里,心觉烦躁不安。记得以前,即便遇到再伤心难过的事,他也不会如此番的失去理智,今日怎会此般难以自持。想到这,他自觉不可思议,似乎遇到江婉华后,他的忍耐性已受到极大的冲击。